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留对梁岁稔道:“明晚你跟我去个地方。”
“哪里?”
“是你喜欢的,所以我想给你惊喜。”
“好吧好吧。”
梁岁稔不经意想到:“明天就是乞巧节,不仅是女子娱乐的节日,也是部分恋人的相爱日。之前问她表示对节日项目不感兴趣,这又非要明日给我惊喜,难道、难道难道?”
梁岁稔变得紧张,原本大大方方地走路,又变得小心翼翼,甚至偷看微生留两眼,心里琢磨着:“太远了看不见。应该不是吧,我们都是女人啊,可以吗?”
等到乞巧节的夜晚,梁岁稔心潮澎湃地坐在屋里,静等片刻等到微生留来接自己说:“久等了,我们走吧。”
“嗯。”
梁岁稔故作镇静和微生留出门,胸口扑通乱跳个不安,呼吸急促,心慌意乱:“一会她要对我罄露心意,我该怎么办?也不是讨厌,但我对她的喜欢能是爱吗?完啦,白天一整天我怎么不想好对策啊,要是她伤心了可怎么办。”
梁岁稔想了一路,看到老祖宗和玲儿也在后院,不解道:“惊喜是她们?”
老祖宗走来对微生留叹气道:“你这是何意?”
微生留道:“我这种人大抵是过不了,就来一起见世面了。”
“你、真是。”老祖宗看了眼梁岁稔扭头道,“嗯,看出来了,是一定不会的,希望你们还有条路可以走。”
“我成了这样,我觉得还有路可以走。”
两人间的对话梁岁稔听得一头雾水,玲儿也一样,在梁岁稔身边小声问:“你可听懂她们在讲什么?”
梁岁稔道:“不清楚。”
很快天空飞下一群鹊鸟,成群结队的样子如同拱桥,老祖宗道:“上来吧,我娘不喜欢下来。”
“是鹊桥!”梁岁稔欣喜地摇晃微生留的胳膊。
见到梁岁稔手舞足蹈的,心中窃喜不已:“好可爱,好像一直见到她这样。”
四人走到鹊桥中央,早在中间等候的天孙娘娘看到两个生人,问老祖宗:“这两个是你新结识的朋友?”
老祖宗勉强道:“可能,也许,也行。”
天孙娘娘极为信任,便不追问,手握老祖宗的双手道:“嗯,看到你有朋友,娘很高兴。”
梁岁稔看见天孙娘娘的模样着迷:红丝披帛挽双臂,缕金挑纱花中纹,蓝锦柔宛清风起,百褶紫曳镶杏地。浑然一齐,庄重得体,不枉王母之女,女神天孙之神。
老祖宗变得像个几岁孩童,依偎在天孙娘娘怀里:“娘,今年生意好忙,好累。”
“能做起生意说明你聪明干练,真棒。”天孙娘娘又对玲儿道,“玲儿好像又大了呢。”
玲儿道:“光个子高了点,不长智慧,总让老祖宗忙活我的事。”
老祖宗恋恋不舍地从怀中离身:“还好有她,没什么生意头脑,斩妖除魔这方面最积极。”
天孙娘娘笑出眯眼:“都是好孩子。”
老祖宗想到微生留的封印一事,对天孙娘娘道:“娘,你看这位姑娘,娘可有办法做些什么?”说着面向微生留。
天孙娘娘招手道:“来孩子。”
微生留走到天孙娘娘跟前,低首拜道:“天孙娘娘好。”
“能秉持着纯正之心,属实难得,希望你能继续坚定不移地向前看,还请姑娘你能够信任我们。”
微生留抬起头坚定道:“人间尘事繁杂絮乱,我能走到这一步已是幸运。”
天孙娘娘脱下外衣交给微生留:“有仙气滋身你会好受些,送给你了。”
“这、这不妥,王母娘娘那……”
“别看我只负责纺织,一样同王母娘娘是心怀天下。所以她不仅不会罚我,还会好生赞扬,不必担心。你若也这样想,必须收下。”
梁岁稔上前对微生留道:“收下吧,为你也为苍生。”
微生留并不能保证自己可能坚定决心,因为她有了因果。
梁岁稔接过仙衣,给微生留披上,自信道:“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我相信你,你不要气馁。”
微生留从梁岁稔的眼神里感到安心,只想好好感受这片刻。
今晚两人休息十足,天一亮便离开赵府。
两人前脚刚走出镇,不久若尤一来此,打听到当地做纺织生意的商人,是天神后代,人称老祖宗,便来到赵府试着碰运气来拜访。
见到老祖宗,若尤一举着画像问:“老祖宗可有见过此女?”
老祖宗有些意外,因若尤一举的画像不是通缉令,而是长卷画轴,心想:“两人关系似乎很要好……小心为好。”
出于警惕,老祖宗道:“宣传多少年了,又来排查了。记着呢,一有消息会通知。”
“多谢相告,打扰了,先行告退。”
看若尤一去的方向正是微生留和梁岁稔走的方向:“如果都往西去,大概是避不得了。一切看造化了,我再插手可能会影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