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压在闻舒心头,只叫闻舒累极。如今龙锦华那边还不知是何情况,他真觉得自己龙国这一遭是亏大了。
时间转眼到了深夜,另一边的龙国皇宫此时已是一片寂静。
姚文清突然把姚皇后叫来,与她一同去了燕贵妃所在的淑华殿。
自姚文清自封摄政王把持朝政以后,姚皇后便派人将燕贵妃软禁起来。这会儿,他二人走进淑华殿,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年近四十却仍然美艳动人的宠妃,脸上都多了不耐的神色。
姚皇后进来后,率先扇了她一巴掌,说道:“贱人,快说,你们仲家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这一巴掌扇得很重,燕贵妃右脸颊立马肿起,嘴角边也流出鲜红的血液。她轻轻擦掉嘴边的血迹,嘲讽地看着姚皇后,说道:“怎么,你们姚家怕了?呵呵,真是笑话,一个年迈不堪的老臣,手中又无兵权,你如何笃定自己能坐稳龙国的江山?”
姚文清被她的话气得不清,当即也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说道:“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们仲家真是好硬气。你可知你那好哥哥早就带着他们一家人逃得远远的,只有你还在宫中傻傻地巴望着。”
听到姚文清的话,燕贵妃神情明显慌乱了一下,随后又嗤笑起来,嘲讽道:“我一弱女子,死了便是死了,若能为我们仲家作出贡献,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姚皇后眼神一凛,阴狠地说道:“死倒是便宜你了,我只会叫你生不如死!”
说完,她朝身后的梦棠使了个眼色。梦棠得令,掏出银针,掐着燕贵妃的手指,往里刺去。银针极细,刺进肉里也不见血液流出,但钻心的疼痛从手指传入燕贵妃的身体里,顿时教燕贵妃大叫起来,眼泪也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流出。都说十指连心,如今姚皇后下狠手,不一会儿,燕贵妃右手五根手指都被刺进了细细的银针。
燕贵妃疼得险些晕了过去,姚文清还要问话,便叫梦棠住手。他看着神色苍白,额上全是冷汗的燕贵妃,问道:“仲辉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锥心的疼痛使得燕贵妃意识有些涣散,她听到姚文清的问话,眼眸转了两圈,才说道:“我看你是糊涂了,我不过是枚废棋,又怎会知我哥哥的计划?”
姚文清见她还嘴硬,便叫梦棠继续扎针。很快,又有三根银针狠狠地扎进了燕贵妃的左手手指,锥心的疼痛再次传来,燕贵妃抗受不住,便带着眼泪撕心裂肺地喊叫着。
姚皇后接过梦棠手中剩下的银针,随后抓住燕贵妃散乱的头发,将她的脑袋往自己身前提,随后把银针亮在她眼前,狰狞地说道:“你向来最受那个无能皇帝的宠爱,如今宫中不见玉玺,你说,是不是那个老东西把玉玺放到你这儿了?”
说着,她手中的银针渐渐地朝燕贵妃的眸间推去。
燕贵妃瞳孔骤缩,眼中恐惧之意十分明显,她拼命挣扎起来,使尽浑身力气将姚皇后推开,说道:“你杀了我吧,这些事情我如何知道?我哥哥多年征战,对兵法了然于心,他的计谋我如何猜得到,你们就是把我整死也不会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姚文清耐性尽失,他猛地上前掐住燕贵妃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力捏着她那插满银针的手指,额上青筋暴起,说道:“你当真不知?我可没有耐心陪你耗下去,识相点就快点说,不然我必然将你碎尸万段,然后将你的尸体丢去喂狗!”
燕贵妃被他掐得脸色涨红,强烈的窒息感让她说不出任何话,只能用自己那已是毫无力气的手拍打着姚文清的手臂,不一会儿瞳孔翻白。
姚皇后见自家父亲如此激动,怕他失手杀了燕贵妃,便说道:“好了,先放开她吧。”
姚文清也发觉自己有些怒气过头,便松开手放了她。难得呼吸到新鲜空气,燕贵妃顿时大咳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
“怎样,滨死的感觉如何?”姚文清阴险地问道,“不想再试一次的话,就赶紧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来。”
燕贵妃用左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被掐红的脖子,说道:“不管你们问几次,我的答案都是不知道。你们逼迫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究竟能问出什么来?”
姚皇后眉间皱起,心中已经对燕贵妃的话信了六成。如此一个柔弱无能的女子,在遭受如此虐待以后依旧守口如瓶,必然不是气节使然,更可能是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姚文清见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有用的消息,便甩袖离开,并叮嘱梦棠好好看着。
见姚文清离去,姚皇后又看了一眼已经痛苦得不成人形的燕贵妃,转身也离开了,并吩咐屋外的下人好好照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就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