跑完这一趟,他们再回朗院长那配了几副药,眼见是下午四点了。
邓烟雨第一次来GS,瞅着某扇门上“办公重地闲人免进”的字样,指着自己说我难道不算闲人吗,亓官伸懒腰说:“你不是,熊队开后门了,你以后都算家属,中午还可以给我们带饭。”
邓烟雨:“……”
他们穿过办公大楼反射亮光的走道,来到后方孤儿院。
孩子们欢天喜冲上来,吸铁石似的到处贴贴抱抱要举高高,连不认识的邓烟雨也热情地堵住了,熊小滚真怕踩着一个两个的,抓开他们:“你们小八哥哥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要扑了哈。”
一个女孩和邓烟雨视线相触,咦了声。
亓官说:“要叫小雨姐姐。”
女孩腼腆地张嘴,糯糯喊着:“小雨姐姐。”
是小绿眼宝宝!邓烟雨被她可爱到了,刚想逗一逗,就被亓官架起来,拎出包围圈:“不好意思,小雨是我的,你们不可以抢。”
邓烟雨看着娃娃们见异思迁又去抱公冶,欲言又止,亓官笑着替她说:“那个男人是小雨的,你们也不可以抢!”
女孩问:“是小八哥哥的新娘吗?”
“是啊,”亓官说,“你们小八哥哥就是个花心大萝卜,不要你们了!”
女孩们集体唰地一惊,围着公冶泪眼巴巴。
“极乐,”公冶哄不过来了,说,“不要添乱了。”
“小八哥哥,”曾扬言百年内嫁与他的女孩拉着他裤子,声泪俱下,“祝你百年好合,但我们还穷,不要收我们份子钱啊。”
熊小滚在公共洗手台洗完手过来,恰巧听见这话,稀罕道:“跟三岁小毛孩要份子钱,你烧得不轻啊。”
公冶:“你也不要添乱了!”
出来接他们的朗院长见证了全过程,低头一看自己的黑褂子,说:“我像不像个神父,你看来都来了,要不今儿就把事办了吧?”
亓官在一旁深思熟虑:“民政局都没去,这样好吗?”
朗玉山啧了声:“谁说一定要先扯证再办婚礼,循规蹈矩多没意思,是吧小滚?”
熊小滚:“问我干嘛。”
“你都离过四次婚了,经验老到,我当然问你啊。”
邓烟雨震惊地后退:“熊警官离过四次?!”
公冶不可思议地看他:“您离过四次?不是两次吗?”
亓官如遭背叛,悲愤叫道:“什么,什么?!两次?不就一次吗?你亲口和我说就一次!”
“……”熊小滚要兜不住了,挥手狂撵他们,“朗玉山,去给他们开药!快快快开药去!”
朗院长的办公室有台身高体重测量仪,邓烟雨在亓官的怂恿下站了上去。
测量仪的智能显示屏上摆着一张睡脸,感应到重担,醒了过来,没一会就报出邓烟雨的身高体重:
158.2cm/52.5kg。
一百零五斤!!邓烟雨瞳孔地震!
体重过百我就不活了!
体重过百我就不活了!
体重过百我就不活了!
当初的誓言如千千万万颗陨石飞落地球,无情砸向了她。
天都塌了。
“我以为你二位数,”亓官看着她藏在宽大警服下的腰与臀,“没想到你还挺有货。”
“不是,我没胖,我只是!”邓烟雨悲恸地狡辩,“我只是胸变大了。”
“你去组长家时多重?”
“九十八斤。”
“你胸……”亓官抿着笑,“胖了七斤吗?”
邓烟雨快哭了。
“一次两粒,每天三次,饭后吃,三天后没问题就可以返岗,”朗玉山三令五申地嘱咐,“记得务必要吃饭,不可以空腹。”
“我知道了。”公冶拿过红色颗粒的药片。
“暮火找我,我要留在单位,你晚饭怎么解决?”熊小滚瞅了瞅那边哀痛倒地的邓烟雨和举着小拳头鼓励她加油站起来的亓官,笑了一下,“你要不和她们去吃吧,有极乐监督你,我也放心。”
“好的,”公冶声音比较沉闷,“还有件事。”
“啥?”
诡异的安静过后,公冶压着声说:“昨晚的夜间情况记录表,我该怎么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