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捋开易犹额前的碎发,抚平她拧起的眉,生怕把她吵醒。
新婚第一夜,如他所想,顺利的进行了。
他小心的抽出胳膊,给易犹紧了紧被子,围上件浴袍下床,去消灭所谓的…证据,"可不能被小犹发现呢。"
到门口捡起一个蓝色小瓶,他仔细端详着上面的蓝色英文字母,"真神奇。"
"哼…"蓝色小瓶被抛进垃圾堆,"可惜了,药效一般。"
易犹睁开眼时,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身旁的位置冰冷下来,让她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可身体的疲劳和难受无法让她忽视那个极度混乱的梦境,脑袋发紧的疼。
亲吻,汗水,纠缠。
她和董决…那啥了?
她,
和董决,
易犹欲哭无泪,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她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被□□所迷惑,董决怕是会杀了她吧。
董决不清醒就算了,她怎么还能……
"唉!"
易犹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子,可试了试,发现手累的抬都抬不起来。
啊啊啊……
她在内心无声咆哮,因为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
易犹盯着天花板,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在枕头上化成一小团。
她能不能恳切董决,给她一个体面点的死法。
"醒了?"
一道好听的男声打断了她对108种死法的幻想,董决站在门口,端着杯热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冥想,礼貌询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并没有她预想的咒骂和疏离,只是恢复到日常的态度。
易犹抵不住肚子的饿意,诚恳道,"吃。"
嗓子一出声,她简直想埋进地缝里,沙哑的声音就像丧尸片里丧尸追人时的咆哮。
董决不可避免的被她逗笑,发出声轻哼,易犹很是不满,她这样明明就是他害得,他还反过来笑自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是个脚丫子踹回去。
易犹扭头看着他那张带着浅淡笑意的脸,嘲讽的话还未出口,董决的道歉却先来袭。
"对不起。"董决诚恳的垂下头,睫毛眨动落下的一片鸦羽扇动人的内心,让人无法说出狠话,他解释道,"昨天我出去后在走廊碰到了你…那位学长,他说我们结婚是你被迫的,我提议喝一杯跟他解释原因,你和我只是为了应对家里催婚,商业联姻而已,但不知哪句话说错了,他突然打了我一拳。"董决指着自己泛红的脸颊,"后来被保安给拉开才没有造成其他影响,但我回来后身体就开始发热,想来应该是和他喝的那杯酒有问题。"
认真解释,乖巧温顺的不像他,
董决不屑于撒谎,尤其对她,所以易犹很是信任他,在各种方面。
她也难得产生了愧疚,她本就厌弃那位师兄,如今他打了董决,两人之间更是没有可能,而这件事左右也跟她扯上了关系,怨不得董决,更怨不得她,易犹只得别扭道,"不是,你的错,还有,我饿了。"
这是她给出台阶,道歉的意思。
董决抬起眼,琥珀眸子漂亮的让人心尖颤,"煮的青菜粥,味道很好。"
"谢谢。"易犹扭捏下,被身体的无力感拽着,想起了她现在被子里没穿衣服,迎着董决期盼的目光,只觉像在凌迟,虽然两人昨晚坦诚相见,什么都看过了,但回归清醒,总归会感到羞涩难堪,她磕绊道,"我,没穿衣服。"
董决似是这才意识到,也红了耳朵,"你的衣服脏了,先穿我的行吗?"
易犹点点头,她嗓子哑,现在实在不太想说话。
董决给她找了件宽大的T恤穿上,"我喂你吧,你现在应该没有力气。"
易犹不想承认,所以她只张开嘴,咬进董决喂的粥。
董决边喂边和她商量,"爸妈今早因为公司的事出差去了,家里没有人,但我想你也不会一直愿意住着这受约束,我们找个时间搬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