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不去的。”说不定他不适应这样,缓一缓也行。
“我去。”李忱然摇回了手。两人又开始顺着道路走。在晚饭时间,下了一场小雨。路面有些湿。
一阵秋雨一阵寒。他把离筱的手拉到兜里,紧紧握着。
离筱在他肩膀上靠了靠。他只当她累了,揽过她的肩膀,拢在臂弯里,慢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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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离筱先洗漱完。李忱然说自己喝了酒,眼睛有些花,看不大清航班信息,让离筱来订。
离筱接过他的证件和手机后,让他去洗漱。
她订好了两张明天下午的机票。收到成功预定的消息后,放下手机,看着李忱然的证件。上面的照片还是他成年后不久拍的。
少年的眉眼泛着青涩,脸廓还有点婴儿肥。证件大约是用的不多,上面的薄膜还有一些残留在上面。
离筱揉了揉,把薄膜捋下来。
“我比你大九个月。”李忱然洗完澡出来,见离筱在研究他的证件。
不经他提醒,她还真没发现这点。
“是哦。”她把证件和手机递还给他。见他只围了一条浴巾出来,又那么低地只遮了关键部分。把头扭到了一边。
他接过去后,又挨着坐了下来。
“你有几个哥哥?”
“就王诚一个表哥。”离筱说外公外婆前几年接连去世,母亲杨冬萍是独生女,旁系的亲戚都不联系了。
李忱然应了声,放好了证件,又转脸过来。
“想要多一个吗?”
离筱知道他贴过来的意思。瞟了一眼,不好意思地撇开头。腰下一紧,被抱了过去。
“不要啦!明天要早起。”说完推了推。
李忱然有时候就喜欢离筱这样欲拒还迎的模样。搂得更紧。“太假了,推得都没什么力。”
她知道推得再用力也是徒然。便把他唯一的遮羞物件扯了。非常失算,以为他会害臊,至少脸红一下吧。让她有时间逃跑。
“这么急?”
话音刚落,她被按在沙发上,浴袍的腰带瞬间被抽了。因棉纺织品的摩|擦,感觉腰很热。
“这里是沙发。”她说完就感觉天旋地转,瞬间被李忱然抱得高高的。一下失重感袭来,她不得不抱住眼前人。
李忱然长得高,把她抱得更高。所幸这大套房的层高很高,不像她之前住的单人客房,天花板低矮,如这样抱容易撞到头。离筱突然知道他在前台,和客服确认那么久是干嘛了。
做到一半时,她身后层层地垫了许多个靠枕。她更确定,他之前磨蹭着订房间,就是看看套房的布置。那么多的靠枕,普通客房里是没有的。
每次做前,身后叠个腰枕她会舒服很多。这次住酒店,李忱然连这种细节也想到了。离筱在日常是比较粗枝大叶的。现在也不得不学起来,在小事情上关心一下他。
见他刘海沾了汗,摸张纸巾给他擦了。
他因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继而拿过她的手,放嘴边亲了亲。
接着是两人的接吻。离筱第一次偷偷睁眼看他。他吻得用力和深情。眼睛紧闭,似新月如勾。睫毛一颤一颤,如月下清风,轻扫过她的眉。
她觉得这次缠绵得够久了,他的气息都不似平时沉稳。加上两人晚饭时喝了点扬州本地的烧酒,后劲儿大。两人脸颊都红咚咚的,到现在还没褪。
酒后大运动对身体不好,她也开始疼惜他,就轻轻说下次吧。
他听了停下,各处探了探。
“你还汪汪的,急什么。”
“不是我……”不由她分说,后脑被扶住,狠狠地被吻了。
前几年,李忱然去过西非的梅氏矿厂。挖矿工人黑得只剩牙齿白,运出一车车黑不溜秋的矿石。他也下过矿井,矿井有深浅,他见识了人类在自然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渺小如他,跟着灯往下探,矿洞深不见底。
离筱之于他,也如未知的矿井之于浅薄的个体。他对于她的开发,不过万分之一,感情上是,身体上亦是。
快到顶时,离筱照例轻声求饶了一番。
“叫哥哥,就饶你。”他在耳边轻咬着唇说。
“呃……”离筱轻轻喊了声哥哥,便听到他低低的笑声。
真是中二啊。
此刻她也不追究了,顺着他的动作,慢慢滑入深海去感受温暖的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