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话,鸣人挠挠后脑勺,突然想起来什么。
“对了小樱,告诉婆婆别做晚饭了。我最近攒了很多钱,还有婆婆给我的兼职费,打算晚上带最好吃的手打拉面回去请婆婆吃!”他竖起大拇指。
最近婆婆帮了他很多,还为他买了新衣服,小樱知道鸣人是想尽自己的能力回报。
他和传说中的狐妖有不可分割的联系,在木叶走鸡斗狗胡作非为。
他是那么多人夜晚的噩梦,白日的殃灾,是解开往日苦痛记忆的钥匙,是不能革除的反复流脓的伤口。
人们没办法温柔地呵护包扎,也狠不下心用烙铁烫灭。
现在,他不再配合扮演悲剧中的丑角,不再无休止地溃烂。
万般皆苦,天不渡人,人能自渡。
他自己蜉蝣上岸了。
傍晚,小樱站在凳子上,隔着餐车窗口把茶水递给对面的客人。
“小心烫。”
身边的婆婆正给客人找零。
“小樱,你这么忙还送东西过来做什么,晚一天就晚一天嘛。话说,鸣人真的交到新朋友了吗?”
婆婆坐着仰头看她,眼睛里有细碎的希冀的光。
“当然,是班里的同学。他们平时还挺好相处的,不是坏学生。”
丁次满脑子就是吃饱吃好,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至于那个鹿丸,平时懒洋洋,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小樱怎么看他怎么不像什么憨厚纯良老实人。
或许应该注意他点,也许他察觉了鸣人什么事,对鸣人有什么目的,也许他背后的人对鸣人有什么目的。
孩子就是家长最直接的触角······但说回来,这么猜测一个五岁的孩子有必要吗?
小樱把这个念头琢磨一下就抛掉了,她可是身处忍界,鸣人的身份又复杂,多考虑一些总没有错。
师太的赞同声在耳边飘过,“智者不锐,慧者不傲,谋者不露,强者不暴。”
谋者不露······
她应该再看看。
离期末考试越来越近,井野有了新的烦恼。
“你要复习就复习,为什么连我都要被拉来看书修行啊······”
井野被小樱拖着从图书馆走向训练场。
“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而且,现在多练,以后执行任务才有更大可能活下去。”
井野眼睛一翻,“小樱,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话很像我妈妈?”
小樱停住脚步放下书包,从里面掏出忍具袋。
井野疑惑地看着她。
小樱从容不迫地开口,“你知道期末要考忍具投掷吗?”
“知道啊,爸爸早就告诉我了。咱们这种低年级生就考笔试科目、忍具投掷、体术对抗这些···不过,我记得能投中三个到靶子上就及格。”
小樱有些僵住了,她单知道要考忍具投掷,不知道要求这么低。
她师从唐门中人,红袖神尼俗家名为唐见青,她们这些师姐妹多多少少都学了些暗器。师太认为小孩子应该会用暗器,关键时刻好用来保命。
唐门的高人,动辄一挥手数十种暗器就出去了,什么后发先至,先发后至,她都学过一些。
为了考试,她日日加练,比在小寒山时还精进不少。
现在,就这?
井野没有发现她的呆滞,还在继续自己的思路。
“而且,你离这么远掏忍具袋干什么?”
她将手虚掩在眉前,看着远处那个火柴一样大的靶子。
“离这么远谁能打中?”
话音刚落,一阵风声传过耳边。
数不清的暗器滑出一道道残影,远处木头被穿钉的声音不断传来,木桩靶子几息间成了刺猬。
***
一年中最炎热的夏季到来,暑气将树叶飞鸟都蒸地懒洋洋。忍校难得这么安静。
期末考核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