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如哥哥?”文君如是道带着几分探究
司马相如一时不解,为何文君突然这般
她观察着司马相如的神情,只见她大方地落座在司马相如身侧
“娘子?为何这般?”司马相如说道
“夫君难道不曾听的熟悉?”卓文君道
“娘子?这是为何?”司马相如道
“你还装蒜?前些日子可有姑娘给你送吃食?”卓文君道
司马相如终于明白,他解释道
“是有这回事,但我没见她只叫她回去了”
“真的?”卓文君半信半疑道?
“娘子若不信大可去问问那日的乡僚”司马相如道
“夫君只管跟我说实话,汉代虽有礼教却也民风开?放,何况我还是个寡妇呢,你有过几个女子大可如实说来”卓文君道
“我...我只此你一人”司马相如如实道
“怎么可能?你都三十好几而立之年了,在我之前没有女人?”
卓文君对着司马相如这张接近妖丽的脸实在难以相信道
司马相如饮下一杯青梅酒,不知为何他实不想文君误会于他,且随我听罢。
“你说的那位女子虽说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浓国艳抹,在我独居一隅时,便想与我共止,登高而望我三年未曾休也”
卓文君听罢笑道
“人家姑娘痴心一片情根深种,竟然三年都未曾打动你?”
他一杯下肚脸上不觉已泛起红晕继续道
“我年少时便独自离家去往京城,游侠世间好不快活,途中不免经过民风开放淫乐成风的卫国、桑中等地...”
司马相如回忆渐起
那时的室内芳香芬烈,黼帐高张
风情开放的女子突进其室,只见她奇葩逸丽淑质艳光微笑而言曰
“上客何国来的公子!”
遂设旨酒,进鸣琴,司马相如遂抚琴,为幽兰白雪之曲不免所动,女子乃高歌唱曰:‘独处室兮廓无依,思佳人兮情伤悲!有美人兮来何迟,日既暮兮华色衰,敢托身兮长自思。
“那这女子还挺有才华的啊,与君的凤求凰有的一较”卓文君道
被打断了的司马相如沉声了片刻又继续回忆道
女乃痴迷于司马相如的样貌愿以身相许,接着她把玉钗挂在相如头上,双手牵着相如的衣裳。
时日西夕,玄阴晦冥,流风惨冽素雪飘零,闲房寂谧房内寂静无声,听不到一点杂音,而且连被褥都已摆好,玩的珍奇物品香炉里熏着香料,帷帐已经放下,床垫也铺得厚厚的,枕头横放在床上。
“你这跟我说的不是你写给梁王的?美人赋吗?”卓文君道
“你别打断我”
司马相如说完又接着回忆道
只见那女人就脱掉外套,只穿着内衣,洁白的肌肤露了出来,娇小的身形,丰满的胴体贴身于他。
而他乃脉定于内,心正于怀,秉志不回,翻然高举,与彼长辞。
回忆完毕,文君早已笑出声来
“好个珠玉在怀不为情欲所动的君子呐”
卓文君借着酒意突然靠近着司马相如,两人耳鬂厮磨差点便要贴到一起道
“那我呢?”
司马相如一时脑子空白,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不知如何作答,他也不知道他为何对卓文君如此不同,只匆匆一面便想娶之,明明他十分厌恶她的。
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人慢慢靠近,唇与唇的距离越发靠近,差点便就要亲上。
文君连忙拾起理智拉开距离,只见她宛然一笑便转身离开,如此便好过犹不及,今晚司马相如透露的心声已令她十足喜悦,她内心想着
难怪他讨厌别人夸他好看,原来曾经在梁王的手下时还被人污蔑乃至他硬生写岀一篇美人赋自证清白。
司马相如楞了楞神地看着离去的文君,不知所措地压制住自己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