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天手中笔尖一顿,冷笑道:“皇后可是阿父的靠山,你认为他们会帮?”
他一改刚才轻快的语气,眼中冰冷的寒意快要溢出,长月感觉此时整个屋子都变得阴冷起来。
“是属下多嘴,请少爷责罚。”
长月赶紧跪下求饶,不敢有丝毫怠慢。
在少爷这里,金家老爷可是禁词。他嘴太快,居然忘记了。
“罢了罢了。”金泽天根本懒得责罚长月,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手中的画上。
他躬着腰趴在案桌上,一直拿着毛笔写写画画。从晚霞到深夜,他甚至连脑袋都没有抬起来一下。
长月本来是要守着他的,可是满屋子安静的只能听得到毛笔书写的声音,惹得他只想打瞌睡。
“少爷,你到底在画什么?”长月隐隐打了个哈欠道:“夜已经深了,要不还是先就寝吧。”
金泽天摇了摇头,直到把画上的最后一笔画完,他才直起身。
“终于完成了。”他满意的看着整张画卷,把它举起欣赏了起来。
透过画卷,长月仔细观赏了少爷的画,只感觉这画十分眼熟。
“这是……那个破宅子的图纸?少爷,你就一直在画这个?”长月惊叹,他没想到少爷居然这么在意修整宅子的事。
金泽天将图纸卷起,仔细用缎带子系上,交到了长月的手中。
“就按照这个图纸修整,一定要嘱咐工匠们仔细修整,要做到一丝不差。”金泽天表情严肃,对待这件事似乎非常认真。
只要是关于木殇居士的事,少爷都十分上心。长月虽然不理解,但也必须要听从金泽天的命令。
可没想到的是金泽天画的图纸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行动起来非常精妙复杂。长月把全城的工匠们全部高价招来修建,也根本修不过来。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中秋节的这一天。
而在这期间,白晓杨也没有闲着。为了给崔苗苗准备礼物,她不少在各个铺子里跑来跑去。
崔苗苗是掌柜的,手里的钱足以支撑她去办一个豪华的婚礼,于是白晓杨就打算送她一个自己亲手刺绣的团扇。
可是这孔雀线真的太难找了,她找了十几家铺子才成功买到了两卷孔雀线。这还要在她非常节省着用的情况下才够用,不然她又要继续在市场上跑来跑去。
坐在茶桌上,白晓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终于绣完了,她可是好久没见到窗外这么蓝的天空了!
白晓杨来回扭了扭脖子放松筋骨,然后低头看着桌子上精美的团扇,终于满意的笑了。
“杨杨,你好了吗?掌柜的让我们准备新酒和花灯了。”
门外传来金润落的声音,他扣了扣门却没有进来。
白晓杨不禁打趣道:“这还是原来那个总是跳窗户进来的金公子吗?你突然间这么有礼貌,我还有点不适应了。”
虽然嘴上打趣着,但白晓杨还是给他打开了门。
只见金润落抱着一个超大的包裹站在门口,他看到门打开了,便把包裹塞进了白晓杨的怀中,关上门让她换上。
包裹里面是一件精美的华服,还有一堆华丽的发饰。白晓杨一一穿戴好,从镜子里面看上去她现在的打扮居然感觉像是谁家的夫人。
“耀光,你怎么买了这一身,真的好吗?”
这哪里是一个小姑娘应该穿的衣服嘛!
白晓杨埋怨的瞪了一眼金润落,却看到他倚在门口偷笑。
她现在真的怀疑是不是金润落在整她。
“这么穿才对嘛,现在谁都会知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啦。”
金润落宽大修长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摩挲着她柔嫩的脸蛋儿:“到底是谁家的未婚妻这么漂亮啊。”
被他这么调侃,白晓杨的脸上一下子飘上了红晕。
“你送给我了这么漂亮的衣服,那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呀?”白晓杨只感觉脸上烫烫的,好像发烧了似的。
她可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十分的可爱,让金润落的心跳偷掉了一拍。
“要不……你也送我一份礼物?”
金润落说着就把脸颊凑到了白晓杨的嘴边,等待一个软软的亲亲。
原来再正经的男人都会这么臭屁。
白晓杨虽然心中暗骂,但是还是有点小高兴的。她凑到金润落的耳边,在他以为她要亲下去时立刻小声说道:“我确实应该送你一个小礼物,其实我的闺名叫永夏。”白晓杨说完便仓促夺门而出。
永夏?什么永夏?
金润落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白晓杨的背影彻底消失了,他这才回过了神。
永夏……怪不得杨杨之前不肯把闺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