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长发男人猛咳了一声,复又狠狠瞪我一眼。
“嘛嘛别这么凶狠么,只是这样明目张胆用琴酒调制的鸡尾酒做代号,可真是少见。” Gimlet,采用琴酒作为基底,再与 1/4新鲜的青柠汁混合。
“如果光论代号的话,那Syrah你和Chianti岂不是很配?”Vermouth不知何时已经来了,应该是听到我们的对话,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插嘴。
“你可饶了我吧。”我倒吸一口气,“Korn还不要砍了我。”
思绪回到现在,我瞥了眼站在我面前年轻女调酒师的胸牌,福井柚嬉,她伸手在我面前放下一杯White Lady,今天我少见想喝点甜味的酒。况且……它与眼前人的代号也异曲同工,我不介意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让其他人更警觉一点。
“你又不是不知道,代号都是boss随机分配的。”Gin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道,“可少有人像你这样幸运,刚好就与自己的本名相同呢。”不过这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成员们变得好像都默认代号为自己最常喝的酒了呢。”我瞥了眼Gin手中的杯子,“我说阿阵你的口味还真是硬汉,琴酒纯饮什么的,不加冰真的可以么?”
“你别理他,他没有味觉。”Vermouth讥讽,“只是适当摄入点酒精让自己最快速度的醉掉而已。”
“哦,原来top killer在喝酒这件事上也讲究效率。”我大笑。
我想那次大概我们都已经醉了,不然平时也讲不出这样的话来。
“如何?”
作为酒吧的客人我与福井柚嬉也已经有些熟悉了,她并不急着离开,而是在我面前站定,想要等一句评价。
“这是我喝过最好的White Lady。”虽然像,但这句并不是恭维。
“我可是还记得上次做的Gin Sour,不过你不喜欢蛋清呢。”她笑。
该死的,为什么大家都要出任务杀人,干脆让她专职做酒吧算了。
“我要一杯Margarita!”正说话间,隔壁座突然坐下了一个人,风风火火冲酒保喊道。我有些奇怪,吧台一排都是空的,然而那人却完全没有隔开位子,挨着我紧紧坐下。
“小姐。”我瞥了她一眼道,“酒后驾驶摩托车,这不好吧。”
“诶?”她惊讶了一瞬。
“因为你腰间挂的车钥匙啊,是雅马哈 XT400E Artesia吧,我有个朋友也喜欢骑机车来着。”话音刚出口我却有点后悔,我什么时候染上新一一样到处推理人的臭毛病了。
“不,这没什么奇怪,我是说……”那女孩子的神色更惊异了,“很少有人能一下子就看出来我是……”
“女孩子?这么可爱,一看就是位小姐嘛。”我笑道,然而转瞬又想给自己一巴掌。好了,这次不像工藤新一,变成黑羽快斗那家伙的风格了。
“哈哈哈。”于是饶是如她,脸上也露出不好意思的霞色了,“不碍事的,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一会儿不用骑车走回去就可以。”她解释道。
“这样啊。”我低头抿了一口酒。
“说起来,最近酒吧里发生了件怪事。”福井柚嬉调好了酒,来端给隔壁的女生时,又与我闲谈道,“有时快打烊了我一个人在店里,总会听到‘嘭’地开香槟的声音,之后还会闻到柠檬皮的气味。”
“哦,具体说来听听?”隔壁女生一听说有事件,倒是一副颇为兴致盎然的样子。
“这种事啊,我推荐个人给你吧。”我倒是懒得推理,想也不想就开口,“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就住在离这两个街区外,提我的名字给他还可以打折,保准什么样的难题都药到病除哦。”
“真是的,明明工藤小姐自己也是侦探,却不肯给我解释。”福井嘟起了嘴,故意抱怨道。
“哪是侦探,我不过是侦探的家属而已,推理什么就饶了我吧。”我连连摆手,“家里有个大侦探天天念叨这种事情,我可不想难得出来喝酒还被它所累。”
“お嬢さん原来你是侦探啊!”不知道为什么,旁边的女生好像对这种事情特别感兴趣,顿时惊叹道。
“都说不是啦,我只是认识侦探而已!”我有些不耐,拔高了一个声调,“顺便……叫什么お嬢さん啊,像牛郎一样。”我又小声嘟囔。
于是那女生低低笑了:“你可真是少见,明明,其他人初次见面都会把我当成男孩子的。”
我终于转过头去正视她了。穿纯黑色的皮衣头戴鸭舌帽,短发微卷似乎是没有经过很好的打理张扬地乱翘着,没有过多曲线的身材,乍一看倒真的会误以为是男生。不过……她有一双黑眼圈浓重的墨绿色眼睛,此时笑眼弯弯的,却莫名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怎么了,这样盯着我?”许是我看的时间有点长脸上神色又变得凝重,她被我看得毛毛的,忍不住开口。
“你的自称是ぼく哦,真的更牛郎了。”我没头没尾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是。”她立刻回道,“好不容易相识,我请你喝一杯吧,お嬢さ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