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

“你下手真重。”周瑜回了房毫不客气，“煮药去。”

“不，你应该担心文若会不会生气把你这个家伙丢出去。”钟遇摇头，“而且，要是我不同你住了你就要住四人寝了。”

“你有钱？”周瑜问出问出一个现实的问题。

“再怎么说，我也是钟氏的人。”钟遇抬眼，“你总不能让我同你去住四人间吧，我用不起一人间也用的起两人间啊。”

“借点钱。”周瑜理不直气也壮。

“今天我们两个才互相相杀。”钟遇不客气的道，“而且文若看向你的目光恨不得把你杀了。”

“没办法，谁让我看起来最像带坏你的混蛋。但你和他们呆那么久，他们就没有看清你是个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杀胚吗？”

周瑜脱下衣服，把泛紫的肩膀给钟遇看，“真是不错的杀意啊。”

“我知道你杀人可是云淡风轻。”钟遇随口道，他把一个药膏丢了过去，“自己擦。”

“来江东嘛——不期。”周瑜邀请，“反正你不是也没有选择好阵营嘛？”

“拒绝。正是没有选好，才需要好好选。而且我什么都不记得，你什么都记得。”钟遇轻嗤笑一声。

他并没有想要擦药膏的意图。

周瑜也不问。

在寂静中，一种静谧的破碎声就格外明显。

那是明显的物体破裂声。

但破碎的却是瞳孔。

“你能撑住多久？”周瑜发声问。

“不知道，我也不在乎。”钟遇打开房门，他吐出烟雾，“只要我还想要活，我就可以活。”

“你的烟，是那种保持清醒的药吧。总要一天，要么你长生不死，要么你会被镇压在灵山。”

周瑜道。

“我是人。”钟遇轻嗤，“也只会是人，要是哪天我真的到了长生不死的地步，我会找个人，要求他吃掉我的。”

“即使清醒的看着自己被吃掉？”周瑜问。

“哈，当然。不然不老不死当个贼子嘛？”钟遇敲敲烟斗，“这些烟草可是很贵的。”

“世家贵族出身的公子啊，总是在不经意的地方展现他们的豪横。”周瑜却是道了一句，“要是你没有说你想要一个室友，是不是就不会有人来你的那个院子？”

“是。”钟遇坦然，“再如何，我也是钟氏的公子。”

“所以你看见了？”

“看见了某人暴揍袁氏二公子，现在还没人找他麻烦。”

“傲慢。”

“你也不多让。”

“你知不知学宫里面怎么说我们两的关系的？”周瑜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钟遇……钟遇还真不知道。

“说你我分桃之癖。”

周瑜笑着说出来这个流言。

钟遇：“何其荒谬！何人所言——竟只知晓口舌只快！毁我清名，诋毁我等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