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眼睛中的势在必得换成了疑惑。
孟观继续说着,“我是个成年人,我可以拥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可以拥有改正不了的习惯。”
“怎么?你是嫌我管得太多?”
袁朗在僵硬,摸着他眼睛的孟观能感觉得到。
袁朗拉下孟观在他脸上做乱的手,“孟观,你十四岁那年喊我哥哥的时候,怎么不说?”
“十八岁你抱着我哭的时候,怎么不说?”
“二十岁,你说不要我结婚,要和我一起当光棍兄弟的时候,怎么不说?”
“你现在说我管得太多?”
“还是你见到高城后觉得,还是他对你最好,你想当他的弟弟?”
袁朗的心从来没有那么冷过,他一字一句都是对孟观的控诉。
孟观现在反而出奇的冷静。
“袁朗,那些时候,我没有一刻否认过你对于我的重要性,只是现在我长大了。”
“我在国外五年,尽管我们的联系没断,但是你始终在以二十岁那年的方式对我。”
“我在你眼里,从来没有长大过。”
袁朗的脸色沉得像墨,他的人生早已和孟观缠绕在一起,那些白线从他的人生出发,然后伸展到孟观的人生里,而后越来越紧。
他甚至想过,如果他和孟观的运气足够好,一起活到退休的话,他想带着对方回他的家乡养老。
他想让孟观知道,他儿时的那条小路,春天的时候灿烂得像是海洋。
他还想拉着孟观去看看他家后面的秘密基地,那里藏着他一整个童年。
可是现在,好像那些幻想都只是幻想,连被传达的资格都没有。
那晚的对话到底是不了了之,孟观依旧喊着袁队,袁朗的脸色也日渐冷硬。
这也就苦了夹在中间的齐桓。
齐桓现在的感受,就像是面前被摆了一大碗白米饭,吃是能吃,就是饭没熟,有点硬,还硌牙。
对于孟观和袁朗的情况,铁路看在眼里骂在心里,他想着,那么大了还像以前一样闹别扭也是够丢脸的。
恰巧这期的士官训练缺个教官,他们要人要到老a来了,就让孟观去吧。
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好队友苗子呢?
孟观这次回来,铁路自然不敢马虎,他了解的信息也比较详细。
小狼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孟观带着他的新观察员继续出国执行任务,要么是在A大队和人组成一个小队。
铁路自然是倾向于后者的,特种兵的任务一直都很危险,不论是国外还是国内。
在国内,在铁路的眼皮底下,最起码孟观任务失败时,铁路还能去找他的尸体,还能给他立一座碑。
在国外的话,只能空立一座碑了。
想起孟观和袁朗的性格,铁路还是觉得现在A大队里能和孟观组队的人太少,看来该招点南瓜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