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还担心女儿醒过来以后太沉默寡言,话比之前少太多了。看到小樱的笑容,她终于感觉自己的孩子回来了。
还没抱够,小樱突然把她往旁边一推。
“小心!”
芽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地上,只见小樱手里抓着一个撑杆。
这一手让街上响起了一片小声的惊呼。
芽吹妈妈吃惊又犹疑地看着她,或许就是赶巧了吧。
这是一支小摊贩常用的撑杆。
撑杆不长,还可收缩,摊主的东西平时应该不会挂地很远或很高。
小樱将它横到眼前观察,还好,没加什么暗器,也没淬毒,她又看向撑杆飞来的方向。
一个男人在马路中央摔了个狗啃泥,拖鞋都摔飞了,撑杆显然是从他手中脱手而出。
他手里没了撑杆,却还在握紧拳头,嘴里大声嚷着:“鸣人!小兔崽子!不要被我捉到你!”
离小樱母女近的店家从屋子里走出来,探头张望。
“又是那个狐妖小子吧?”
路边驻足的行人接话回答道:“可不是嘛!可恶的小子,掀了井三郎的摊子,他那些小饰品呐、面具什么的砸了一地,有好些都坏掉了。”
芽吹妈妈听了这话怒火中烧,“晦气的狐妖!”
她起身拉住小樱,“你听好了,以后可不能跟这种人交朋友。”
“嗯,”小樱点点头,她哪里还有那个闲心,她重回忍界只有三件事,进化、进化、还是进化!
见芽吹放心下来,她走向路中间。
那个人爬起欲追,却崴了脚,正磕磕绊绊地蹦哒。
她走到井三郎面前,把撑杆递给他。
这个男人周围围着几个慰问连连的人,出来行走的,有几个没被鸣人坑过呢?
井三郎看着小芽菜一样的小樱,被一群大人和一个小孩围着的他突然痛哭流涕。
“我就是不想卖给他,我就是瞧不上他!我不想赚这种小兔崽子的钱还不行吗?”他扯着嗓子嚎。
“你们看到了吧?我就是下场,一个不顺他的意,他就要背后报复,趁着我不注意···呜呃”他哭地说不下去。
大人们劝他,“嗨!谁能不知道他呀?你何必跟狐妖这样执着。”
“就是就是,以后实在不行就送给他,钱都别要了,省的晦气。”
“能躲着点就躲着点吧,这孩子搞破坏的劲儿,别说你,木叶哪个人没遭过殃。偏偏大人还不能和小孩计较······”
他扰民、搞恶作剧这么久,没有大人表面上跟他计较,难道还没人背后和他计较吗?
我们忍界什么时候这么民风淳朴了?
在徽宗朝摸爬滚打过四年,受过红袖神尼和苏梦枕的言传身教,听过明月师姐讲不完的医患小故事,她对社会的认识和原来显然不可同日而语。
这个念头在小樱心头打了个转就被抛开。
她想起红袖神尼的教导。
她说普通人有苦苦、变苦、行苦三种大苦,历经直接感受的苦,美好的东西变坏带来的苦,世事无常的苦。对这种人要常怀怜悯之心。
大师兄也曾对她说过,帮人的话说地磨破了嘴皮子,也不如去做一件解人燃眉之急的事。
小樱人很小,金钱也是少少的。
她摸摸长发对井三郎说:“我还缺一条发带,您有没弄坏的发带吗?”
井三郎摸了一把眼泪,立刻换成营业状态,“有!有!”
等她和芽吹离开摊位时,小樱已经拎着三四条发带,头上斜扣着一个素白色面具,跟哼着歌的芽吹妈妈回家啦。
这才对嘛,小樱上街哪里有不逛饰品摊位的时候?
还好还好,孩子没傻。
她们走着走着,见到了一颗茂密的大树,小樱又看到树下坐着乘凉的老人,老人脸上布满深刻的纹路,神态说不上是安详还是麻木,好像一张千年不改的脸。
和她擦身而过时,时光几乎凝滞了一瞬,她终于清晰地感觉到,过了老人和这棵树,她就要到家啦。
刚进家门,妈妈就赶她去洗澡、休息。
小樱顺势回到卧室,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立刻跑到床边掀起床单。
包袱静静待在床底。
她安心了。
【阶段考核通知!阶段考核通知!请宿主在接下来的期末考试中拿到全科第一的成绩。偏好强者的宇智波佐助一定会为站在年级巅峰的您侧目。】
小樱正扒拉着包裹里的零零碎碎,听到系统的话眼睛一亮。
好啊!她也需要一场考验来告诉自己:她没有辜负师太的期望。如果佐助君也能为此看到她,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她有一个大计划,也要完成眼前的小目标。
一夜过后,生物钟准时准点叫醒了她。春野樱拎刀走出家门晨练的时候,芽吹和春野兆还没有起床。
街上的小摊贩倒是有几个打着哈欠,撑起卷帘,准备开门营业。
她顺着木叶的主要街道慢慢跑,找一个适合晨练的地方。
最好幽静一点,不能离主城区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