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太贵重了,我真不能......”秦瑜乐话还没说完,沈清湘作势一副怒急攻心的模样,吓得秦瑜乐连忙改口“哥,你别!我签!你给我哪份我签哪份!”
看到秦瑜乐答应,沈清湘也不装了,拿出了冉盛那份递给了秦瑜乐,嘴上还不忘调侃:“明明你才是受益人,干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因为无功不受禄啊!”秦瑜乐一边感慨,一边翻看着合同“百分之十,那么多?!你给了我之后还有多少啊?”
沈清湘偏头思索了一下:“我手里应该会有45%左右。虽然不到一半,但也是个体占比最多的。冉夜槐手里有20%,其他人平均占有5%-7%不等。”
“等等,哥。你的股份怎么比他家小冉总还多?”
“我那天是去谈收购的,又不是去投资入股的。而且那天还是有人选择撤资,这个资金空缺也是我填上的,股份当然多。”
年前应该是整个假期最热闹的时候,看着亲人一个接一个地回到家中,那种期待与惊喜是除夕那顿年夜饭远不可及的。大街小巷里都充满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这倒显得独守办公室的楚竹有些寂寞。不过这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只是这间办公室清净的有些无聊,没人跟他聊天打趣了。百无聊赖之际,他随手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开始用一些只有他自己看得懂的鬼画符来梳理现在的情况。
按照人物来细分,首先是任桑堂,他可以说是整起案件里最简单、最“无辜”也是最好定性的一个人。首先可以确定吴霞是伊甸园中的一员,也是她将任桑堂约出来的,那么她才是占据主导权的那个人。任桑堂先是以被害者的身份进入吴霞的房间,结果吴霞失手导致自己死亡,此时的他如果直接离开房间,这件事就只是场意外,算吴霞杀人未遂,他不需要承担任何法律责任。可是他被吴霞手机屏幕上的消息误导,进行了分尸。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为了共犯。
于他而言,现在所要追究是到底是谁教唆和旁观了全过程。想到这里,楚竹划去了任桑堂的名字,紧接着写下了游卓的名字。
现在,跟游卓有联系的人又三个,分别是温修昀,宋棠和张彬灿。再由金蔻连接宋棠和张彬灿,四人自成一环。
十年前的事情游卓已经全部交代了,两名从犯现场死亡被偷换身份的游卓指认为凶手,另一名从犯遭到温修昀和宋棠的反抗而死亡。十年前的案子也算是结案了,楚竹提笔划去温修昀的名字。
不对!
与游卓有关的远不止这几人,还有在医院里带走张彬灿的白彩蝶,她的女儿白菲菲与宋棠和金蔻又是在同一所学校,这其中会不会有其他关联......
几人里,只有金蔻一人的身份是可以确定的,她是“puppet”,一个不存在于吴霞纹身名单里的编外人员,跟“puppetmaster”用着同样的纹身图案,却也只是被蒙在鼓里的傀儡。
有了这层关系再结合宋棠和温修昀被锁地下室的证词来看,合理怀疑游卓就是“puppetmaster”。
推理到这一步,他又觉得少了些什么......
“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来人说话的声音打断了楚竹的思路。
楚竹抬头一看,是沈清湘来了,下意识起身将靠椅让给了沈清湘。
沈清湘眯眼看了看楚竹手里的“鬼画符”问道:“你在画人物关系图?”
“这你字你都能看得懂?”说着,楚竹另外拉了把椅子坐下,把手里的纸递了过去。
“不是抽象成甲骨文的汉字,我应该都能看懂”沈清湘接过,扫了一眼“所以你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楚竹将刚才的所有想法都跟沈清湘说了一遍。
沈清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指着金蔻的名字说道:“你这里还少了一个人。”
楚竹看向他,等着他说出那个人。
“是曹迪,他们三个人都与曹迪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游卓是‘puppetmaster’,而金蔻和宋棠都是局外人,那么他又是什么时候认识金蔻和宋棠的呢?又是怎么说服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去黑酒吧诱骗莺花的。”沈清湘说到这里轻咳了两声,起身接了一杯水,回来继续说道“就算游卓真的有这个能力,那他们的主谋也不会答应的,这是他计划的第一环,他不可能让信不过局外人来诱骗曹迪,更何况还要躲避那么多的监控,稍有不慎就会直接露馅被一网打尽。”
“我知道了。”楚竹被沈清湘点醒:“等一下我就去查游卓和金蔻认识的时间,如果晚于曹迪失踪那天。如果假设成立,就证明游卓并不是‘puppetmaster’,而金蔻的身份已经确定了,也就是说‘puppetmaster’只可能是宋棠!”
“现在也仅仅只是推论,我们还没有拿到能证明宋棠就是‘puppetmaster’的证据,它只要一口否认,我们就拿她没办法。”沈清湘说到这里又没了主意,伸手拿起了楚竹桌上一个眼熟的文件夹板,随意翻了翻“我的东西怎么在这里?”
沈清湘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打算等来个回答。楚竹刚想开口,沈清湘就拿出了一张照片:“对了!我们当时断定金蔻就是带走曹迪的依据是那件装扮类似的衣服。但按我刚才说的,我认为他们不可能让信不过局外人来诱骗曹迪。而且我们当时去金蔻家查证的时候,是宋棠开的门。认不清这张脸的话,宋棠完全有机会栽赃给金蔻。”
楚竹心领神会。
20分钟后,秦瑜乐又认命带着画具,坐在了沈清湘的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