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国公府不会认真准备你的嫁妆,便把他所有的奖赏拿来给你做嫁妆,也知晓你不会接受,便也让我瞒着你。”景珩抚摸沈昭脸颊,然后从怀里拿出玉镯给沈昭戴上,认真道:“昭儿,这是我母妃的玉镯,我会爱你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沈昭低头看着手上的翡翠玉镯,玉镯周围散发着幽绿的光,中间透着淡淡的白,伴随着雪的映衬,显得璀璨又夺目。
沈昭越看越欢喜,抬眸踮脚亲上景珩冰凉的薄唇。
唇上带着冷意的的触感袭来,景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将沈昭抱在怀里。
两人唇齿相碰,在这个雪景里,互相交换了一个缠绵又火热的吻,似要把这冷意都融化在这吻里。
过了许久,景珩才把沈昭放开,两人互相抱了会,才坐上马车离开。
沈昭回到府中,绿茵走上前,说,“姑娘,翩翩姑娘来报,说是沈国公已经穷途末路,开始变卖家产了。”
“嗯,知道了。”沈昭转头看向景珩,说,“子煦,我先出去一趟。”
“让十四一道去。”
“不用了,绿茵陪我就可以了。”
说完,沈昭看了眼家丁和护卫,说,“所有人转过去。”
沈昭见众人背过身去,一把拉下景珩,迅速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说,“你在府内等我回来。”
景珩脸上露出笑意,他笑着说,“好。”
沈昭带着绿茵上了马车。
绿茵坐在马车外,忽然看到一个人影,说,“停下。”
马车内,沈昭正捧着医术在看,见马车突然停下,抬眸问,“绿茵,怎么了?”
绿茵稍微偏了一下头,说,“姑娘,是沈国公。”
听闻,沈昭掀开帘子,只见昔日高高在上的国公爷今日竟会在别人门口苦苦哀求。
沈易坚穿着粗糙的布衫,拉着那人华丽的官服,说,“你借我点钱,我保证赢了就能回你。”
那人一把甩开他,冷言嘲讽道:“你还以为你现在还是国公爷?什么东西。”
随即吩咐门口的家丁,说,“以后见到这人,把他当成狗一样赶出去。”
沈易坚自是恼怒,指着那人离开的方向,道,“姓冯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提鞋你都不配,当初要不是看你可怜,我好心提拨你,结果到头来你就是条狗,还是条忘恩负义的狗。”
家丁看沈易坚在门口嚷嚷,自是推搡着沈易坚,嘴里还念着,“滚滚滚。”
沈易坚一个没站稳,踉跄几下,直接摔在地上。
家丁看着倒在地上的沈易坚,吐了口唾沫,“呸,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来撒野。”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朝他们走了过来,在一旁驻足观看。
人群中传来交谈声。
“这人谁呀?怎么在刑部尚书的门口。”
“不知道,估计是哪里来的乞丐,向冯尚书要银子,被赶了出来。”
“我看也是,穿着破破烂烂的,这城中也不知道是哪里来了这么多乞丐。”
“说是北方那边在打仗,城中许多难民都逃了出来。”
“这打仗苦的都是老百姓。”
“可不就是,据说皇上正为此事发愁呢。”
沈易坚一听有人将他认作成乞丐,瞬间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理论,“你说谁是乞丐?没眼的东西。”
那人一听也要冲上去,被身边的人拉开,“算了算了,被跟疯子计较。”
那人罢手,“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沈易坚正打算转身要走,一道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沈国公,这是要去哪呀?”
沈易坚一听声音,身子一怔,半晌,转过身来,赔笑道,“李爷,再宽限两日,到时我一定把银子双手奉上。”
李爷原名李金,是千金赌坊的当家人。
只见他身后还洋洋洒洒地跟着不少人,腰间全部配着刀。
李金搂上沈易坚的脖子,一把金色的小刀随意地刮蹭着沈易坚的脸,说,“国公爷欠我的那五千两银子什么时候还?”
沈易坚躲闪着刀刃冰凉的触感,说,“李爷,不是两千两吗?”
“多出来的是利息。”李金把玩着刀,拍了拍沈易坚,说,“你当我这搞慈善呢?”
“不敢不敢。”沈易坚说,“只是我现在还差了点,还需要两日。”
李金一听,松开沈易坚的脖子,冷笑一声,一脚踢过去。
沈易坚当下没防备,直接摔了出去。
李金踩在他的胸上,说,“沈易坚,你还觉得你现在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沈国公?所有人都得围着你?奉迎你?”
“我呸。”李金说,“你算个屁,狗都不如的东西。”
“姑娘,需不需要过去?”绿茵问。
“不用,看戏就好。”沈昭忽然想起什么,说,“绿茵,去查一下北方打仗,还有难民的事。”
“是,姑娘。”
这边,李金还踩在沈易坚胸口上,他让手下拿过一张房契,在沈易坚面前扬了扬,说,“自然沈国公拿不出银子,那就拿国公府抵押好了。”
“不行。”沈易坚伸手就要去够房契,说,“李爷,你拿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拿府邸,那是我沈家百年的府邸。”
李金一脚踢在他腹部,“自己拿不出银子,还不准我拿府邸抵债,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