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我成年很久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叶斐语气也强硬起来,“弥尔是个很好的人,你别吓他。”
“贝伦斯伯爵和他幸运的贫民窟夫人,这个故事你应该听过,叶斐,我觉得你有被欺骗的可能,换个地方说话吧。”阿杜莱夫看着自己疼爱的弟弟,又看了一眼弥尔,他觉得自己的弟弟简直单纯得像农场里的绵羊。
阿杜莱夫可不相信一个人能仅凭幸运,在伯爵夫人这个位置上待十年,更何况贝伦斯伯爵在贵族里可是有名的风流成性,一个没有任何地位,财富的贫民窟男孩凭什么能做到这种程度?
阿杜莱夫已经开始怀疑那个灰色头发的男人会某种邪恶强大的巫术。
“哥,我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赛罗迪迦经常提起你,上次你来看我,他们不在家,我被他们烦了很久,现在你去看看他们吧。”叶斐走动着,直到自己的身体彻底挡住了弥尔。
阿杜莱夫凝重地看了叶斐一眼,最后还是选择尊重弟弟,默默离开了书房。
当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叶斐虽然有些生气弥尔把他们的关系暂定成“好朋友”,可还是握住了精灵的手,“弥尔,手冷了,去烤火吧。”
“出来太久,我该回去了。”弥尔站在原地不动,语气寡淡,仿佛在叙述事实,他低着下巴,不愿和叶斐对视。
可这冷淡得如同木偶的样子,有是叶斐最不喜欢看到的。
“外面下雨,明天我送你回去。”他将对方有些微凉的手握得更紧,他自从知道弥尔如此畏寒后,每想起那个小石堡房间的阴冷温度,语气便不自觉带着疼惜。
“弥尔,别因为阿杜莱夫的话难过,他不熟悉你,口舌是非太容易带来伤害,我熟悉你,未来我们会有更多时间熟悉彼此,我知道你多好。”叶斐心慌意乱地把毫无反应的精灵紧拥怀里,去嗅着对方身上的气息,加重着拥抱的力度。
他追求了大半年,昨天好不容易有点突破,可别一下回到解放前,要是弥尔以后真不理自己了,就算阿杜莱夫是自己的亲堂哥,他也会用剑去戳对方的屁股。
“叶斐,你是不是喜欢我。”弥尔眼神茫然又忐忑,因为拥抱,也因为这个人。
“一直都很喜欢你。”叶斐掐着对方的腰,黝黑的眸子模糊着光点,声音一串一串地闷在弥尔脖子的肌肤里,“你点点头弥尔,剩下的一切交给我,你只要同意就行了。”
精灵因为对方亲吻而蔓延的炙热温度而声音失控发颤,眼神失焦,双臂也不自觉紧拥对方,“我没法离开贝伦斯,贝伦斯,我没法离开,唔......我们可以......做朋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每当弥尔说出这种话,叶斐总是不可迂回地怒火滔天,这是一个灵验无比的魔咒。
贝伦斯,贝伦斯!明明从不拒绝他!可为什么他总比不上贝伦斯!
理智一失序,脖颈上贴着的柔软甜蜜的唇就会换成带来痛感的牙,叶斐将精灵瓷白的皮肤咬得沁出了一串串血珠,咸腥的铁锈味弥漫在舌尖,带着叶斐痴迷的铃兰花香。
下一刻,这痛苦的味道又烙印到了弥尔的唇上,一个带着怒意的吻,发泄的力度,深刻又蛮不讲理,割裂着自己又要摧毁一切。
精灵蓝色的眸子蒙上更多水汽的雾,更多颤动的水汽,弥尔说不了话,除了喘气,喉咙里也只能溢出奇怪的呜咽,那是孱弱的小动物才会发出的动静。
瞧瞧,被他欺负成这样,苍白的小脸似乎要掉眼泪了,即使哼哼唧唧地呼吸,从不做出一点抗拒的动作。
叶斐在心中冷嘲,停止了这个狂热的吻,他与弥尔呼吸抵着鼻尖,呼吸交织缠绵,叶斐温热的拇指按压着对方被自己咬肿的嘴角,那可怜兮兮的唇肉正粉粉的外翻。
“夫人,朋友会这样接吻吗?”他自嘲道。
精灵令人赞叹的长翘睫羽慢吞吞眨了两下,莹润的嘴唇一张一合,抱着叶斐腰的手臂依旧紧锁,声音细小,“你不要这样。”
如果这就是对方的拒绝,那也太过软弱了些。叶斐轻蔑一笑,低头又了贴上去,只是力度放缓了许多。
男爵大人的怒火再次在精灵的拥抱和气息中慢慢淡去,他把欺负得很惨的精灵再次按到壁炉边,盖上毛毯,塞了一把浆果堵住了对方要说话的嘴。
“雨停了我送你回去,我会给你准备一套新的被褥,也会给你一些食物,那些紫色的茉莉果你不准吃,还有,别让贝伦斯碰你!”
最后一句话,叶斐捏着精灵的下巴,强迫对方做出点头的动作,语气是咬牙切齿的味道。
精灵眨了一下眼睛,叽咕叽咕地咀嚼着深红色的浆果,嘴里咬碎的果肉和汁水又甜又凉,咕嘟咕嘟地随着点头的动作,浆果咽进了肚子里,心脏也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