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宜力气前面还能和张烁抗衡,渐渐的张烁甚至把凌宜拖着往前走。
“别去了,你不去的话今天晚上我也给你做饭。”凌宜道。
张烁往前走的脚步一顿,转身拉着凌宜道:“回家,我想想今天还是不去找他算账了。”
凌宜被张烁整笑了骂道:“给你做饭才罢休。”
“那咋了,能吃到凌队做的饭才是最重要的。”张烁嘴角都快要扬到天上,如果此刻能幻化为动物,张烁的尾巴一定能翘到天上。
“目的地在您右侧,本次导航结束。”车载导航内传来声音,叶沿将车缓缓的驶入到对面停车位,后排的刘探透过防窥膜注视着对面。
“大哥,你要干嘛?”叶沿拿起手机准备再开一把游戏问。
“你知道我和凌宜第一次是怎么遇到的吗?”刘探没有回答叶沿的问题,转而反问道。
叶沿摇头,刘探看着市局门口最中间悬挂的党徽道:“十七年前我第一次和刘川来到程科市接货的时候遇到了独自撑着伞回家的凌宜。”
暴雨倾斜而下,刘川身后跟着背着书包的刘探。
十多年前的市局还没有现在的场地大,就连警车都要停在门口的停车位上。
多年前的刘探还在上学的年纪,刘川虽然有心想把他培养成自己手下的一员,但是迫于年龄的原因,只好放任他读书。
刘探看着周围停放的警车,和边上栅栏上种植的蔷薇花,小孩的目光一直在周围打转。
“走快点。”刘川很显然对周围全是警车的地方比较抗拒,对着后面的刘探叫道。
刘探原本对于周围好奇的目光一变,看向刘川身上带着说不上来的憎恨。
雨水打湿了刘探的裤脚,他跟不上刘川的步伐,只好撑着伞跑起来。
眼看着前面的红绿灯快要切到红灯,刘探只好加快了步伐过去。
拐角处走出来一到身影,能刘探反应过来的时候俩人已经撞上。
“你没事吧?”刘探连忙扶住要倒在地上的那人道。
对面的人很显然被撞的一懵,手上的伞下意识的掉落在地。
俩人就着么目光对视上,刘探看着眼前的人,那人眼尾处泛着红,就连眼眶里都有泪水。
“刘探,你要死是不?”马路对面的刘川骂道。
刘探从地上捡起伞塞回凌宜手里,转头跑向对面。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奇妙的缘分让我们再次在缅甸遇到。”
茂密的树林内刘探看着从车上新下来的马仔,身后跟着穿着裙子的贺依辰,坤昂推搡着人,大声吼着让他们站好。
刘探本来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正准备叫贺依辰上车回去,但是后面下来的那人让他的话卡在喉咙里。
凌宜整个人的气质和这堆人显得格格不入,几乎是一眼刘探就愣住了。
时间并没有在凌宜身上留下什么,只是现在的他身高变高了,看向周围的目光带着刘探看不出来的感觉。
凌宜很显然也看到刘探,脚下慢了一步,身后的坤昂伸手一拳砸在他身上。
那一下的力气可谓是用了坤昂全身的力气,凌宜竟然吐出来一口鲜血。
刘探表情微变,但是凌宜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看向坤昂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刘探看出来了,凌宜眼里的那是杀意。
下一秒,坤昂的目光扫视过来,凌宜表情变了,只是默不作声的注视着坤昂。
其实那天的坤昂的确被凌宜的目光震慑住,因为对方说眼睛里太平静了,平静的就像一潭死水。
“看什么看。”坤昂上去把凌宜推搡了一下,后者打了个趔趄,撞到身后的人。
“别动他。”刘探上前扶住凌宜,坤昂似乎明白了什么退了一步点了点头。
刘探低头看了眼扶住的凌宜,后者在接触到他时表情这才变了一下,毕竟刘探这气势和身上穿的衣服很显然说明他的能力比坤昂还高。
“大老板。”坤昂毕恭毕敬道。
凌宜眉梢微微一挑,没料到这人的身份竟然如此之高。
刘探皱眉看着坤昂说了一句话,缅甸当地的口音,凌宜并没有懂是什么意思。
但是坤昂的反应很大,对着刘探连连点头。
刘探松开拉住凌宜的手,后者这才和他对视上。
刘探预料中的话语并没有来,凌宜看向他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并没有像刘探一眼就认出来。
“走吧。”刘探示意贺依辰跟上。
少女细细的端详了凌宜几眼,扭头上后座。
叶沿并没有对凌宜和刘探的相遇有多感兴趣,只是默默的听完刘探的讲述,转头看了眼手机界面上的游戏。
刘探并不需要叶沿的回复,他盯着当年的拐角处许久都没有移开目光。
“开车吧。”刘探道。
车辆启动,那辆白色的私人出租车汇入到车流当中。
·
“先把肉洗干净,然后切成小块,再拿料酒腌制一下。”厨房内张烁搬了一把凳子坐在后面看手机上的教程,凌宜弯腰从柜子里翻找许久,最后只能无奈抬头看着张烁。
“咋了?”张烁手上刮着土豆问。
“没料酒。”凌宜道。
张烁“嘶”了一声道:“那完了,我家还真没料酒。”
俩人对视良久,张烁诚恳的摊了摊手。
凌宜在柜子里翻找,最后只拎出来一瓶还没开封的酱油。
“这玩意能腌不?”凌宜问。
张烁剥着蒜突然间灵光一闪,他冲进卧室,紧接着拿出来一瓶茅台。
“正儿八经的茅台醇香,市场价值三千九百八十八,勉为其难的借给你腌肉。”张烁道。
凌宜连连摆手:“不行,这太贵了。”
张烁想了想也是,转头在餐厅边上的展示柜最底下拿出一桶用塑料壶装的液体。
“便宜,正宗的粮食酒,楼下买的36一壶。”张烁提着壶道。
凌宜这才看到能腌肉的酒,接过来在盆里的肉上滴了几滴。
张烁伸手拿过酒壶道:“这玩意又不算太贵,多倒点,不然等会炖出来的肉是腥的。”
小半壶白酒倒下去,张烁拿起边上今天刚拆封的保鲜袋,将盆裹好放到冰箱里。
“手机上说要腌个半个小时,走走看电视去。”张烁将剥了一半的蒜撇到灶台上,解开围裙就往客厅跑。
“叮咚。”一声,凌宜手机里传来消息发过来的声音,张烁和凌宜同时回头,将目光锁定在桌子上。
“凌队,你查的人十年前已经确认死亡,查她干啥啊?”对面的陆钦问。
凌宜点开陆钦发来的照片,上面“贺依辰”三个名字率先映入眼帘。
“你们是不是查错了。”凌宜打字问。
“可是在程科市登记在册的贺依辰只有三人,两个人内一个三年前入狱,一个现在是民警。”陆钦回道。
“你把她们的身份全发过来,让我看看。”凌宜回复道。
“咋了?”张烁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凌宜问。
“贺依辰在公安内网上登记的是十年前确认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