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杨无奈的摇摇头,仔细给宋彦成解释道:“苗苗姐身上的香粉啊,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
“哦!”宋彦成终于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想炸他们一下?”
“你小点声呀。”崔苗苗立刻捂上了他的嘴,若是容他这样大喊大叫,阴谋就要变成阳谋了。
“义兄好智谋!”白晓杨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赞叹道。
这呆子啊,终于是听懂了。
众人来到官府衙门,指明了是珍珠粉案件的控告人,衙役便带着他们到堂屋等待知县老爷。
一盏茶的功夫未到,就听得堂屋屏风后面,知县老爷的声音徐徐而来,这声音又燥又急。
“哎呀,这催那催的,本知县也很忙啊!”
知县老爷的声音未落,他便见到堂屋里白晓杨等人一并对着他行作揖礼。
“拜见娄知县,贵体安康。”
办理案件接待控告人这么久了,娄知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一齐如此礼貌,心中的烦躁也降了不少。
他揉了揉泛黄的双眼,仔细观察了这一行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乌缇金家十少爷金润落,雀城蘇家大少爷蘇文玉,雀城当红小说人木殇居士,华蔻堂掌柜崔苗苗,还有一个长相酷似当朝太子的男子。
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给他行礼,娄知县瞬间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开心的巅峰。
他立马捧上笑脸问道:“各位赶紧坐下,这是有什么事找本官?”
白晓杨首先站起身回道:“民女是来问一下华蔻堂的珍珠粉一案有没有什么进展?”
“啊?这个……”娄知县迷茫了,他似乎并不知道这个事情,立马招手把旁边的主薄叫了过来低声道:“华蔻堂还出了事情?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主薄翻了翻案件卷子说道:“知县,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各处城门把守严格检查来往马车了,还未有消息。”
没想到这两天光处理上面的事情,衙门里的案件居然被这帮小捕快们耽搁成这个样子,懒到连查都不查一下。
娄知县只好赔上笑脸道:“各处城门已经让守卫士兵们多留意了,这珍珠粉肯定是丢不了的。我这府上的案件确实堆积如山,没能抽出空来首先帮助各位查找,确实是本官的失职。”
对于这些当官的嘴里那些搪塞话,身为经商世家出身的金润落和蘇文玉早就见怪不怪了,听的耳朵都出了茧子。
金润落马上打断道:“娄知县,我们知道您忙,所以并不是来追责的。”
“我们只想让娄知县帮我们做一件事,还请娄知县能够帮忙。”蘇文玉接着说道。
听着不是来追责的,娄知县松了口气,扶正了下头上的乌纱帽道:“让本官做什么事啊?”
白晓杨给崔苗苗递了个眼神,让她拿出香粉。白晓杨道:“我们想让娄知县拿着这香粉去指认令红堂,指认他们是盗走珍珠粉的贼人!”
白晓杨这一大段话下来,差点把娄知县炸的屁股掉到地上去。
指认令红堂?他这乌纱帽算是保不住了啊!他们不知道令红堂背后是谁,难道他个知县还不知道?!
娄知县的冷汗都吓了出来,急忙用袖子去擦。
“这,这这这能不能能换,一个忙忙忙帮你你你们?”
白晓杨摇摇头说道“不能,我们只有这一个要求,娄知县也不想在老百姓们心中认为这等案件都办不了吧?那以后衙门的威信在何处?”
她这已经算威胁娄知县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这是他们现在唯一的线索。
不得不说,白晓杨这句话恰到好处。
知县是干什么的?吃百家饭,穿百家衣,解百姓之忧苦。他们几个不仅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百姓啊,若是怠慢了,这就是他的失职之罪。
娄知县咬了咬牙,心中一横。
“好,我立刻派人去令红堂传话,封锁现场,查找线索。”
不得不说,果然还是官差的话更有效果。娄知县手底下最利落的捕快拿着香粉找上令红堂的掌柜,对方连怀疑都不敢怀疑一下,立马就让官差们搜店。
可是结果根本不如人意,在令红堂里面竟没有搜到半点有价值的线索。捕快没有办法,只好把各类账本进货单一并拿回了衙门。
“哎呀,令红堂那是老字号了,人家仓廪里的珍珠粉可以堆满整个华蔻堂,怎么可能盗走你们的珍珠粉嘛!”
娄知县一边埋怨着他们,一边心里不断祈求着上天,希望上面的人不要怪罪下来,他还要指望着乌纱帽养活一大家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