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这么灰溜溜的被赶回来了？”女人嘶哑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我是主动离开的，没有被赶回来。”孟四赶忙反驳，他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污蔑。

是他主动抛弃了孟观，是他主动回到了母星。

“你走了一步错棋，知道吗？”孟四一回来就拉着她讲孟观的事情，讲个没完，心里还惦记，可是那张嘴却犟得很。

“什么错棋？”孟四不明白。

“听见你说完之后，我也开始反思自己。”女人手撑在桌子上。

孟四飞到女人身边，“你讲嘛，为什么要反思？”

“我研制你是为了检验人类所谓的亲密关系是历史所记载的那样，还是说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被写在三流小说。”女人所处的星球叫做ZK星。

ZK星的居民从严格意义来说是地球遗民，他们从地球流浪到ZK星。

“第一代和第二代都没有成功，我以为是宿主的问题，所以我把你投放到还没有被毁灭的地球。”

“基于星际法律，你的第一条设定是:宿主优先。”

“所以，这和错棋有什么关系吗？”孟四不理解，他本就是为了人类的幸福而存在的，宿主优先不是挺好的。

“宿主优先会造成系统在帮助人类无法起到强制作用，也就是说人类永远是第一主体，你给的建议他会做出采取和否定两种选择，很明显你宿主的大部分选择是否定。”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兴奋。

孟四还是听不懂。

“在第一代系统出世之前，我招募了一批志愿者，其中有一类人表现得很奇怪，他们会下意识的抗拒幸福。”

“你对孟观的评价如何？”女人问道。

“他......”孟四快速浏览记录，“对痛苦有一定的依赖性......”

“自毁倾向明显吗？”女人打断了孟四的报告。

“明显。”孟四发现他把这个事实给忽略了。

他刚绑定孟观的时候，对方的自毁倾向就已经很明显了。

“那你为什么不干预？”女人质问道。

久久等不到孟四回答女人开始逼迫他，“回答我。”

“因为他还活着，因为我已经适应了他的自毁倾向。”孟四低下头，这是他的错。

在和孟观的相处过程中，孟四逐渐被他同化。

孟四接触的人类样本太少，他所认知的正常、健康之类的概念一来源于人类，而孟观是他接触时间最长的，也是最亲密的。

在孟观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时，孟四会下意识的忽略，因为他见过更不正常的对方。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女人叹了一口气。

“那我应该怎么办？”孟四抬起头，那他的观哥要怎么办？

“用欲望拉住他。”说完女人又补充道:“你能够成功绑定他，就代表着他对亲密关系有着很强烈的欲望。”

“可是数据告诉我，他无法拥有一段稳定且高质量的亲密关系。”这是孟四分析无数次所得到的结果，不然在后期他也不会摆烂。

“你的宿主已经到了找伴侣的阶段，想办法勾出他的欲望，先有亲密关系再谈高质量。”女人给出她的建议。

“对了，不用担心伦理问题。星际法律最近颁布了一条新的法规，任何以刺激人类感官而得到的亲密值属于正当所得。”

“真的吗？”孟四问。

“现在，你该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