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人家明明超想去名古屋旅行的,半途就原路返回,像什么话嘛!结果你猜发生了什么?在临时停靠的那个小站旁刚好有一家很著名的甜品店,我就立刻奔去吃了!”我躺在沙发上,双脚来回晃悠着,满嘴没有一句实话跟毛利兰打着电话。
“真是的,我和园子还有世良可担心了你好一阵呢,原来你竟然吧我们都晾下了,一个人跑去享受。”毛利兰甚为不满道。
“啊抱歉抱歉,下次出去玩时,我请你们吃我在银座新发现的宝藏咖啡店吧。”我不在意地大笑着。
那天列车紧急停靠后,我同样给Gin打了电话询问他在名古屋站的状况,结果被他知道我强行掺和了明明不是自己的任务,上了列车后顿时大发雷霆。
“哼,也是,你可是打算到时候把列车、Bourbon、还有Vermouth一起炸上天呢。”我阴阳怪气道,“那么多人都上天了,差我一个么。”
没想到向来作为杀手毫无顾忌的Gin,居然因为这一番话对我摆起了脸色。
“我说Syrah,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彼时我正待在黑泽星的家里,她不顾我一副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的蠢样子,径自从厨房走出来,将玻璃杯放在了我身前的茶几上。
“喏,果汁。家里只有橙汁了。”
“阿星你可真是贴心。”我望着黑泽星乖巧笑着的侧脸,阴阴想道,可惜被安室透那只猪拱了。
“莫,你说什么?什么我怎么想的。”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刚刚问出的话,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走起来,勾了只抱枕在身前,道。
“就是关于我哥哥啊。”黑泽星啜了口果汁,紧接着一眨不眨盯着我,“你不会还不明白,哥哥对你的心思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哈哈哈哈。”我大笑起来妄图打破尴尬,“你在说什么啊阿星,我和你哥哥这么多年……可太熟了。”
“可他分明就是对你……”阿星锲而不舍,被我伸出手掌来,“啪”地屋里堵住了嘴。
“呜呜呜。”阿星不甘地挣扎着。
“我说你哥哥他人啊。”我也伸手捞过玻璃杯喝了一口,抬头望天道,“就是老实,太老实了。”
还记得第一次在日本,和Gin一同执行任务。那是个外派出差,我们去了和歌山乡下的一个小镇。
“这就是Vodka给咱们订的酒店?怎么如此寒酸。”我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碎碎念道,就算穷苦乡下只有这种一户建民宿,这也太不上台面点了吧。
“有什么办法,每个任务组织都有固定经费的……”Gin想狡辩什么,却在我开门的一瞬间被一口气都噎进了喉咙里——房间内只有一张床。
“算了,我可以睡浴缸。”我耸耸肩,道。
“这样的民宿,你觉得会有浴缸么?”Gin凉凉瞥了我一眼,“反正我们本就要半夜行动,不是为了来睡觉的。”
我说Gin你肯定被骗了,你不知道Bourbon和Vermouth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可是住五星级豪华酒店,还吃米其林fine dining呢。
Gin白了我一眼,他能不知道么,Bourbon别看一直开着同一辆马自达,可其实已经换新好几次了,走的组织公款经费。
“所以呢,最后是怎么解决的?”黑泽星在一旁插嘴道,催促我快点讲下去。
“哦,好像是太阳还没落山时我们就去行动地点蹲点了,结果那间民宿还被当地小混混入室盗窃了,还好我们没在里面。”我打了个哈切,“算他们运气好。”
“所以你就说……”
“是啊,Bourbon那么气人,我当然要给他使绊。”我接过阿星的话头,理直气壮道,“我打给你Gin就说,作为行动组卧底,我其实没必要和Bourbon搭档吧?接触的组织成员越少,不是就减少了暴露的风险么。”
“他怎么了?”记得当时Gin的声音骤然严肃起来,感觉他已经开始磨刀霍霍,啊不对,擦枪霍霍了。
“没什么,就是……最近不太想见到他。”我轻描淡写。
结果他居然就给我安排了这个,和Korn还有Chianti一同合作。
“这就是你们安排好的计划,‘天衣无缝’?”我看着Chianti的脸,面色古怪道。
“是啊,你查找资料,Korn负责击毙叛徒,然后把他家房子附带所有线索一把火烧干净,我在门口开车接应,多么完美的配合。该死的,本来我们一人一次这次该轮到我开枪的,谁知道昨天晚上打牌Korn突然说要打赌?结果我就赌输了。”Chianti咬牙切齿,狠狠剁了下脚,“Shit!这家伙一定是出千了!”
“我说你啊……”我一下子哭笑不得,她搞得我连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Syrah。”似乎是看出我对计划有所不满,Chianti补了一句,“这可是Gin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