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早了。”Saella打开车门,插着腰好似干了件大事。
“找地方喝茶先…”杜佳怡只觉得两腿发软,一路上黄灯加速,红灯右拐,就没刹过。
Sealla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很少有人能享受我的车技。”
杜佳怡感受着落地的踏实,把紧绷的脚趾放松一下。
电梯里,游客聚集在一起,差点把两人挤散。繁华的综合商业区因着周末,四面八方的男女老少蜂拥而至。
广场上很多自发的表演节目,为商区带来灵动和浪漫。孩子们欢快戏耍的声音夹杂在多元的音乐中,一片生机勃勃。
杜佳怡就近找了家咖啡厅,坐在窗边,享受安稳的松弛。
“说起来,英国人很喜欢sexy这个词。”Saella看着外面簇团涌动的人潮,突然说道。
“sexy?”
“他们只要碰上能令自己心动的事物,就会用到sexy。”
Saella指着桌子上方的吊灯说,“Thats so sexy!”
“……比romantic更有几分味道。”
“那你觉得那位美女sexy么?”
杜佳怡顺着Saella的手指,一路寻过去,并没找到特别的人。
于是Saella又指了一个,杜佳怡还是摇头。
“那这位呢?”她把指头弯向自己。
“我觉得,sexy不足以形容你。”杜佳怡诚恳地说回答。
Sealla一脸期翼地看着她,“那用什么?”
“奇,葩”
杜佳怡见她脸色渐黑,忙改口,“what a special beautiful flower!”
“算了,跟外星人没法聊天。”Saella嫌弃地撇过头,“说正事吧,玲瑜的治疗还没彻底结束,现在突然要回家住,很不方便。”
“我还以为早就结束了。”杜佳怡看着她,心想,也没见她做什么。
“伤疤哪有那么快好的…”Sealla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想着他们家房子大,不如咱俩一块住进去。还能享受富人的生活。”
杜佳怡赶紧摇头,光是和玲瑜在一起,就很麻烦。万一在她父母眼皮底下发生什么,自己下辈子就充公了。
“你说怎么办!”
“总之,你去可以,我不行!”
“缺你不可!”Saella斩钉截铁。
“第一次见面时你说过,我并非重要的人,起不了协助治疗的作用。”
“可你就是她最重要的人啊!”Saella紧盯着她,“你打算这么自欺欺人的过一辈子?如果你都不算她重要的人,还能有谁?”
丝丝不易察觉的欣喜,探出了头,被忐忑压下。
Saella捕捉到眼梢的那抹愉悦,忍住敲打她的冲动,“你就说!愿不愿意治好她!”
“治是肯定要治的…”
“行了!你闭嘴!一会儿只管配合我。”Saella没好气地打断她,看了眼时间,拽着杜佳怡往餐厅走去。
上到二楼,清净幽雅,中式庭楼风格,凸显稳重和安宁。
服务员领她们进了包间,添茶倒水。
“不错吧!”
杜佳怡环顾四周,点点头。
铃声响起,是玲瑜打来的。不知为何,接电话的手微微颤抖。
“喂?你们到了么?”声音嘈杂,玲瑜不得不提高分贝。
“嗯,我们刚到包间。”说着,杜佳怡示意服务生点菜。
“马上就来!一会儿见!”电话迫不及待地挂断。
服务员把菜单摆到面前,“您好,请问几位?”
“五位。”
点完餐付完款,两人跑去外面接应。
没几分钟,来了三人。冲在最前面的女孩,戴着朴素草帽,身穿漂亮碎花裙,脚踩新皮鞋,远远瞧见杜佳怡便笑开了颜,像初春的花儿一样绽放开来。
Sealla赶忙上前拉过她,挡在两人中间。
杜佳怡保持礼貌微笑,眼神从玲瑜身上抽离,对上她的母亲。那眉眼极相似,却带了些倦容,有种超出年龄的沧桑。
她几步迎了上去,“阿姨您好,我是杜佳怡。”说完又朝王文科伸出手,“叔叔您好,我是杜佳怡。”
许是戴着眼镜的原故,让中年男人显得格外温文尔雅,淡淡的胡子恰到好处地增添了稳重感。
一张大而有力的手,握了过来,“常听瑜瑜提到你,杜老师,幸会幸会。”
“不敢当…”
“我来介绍!”玲瑜窜出来,拉着杜佳怡并排站着,“爸,妈,这是我最喜欢的家庭教师,杜佳怡老师。这位是老师的同学,我称她Saella姐。这是我爸妈,王文科先生和陈晓林女士!”
“幸会。”
“你好。”
几人相互寒暄,服务员招呼大家入座,玲瑜则暗戳戳地挤在杜佳怡和王文科之间。
“常听瑜瑜谈起你,一直想见个面。可总抽不出时间来,前些天刚回国,听说你有空,就赶来了。”陈女士简短两句话,委婉地表达了对杜老师的尊重。
杜佳怡赶紧找个台阶,“你们这么忙,还专门抽时间来,实在受宠若惊,本该晚辈去看你们的。”
王文科语重心长到,“那怎么行。瑜瑜的英语水平有了突破,班主任说全靠你悉心教导,我们听了很是感激,必须亲自上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