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东将司已媚交代的桂花酿端上来,“这是我们坊里的桂花酿,荣公子可以尝尝。”
“多谢司姑娘。”荣恒轻尝一口,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好酒。”
司已媚浅笑,“荣公子可以说说对价格的要求。”
“在下没什么要求”,说着他便从胸口拿出来一块东西,司已媚定睛一看,竟是一条黄金,“荣公子这是何意?”总不会是想让她付给他一块黄金吧?
“司姑娘不必紧张,这是在下的押金”,他将金子推到司已媚面前,“至于价格,这么多就好。”他的手停在那条黄金一半的位置,然后抬眼看向眼前姑娘。
司已媚看着被推向她的黄金,待他说完话最后一句话后才目光上移,眼神交流间司已媚轻笑一声,“可能要让荣公子失望了,小女子要押的镖尚且不值这一条黄金,不如公子用旁的物品做抵押吧,至于价格,我保证不会亏了公子。”
“司姑娘,在下接镖无数,这个就当是在下给姑娘的担保,姑娘收下即可。”
司已媚看着面前的黄金,有些犯难,随即说道:“荣公子稍等片刻,待我去和姐姐商量一下,再来给荣公子答复。”
“姑娘请便。”
从二楼下来,司已媚去后院向简雪艳说明方才的情况,简雪艳也甚是奇怪,“拿一条黄金做抵押,仅是为了让你相信他?”
“照他话里的意思,像是这样的。”司已媚也很是不解,拿一条黄金来打消她的顾虑,有必要吗?
简雪艳思索约莫一会儿,开口道:“这样,我随你去和他谈谈。”
司已媚起身,“也好。”
再次来到二楼,荣恒的身旁多了个人,应该是跟随他一道来的。
“想来这位便是荣公子吧。”司已媚跟在简雪艳的身后,见荣恒有些诧异,连忙解释道:“这位便是我的姐姐,也是这韵律轩的老板。”
荣恒准备起身,却被简雪艳拦住了,“公子快坐”,简雪艳随即便看到了桌子上摆的金条,“听妹妹说,荣公子要将这金条作为押金?”一面说着,一面在荣恒面前坐下来,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桌上。
“没错,这也是我们合作的诚意。”
“方才也是听我妹妹说了,荣公子确是有诚意,愿意拿一条黄金作抵押,只是......”简雪艳略作为难状,对面的人遂问到,“如何?”
“我们押的镖着实值不上这个价,荣公子若是方便,还是换个物品吧。”能随随便便拿出一条黄金作抵押的定不是等闲之辈,简雪艳倒不是真的支付不起这黄金,怕就怕会招来什么祸事。
“那简老板以为要何物呢?”
“银子便可。”
荣恒未答话,只是看着面前的女人,比较与司已媚,简雪艳的谈话更加成熟,从容,也不愧是整个韵律轩的老板。
简雪艳也不急,慢悠悠地喝起面前的酒来,良久才听到对面人回,“那便依简老板的,明日在下便将银子带来,届时简老板和司姑娘一并将镖交予,如何?”
“既能如此,便是最好。”
“既已谈妥,便不打扰二位了,先行告辞。”荣恒收起面前的黄金,说完便起身,简雪艳也随着站起来,将人送到门口,才和司已媚回到了后院。
皇宫里,妙妙将话带回,陶真正好也在,听到两人的谈话也委实震惊。
司已媚被传与二皇子的死有干系,陶真便再未提起过找她制衣一事,未曾想,皇后薛怜倒是满不在意。
“你先下去吧,本宫与夫人还有话聊。”交代完妙妙,薛怜便又差她出去了,屋内又只剩她与陶真二人。
见妙妙离开,陶真走到薛怜对面的软榻上坐下,有些不解的问道:“娘娘怎还敢用这司已媚?不怕引火上身?”
薛怜一只手半搭在软榻的桌上,似是叹了一口气,“本宫若是避她如猛虎,才是让小人得了志。”
“都道陛下宠姜玟娘娘,妾身听说已有小半年尚未去过姜玟娘娘的寝殿了。”
“若是她还似往日知冷知热,陛下自是宠她的。”梁沧身边的女人不多,只有这三人,薛怜是他当初立的正妃,但在此之前,他尚有一位发妻,后因为重病,便不治了。
“姜玟娘娘痛失一子,自然是比不得往日。”
薛怜瞥了一眼陶真,脸色不似往常的柔和,显然是对她方才的话不满,“夫人今日多次提起姜玟娘娘,莫不是想为二皇子的死鸣不平?”
听到这话,陶真哪还能无事地坐在那里,连忙坐起,躬身,“妾身不敢,妾身只是......只是担心娘娘被那舞女所蒙蔽,让小人得逞。”
此时提到司已媚,薛怜脸色一沉,“你是觉得本宫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
陶真大惊失色,腿一软,直接跪在了薛怜的面前,“娘娘,娘娘赎罪,妾身无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