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回复,门却被直接推开了,司已媚看过去,“陈王大晚上的不睡觉是特意过来嘲笑我的吗?”
“本王是来看看,你死没死?”梁未陈走进来,将门关上,反锁,嘱托丰冀给他看门。
司已媚歪头向门口看过去,“那人是谁?”之前怎么从未见过,不会又是派来监视她的吧?
“本王的侍从”,梁未陈找了个东西坐下来,上下瞧了一眼趴在床榻上的的人,“伤在哪?”
“打了十几板子。”以往看电视上动不动就是五十大板,一百大板,还以为打几板子不疼呢,谁知道,差点要了她的命。
“萧娟被赐死了。”梁未陈又不知从哪翻出司已媚的话本,津津有味地看着。
“意料之中。”她和司已媚之间总要死一个,而萧娟早已做好赴死的准备,报出司已媚的名字,本就不是为了活下去,只是为了报复罢。
“接下来作何打算?”
司已媚摊摊手,“活着便好。”
梁未陈合上手里的书,“司姑娘志向宏伟啊。”
“我本就腿受伤,现如今是伤上加伤,本是伤筋动骨一百天,目前看来,没个小半年,是很难痊愈。”司已媚也不愿意像个废人一样趴在床上,这比之前腿受伤还要煎熬。
早知不论怎样都会被抓过去打一顿,她才不会傻到故意摔伤自己。
司已媚等了良久,也没有等到梁未陈的回复,艰难地转过脑袋,“陈王,别沉迷话本了,您是不是该想一想国外商贸一事?”
“此事不在本王,得看梁沧。”
“那你不去做梁沧的工作,三番两头往这跑做甚?”司已媚不理解,既然知道问题出在哪,为何不去解决。
“放心,有人比我们急。”
“啊?”梁未陈抬眼看过去,眼里意味不明。
二皇子被杀,此事早已震惊整个都城,再加上是死在一个舞女的床上,更是落人口舌。
宫里还是一切如常,梁沧对梁润的死虽悲痛,却似乎并没有过多追究此事的意思,姜玟多次找梁沧,希望能彻查此事,梁沧却次次表示,凶手既已抓到,便不必再深究。
梁润对外名声本就不好,此次他的死,不过是帝王之家争夺皇位的牺牲品,现如今,宫内只剩梁颂安和太子,除了几位公主外,梁沧再无其他子嗣。
要说威胁,梁沧四十又三,觊觎他位置的人便层出不穷,个个虎视眈眈,且不说太子和三皇子,于对他而言威胁最大的便是梁未陈。
“母后,这梁润当真是被城西舞女所杀?”梁颂安坐在曲幼菱的软榻上,被问的人正在闭目养神,身后的丫鬟给她做着按摩,她懒懒地抬手,丫鬟受命,退下。
曲幼菱直起身子,顺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一个舞女,上赶着讨好还来不及,怎可能去杀他,不过是被栽赃陷害罢。”
“可为何父皇似乎默认了凶手是那女子?”从梁润死后到如今,梁沧仅仅只是宽慰了几句姜玟,半句也未提到关于凶手以及追查。
“这有何难解释,若是被杀害的人是你我或是姜玟,你父皇照样如此。”曲幼菱和姜玟是陪在梁沧身边最久的,但是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位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惜生下孩子后便身染重病不治。在那之后才有了姜玟和曲幼菱。约莫一年,才又娶了薛怜为正妻。
“可父皇向来最宠姜......”梁颂安说到这,声音渐弱了,瞧了瞧曲幼菱,似乎并没有被影响到。
曲幼菱气定神闲地抿一小口茶,“颂儿,你该庆幸,本宫不是最受宠的那位。”
说到此,梁颂安已是满脸惊慌,“母后,儿臣明了。”
“嗯,国外商贸一事暂时缓缓,等这阵风停了再做打算。”
“是,母后。”
“去吧。”曲幼菱再次半躺回去,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梁颂安朝面前的母后行礼,退开。
姜玟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讨好梁沧身上,曲幼菱猜测,若不是姜玟求梁沧给梁润赐婚,也不会被宫里那位盯上,一介平民,甚至是个舞女,不过是有些手艺罢,姜玟几句话,竟让梁沧直接应下,危机感就是如此来的。
“那萧娟已被赐死,想来是不会继续追查下去了。”靳根对着屏风内的女人说道。
“萧娟死前供出的是何人?”女人声音低柔,有些温和。
“是城中韵律轩的舞女司已媚”,里面的人没出声,靳根又道:“需要派人将她.......”
女人打断了他,“暂时不必,此人有用。”
“是。”
“你先退下吧,近日无事,便不用来了。”里面的人下了逐客令,靳根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