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渊今天的项目结束后已经到了下午快放学的时候。
这个时候，两个人才被喊着进了办公室。
唐艺华坐在转椅上，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吧，今天因为什么打起来了？”
江峻燃张嘴还没开口，旁边的程渊先一步说道:“我只是觉得同学之间应该多给点鼓励，所以在赛前跟他说要好好加油，可能是江峻燃同学本就讨厌我，所以才打了我一拳。”
江峻燃听着听着都快气笑了，忍了很久后也学做程渊的样子道:“对不起老师，只是因为我不习惯程渊同学给我的鼓励就想着离他远一点，没想到脑子一热就给了他一拳。”
唐艺华的表情跟吃了干噎酸奶一样，噎的不行。
“就因为这个，把人家打了？”唐艺华看着程渊脸上还有印子的脸，微微皱眉教训道，“也不是初中生了，不能这么随意啊。”
两人都心无旁骛的想着其他事，根本没想接着听唐艺华说点什么。
“这样吧，两个人在这面对面互相牵手说对不起五分钟就可以走了。”
唐艺华的惩罚刚说出口，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句“不行”。
怀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横扫片刻，江峻燃道:“要是付医药费，我愿意给两倍。”
下一秒程渊也道:“我接受他的道歉，唐老师，我一点也不追究。”
坐在转椅上的中年妇女推了推眼镜，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两人:“既然不接受这样的惩罚，那说明两人还有芥蒂，更应该这样做了。实在不行就叫父母。”
两人又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行。”
唐艺华气笑了:“什么都不行，那就必须挑一个。”
程渊看着江峻燃，江峻燃看着程渊。
此时的默契达到百分之百，两人僵硬着身体面对面互相拉着对方的指甲盖，一人说了句对不起。
江峻燃现在装都不装，直接臭着脸道歉，“对不起”三个字甚至是咬牙切齿的说出口。
程渊同样，翻白眼都能看到眼白了。
“报告。”这时，办公室来了人。
谢庭喊了报告后直接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两人谁都不服谁偏偏又牵着手的模样。
对于知晓两人关系的他像是见识到了恐龙灭绝又出现的震惊，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谢庭你来了，是有什么事吗？”唐艺华还在批改试卷，听到声响抬头看了一眼是谁后又低下头接着刚才的事。
谢庭收了收下巴，有些尴尬的走到唐艺华旁边说道:“班里葡萄糖没有了，体委让我过来拿。”
唐艺华闻言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递给他后随口交代几句就让他离开。
程渊脸上没什么反应，直到谢庭离开后都没有看他一眼。
江峻燃倒是反应比较大，看起来好像有些心碎了。
五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直到唐艺华让两人松开手后，程渊觉得背上的细汗都能洗个澡了。
“回去吧，别太晚回家。”唐艺华嘱咐几句后便没再继续揪着这件事不放。
程渊终于得到的解脱，立马离开了办公室。
他三两下收拾好书包，而后一出校门往家的反方向走。
摘掉假发，红色的头发被压的有些变形。
和假发同款长度的刘海搭在眼前，冷峻的脸上多了几丝邪魅。
将穿在外面的校服脱掉扔进书包里，依旧是早上穿的那件白色长衫。
他如往常一样从包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半急迫的点燃烟后开始抽。
一根很快就抽完了，将烟头丢在地上随意的踩了两脚后，有人跟了上来。
程渊只是抬眼瞟了一下，而后将书包丢在旁边的草丛，修长且看起来有力的手指随便将袖子往上挽了两下后说道:“来吧，打赢我。”
因为才抽过烟的缘故，他的嗓音有些嘶哑低沉，少了几份稚嫩的青年音后，意外的很诱人。
程渊长得高，在背对着快落山的太阳时，影子被无意拉长，身形看起来都比往常修饰了一倍，格外好看。
江峻燃把因为汗而打湿的刘海往上捋，同样把书包丢在一旁。
他气愤的笑了笑:“我倒要看看，你嘴巴里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程渊无所谓的看着他耸了耸肩，而后先一步跑过去准备把今天上午挨得那一拳揍回去。
江峻燃和程渊身高体型都差不多，但速度比程渊逊一点。
那一拳就在差点打在脸上的时候被江峻燃稳稳当当的接了下来。
虽然有些吃力，但好歹没伤到脸。
江峻燃迅速做出反应，想要拉一把他的手然后用脑袋给他一下。
程渊马上半蹲下来用脚横扫过去将他绊倒。
“草。”江峻燃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程渊你妈的。”
程渊懒得理会，直接胯蹲在他身上，擒住了江峻燃的手在他脸上结结实实的来了一拳。
一拳似乎还不够瘾，他又空出一只手拿出烟盒，用嘴从烟盒里叼出一根，而后把烟盒揣回包里。
“跟你这种废物打架还让我丢脸呢，没实力就别学人家约架。”程渊淡淡开口，顺便朝他脸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
江峻燃依旧不服，动手不行干脆动嘴:“秦牧添跟我说过你以前的事，死同性恋离谢庭远点。你难道觉得自己很好吗？你跟在他身边就是为了祸害他。”
程渊又开始无所事事的摸起了打火机。
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后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那张脸笑起来有几分诡异，江峻燃皱着眉问他笑什么。
程渊闻言又不笑了:“你，我都懒得喷。”
江峻燃:“……”
说完这句话，程渊起身松开了江峻燃。
他拿上草丛旁边的书包转身就走。
江峻燃捂着被打的脸看起来侮辱性极大:“我草，程渊你什么意思？”
回复他的是一个中指以及一句话:“F，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