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将进入梦乡之际,躺在床边不远处的的牛牛突然发出几声低低的哼唧声,瞬间又将谷灵杉从浅眠边缘拉回现实,一下子清醒过来。
因为她敏锐的听到卧室外面、院子里有几乎细微不可查的脚步声。
警觉瞬间涌上心头,谷灵杉动作迅速,又小心翼翼地伸手摸索着放在床尾的衣服,在昏暗中快速穿好。
随后,她轻轻摸了摸牛牛的脑袋,安抚着它,示意它不要出声。
然后谷灵杉悄悄走到门后边,静静等待着预料中的惨叫声响起。
果然,没等三秒钟,有两个男的惨叫声同时爆发出来,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仔细分辨,其中一道声音隐隐约约透着几分熟悉。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我的脚啊……”伴随着惨叫声,还有躯体倒地的沉闷声音。
“嘘,你俩别吱声啊。”
“我倒是不想吱声啊,可这疼得我忍不住啊,谁特么往门口放老鼠夹子啊,一放还放好几个,疼死老子了。”
“是吗,我放的,家里老鼠多,谁知道能夹到人呢。”
正当三个男人在门口怨声载道的时候,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开了。
清冷的月光下,他们只看见一个人,手里拄着一根跟自己身高差不了多少的粗壮棒子,站在那有种虎虎生威的感觉。
“张刚是带你们是来抓老鼠的吗?”谷灵杉戏谑道。
“是,是啊。”一个人心虚地应道。
“是个屁,虎子,就你没夹到脚,你一个男人,还能收拾不了一个女人吗,赶紧给我上!”张刚恶狠狠地吩咐道。
这个唯一站着的男人,仿佛瞬间有了勇气,猛地攥紧拳头,恶狠狠朝谷灵杉的脸狠狠砸去。
然而,只见谷灵杉神色镇定自若,一个闪身,轻松避开这凌厉的一击。
与此同时,手上一个干脆利落的动作,那个叫虎子的男人,瞬间也倒在地上,身体扭曲着,“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紧接着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声,双手紧紧捂住两腿之间,脸上几度痛苦。
张刚和另外一个夹到脚的男人,费了好大力气从捕鼠夹中挣脱出来,摇摇晃晃站起身,一副摩拳擦掌、想要发起攻击的模样。
谷灵杉见状,毫不犹豫地快步上前,给了一人一棒子。
“好了,现在你们三个都一样了。”谷灵杉收起棍子,立在自己脚边,“张刚没告诉你们吗,上次他被我打得有多惨,现在还来叫你们送死啊,看来也没把你们当哥们,傻缺!”
“你特么的张刚,你不说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吗?!你敢骗俺们。”
“去你丫的,连一个女的都收拾不了,别跟老子哔哔!”
谷灵杉见目的达到,上去给几人补了几下防狼喷雾。
瞬间三人一起躺在地上,揉着眼睛边呻吟边骂,谷灵杉这才抽出功夫去把院子里的灯打开,然后打了报警电话。
没一会儿,隔壁的刘叔刘婶竟然都披着外套,一人扛着一个锄头,脚上还穿着棉拖,就这么急匆匆小跑着赶了过来。
谷灵杉略带歉意地说“叔,婶儿,是把你们吵醒了吧?”
刘婶微微侧过身,看向后边,谷灵杉见状,也顺着刘婶的视线看过去,惊喜的发现,原来是她的牛牛!
“我们本来就听到一些吵闹声,然后又听见有什么在使劲抓门,我和你叔心里一惊,就赶紧起来了。谢天谢地,幸好你没事儿。”刘婶一边说着,一边轻拍着胸口,说着说着,刘婶突然提高音量,怒目圆瞪,“张刚,又是你这个挨千刀的,上次就不该饶了你!”
“我已经报警了,刚才可给我吓坏了,幸好你们来了。”谷灵杉说着,拍着仿佛惊魂未定的小心脏,同时眨巴眨巴眼睛,试图挤出几滴眼泪。
“没事儿没事儿啊,谁敢动你,我给他一锄头!”刘婶说着,赶紧搂过谷灵杉的肩膀,轻轻拍着。
再看地上的三人,现在谁还敢乱动,刚开始谷灵杉看谁呻吟得声音变小,就毫不留情上去补几下防狼喷雾。
现在几个人都痛苦不堪,眼睛更是刺痛得根本睁不开,不敢有其他动作。
在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警察来,然后迅速把他们都带去警察局做笔录了。
当谷灵杉回到家,天已经快蒙蒙亮了,她小眯了一会儿,还是准时起来准备直播,只是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萧怀宁今天还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