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天热,程渊又被狼尾和卷毛喊走。
他扫了一眼旁边被热的嘟嚷着的谢庭,而后关上书离开。
出了教室,狼尾跟在他身后,嚣张的气势一晃而过。
“程渊,你这样频繁被我们叫出来抽烟会不会引起注意啊?”狼尾问道。
三人走到九楼,卷毛从包里拿出一根烟点上。
九楼不是学生们上课的楼层,一般是拿来给老师们开大会,所以不经常开楼道门,为此还留了一个小台。
因为人少,没人上九楼,也没被人举报过,所以保安也不会上来。
点上烟,三个人吞云吐雾,程渊说:“不会,你们两个演的很嚣张。”
狼尾尴尬的笑了一下。
卷毛第一根很快就抽完了,他把烟头放在地上,用脚踩熄后把烟头丢在墙缝里。
他抬眼问道:“那程渊,下次叫你什么时候?”
狼尾吐出一口气,微微蹙眉道:“魏翔谷,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喊他。”
魏翔谷撇了撇嘴:“礼貌问候,有问题?”
俩人还在斗嘴时,程渊已经抽完,以刚才魏翔谷的方式丢掉烟头后淡淡道:“中午饭后来六班找我。”
说完,正准备离开,狼尾拉住了他,来不及程渊开口就是一瓶香水往身上喷。
程渊眉头皱的死紧,但仍没说话。
直到喷的差不多时,程渊拍了拍衣领。
指尖感到一阵湿漉漉的时候,他紧皱的眉头并没有舒缓开,道:“程维杰,以后不要喷这个味的香水了。”
程维杰疑惑:“为什么?这可是我爸专门从高定那里买的,这个城市可找不到第二瓶了。”
他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一直到上课铃响起,程渊才说:“死难闻。”
两个人一瞬间的呆住,等程渊走后,魏翔谷才忍不住大笑起来。
“收着你那破香水吧,公子哥。”魏翔谷拍了拍他的肩,也先离开了。
程维杰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他攥着着香水的手紧了紧。
回到教室,精神得到满足的程渊坐到位置上。
“又是香味扑鼻的一天啊……”旁边的人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
程渊转头看向他,然而谢庭却更早一步把头转向窗边。
他不想管,于是扭过头想把注意力移到书本上。
“真是自私又自利。”谢庭小声嘟囔着,目光也不自觉的看向程渊。
原本不想理会,看了他好几眼后,他实在受不了了。
程渊眉头一皱,开口就问:“你想干嘛?”
谢庭撇过脸与他对视,十分清澈的眼睛看着他,然后指着自己疑惑的问道:“你在跟我说话吗?”
程渊握笔的手紧了一分:“不然我在问鬼?”
谢庭勾起一边唇角,不怀好意的说道:“大哥,我是有点蠢,但我不是傻逼。”
随后,他离得程渊近了些:“今天身上的烟味重了哦。”
程渊迅速离他远了一步。
听他说完,看着谢庭得意的笑容,程渊的神情没多少变化。
眼见着老师已经讲课,程渊甩了他一记眼刀,然后不理会他,上课。
谢庭自以为抓住把柄,洋洋得意。
对了,就要给这种装逼哥一点下马威,让他认清六班谁才是老大。
真以为他谢庭不敢说什么啊?
谢家军名言:谢家军从不惹事,但绝不怕事。
一节课上的很快,短短四十分钟让谢庭得到了莫名的爽感。
一下课,谢庭正准备出去,下一秒就被程渊拎着站了起来。
程渊捏着他的衣领,轻声的威胁道:“你,跟我去九楼台子。”
谢庭有一秒的怂,但座右铭激励了他。
他强装淡定的说道:“去就去,别以为学校是你家开的,这么狂。”
可惜程渊说完他的话就走了,谢庭说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教室。
九楼人很少,谢庭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可真正上了九楼后才发现上头还站着四五个人。
其中有两个是每次来六班都十分嚣张的狼尾和卷毛。
程渊站在他们中间,无论是身高和气质,总比他们高出一节。
现在才十七岁,程渊却比他们都高半个脑袋,可能后面还要长。
见到谢庭,程渊的手往旁边摆了摆,另外几个人就离得远了些。
他们手上都拿着烟,有人已经点上,楼道除了一个半开着的窗,什么通风的地方都没有,烟雾缭绕。
程渊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动静,只是冷冷的看着谢庭。
谢庭嗤笑一声,然后扶着扶手一步一步走上去。
走到程渊面前,几人很自觉的给他俩让了位置,只顾着抽自己的烟。
谢庭开口,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想干什么?”
话还未说完,程渊立马拉着他的手然后把人压在墙上去。
谢庭被惊了一下,在一片烟雾中十分清楚的看到了程渊的脸。
他的脸型很好看,右边眉骨上还有一颗极小的痣,一双狭长的眼睛仿佛任何人在他眼中都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鼻子微挺,薄唇算不得粉,倒还有点白。
俩人的位置有些暧昧,距离还很近,从别人的视角看,程渊像是把人圈在怀里。
谢庭看得一时怔住,回神过后才晓得反抗。
奈何程渊看起来瘦瘦的,力气倒还挺大。
“你干什么?”谢庭挣脱不了,只能皱着眉头看他。
程渊不语,把烟递到嘴边叼住,而后空出左手掐着他的脖子,右手自然而然的掏出打火机点上。
因为手大,没用力掐,所以谢庭完全处于一个被宰割的位置。
程渊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后朝着他的脸缓缓的吐气。
抽一口烟的时间是非常快的,和呼吸一样快。
但烟雾的后劲却非常大,熏的谢庭睁不开眼。
谢庭嘴上骂骂咧咧,双手抓住程渊掐着他脖子的手死死不放。
“现在你的身上也有烟味了。”程渊的话中带有嘲笑,还顺带内涵了他一把。
谢庭实在是惹急了。
趁着程渊准备来上第二口的时候,他先是朝着猛踹,感到锁住喉咙的手松开后,他眯着眼往楼下跑去。
逃跑前,他揉了揉眼,笑中带着勉强的说道:“同为男人,打哪儿最疼我很清楚,先走了,装逼哥。”
几人想追,但烟又不能立马熄灭放回盒子里,只能看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