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着柳昭月的动作,将她的外衣缓缓褪去,随着布料擦着他小腿坠落的瞬间,声音低沉:“继续。”
柳昭月同萧胤圻做这件事时,她只是闭着眼,麻木承受,从头到尾不会有任何回应。
如今主导权全然在她手上,却不由自主浑身发抖。
她动一下,萧砚舟就跟着她的动作,后来居上。
直到最后。
柳昭月上身只剩下一件亵衣。
萧砚舟还穿着中衣,只是衣襟半开,露出锁骨和大片胸膛。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柳昭月有些冷。
身体不由自主寻找热源,朝萧砚舟靠近。为了保持平衡,双手不得不放在他的肩头。
然而男女欢好,只靠一个人肯定无法成事。
柳昭月知道惹了他生气,可她分明也主动了,现在他这样,分明是要叫她难堪。
柳昭月失去耐心,下巴在他肩膀上一沉,也不动了。
“刚刚做得不错。”萧砚舟揶揄,“怎么停下了?若只能做到这个地步,看来还不够大胆。”
柳昭月:“刚才躲开殿下的原因,我已经解释过了,殿下不信,我亦没有办法。若殿下实在不想,那便罢了。”
她说着,欲从他身上起身。
被他一把捞了回去。
柳昭月结结实实撞在萧砚舟身上,比刚才贴得还紧。
没有片刻喘息,她脑中忽然一片空白,浑身酥麻。因为此刻萧砚舟咬住了她亵衣上的细带,下扯时,牙齿不经意摩擦肩膀皮肤。
随即沉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意思是只要我继续,你就肯?”
柳昭月打了个冷战。
还未来得及细想他话中深意,她只觉细带一松,亵衣将要从身上滑落。
柳昭月不由自主收紧揽住他脖子的手臂,身体僵住,却没有反抗。
算是默许。
正当她闭着眼,勉强做好心理准备时,萧砚舟忽然停住了动作。
柳昭月疑惑抬起头,双手护在月匈前,挡住春光。一阵风倏然从身侧掀起,她光礻果洁白的身体被衣服罩住。
冷木香混着丝丝酒气——是萧砚舟的外衣。
柳昭月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的动作。
薄唇几乎拉成一条直线,心情不妙,而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精致小巧的匕首。
调转方向,塞进了她手里。
柳昭月看着他,目露疑惑,他的声音缓缓落下。
“如果你不喜欢,不愿......”他说着,拉着她的手腕,刀剑朝向他的胸前缓缓靠近,“这才是你该有的反应。”
柳昭月被吓坏了,用力后撤,然而萧砚舟力气太大,手掌攥住她整只手和手腕,她几乎是徒劳无功。
“而不是装作无所谓,骗自己没有失去什么。”他说,“这不是坦然,是你不敢直面内心的恐惧和谷欠望。”
柳昭月倏然钝住,抬眼看他。
沉默对视几秒后,萧砚舟松开了手,没有留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转身去了净室。
许久。
他再次出现在内室时,已经衣冠整洁。
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恨不得叫她看不见一丝皮肤。
柳昭月也穿好了衣服,见他沉默,她也不打算再说什么。
她愿意补偿、主动,但并非毫无底线。她并不欠他,萧砚舟若是执意和她置气,那便如他所愿。
她也站起身,和他擦肩而过时,被喊住:“你要去哪?”
“身上沾了殿下的酒气,去沐浴,不行吗?”柳昭月声音不大,语气却平而直。
话音刚落,便从他身边走过。
本以为萧砚舟刚沐浴过,浴房至少暖意融融。
推开门,冷气却扑面而来。
柳昭月又吩咐杏儿准备热水,这一折腾,过了一个时辰,她才回到房内。
萧砚舟正躺在美人塌上,手里拿了本书,看起来潇洒自在。
柳昭月也没管她,兀自走到床塌上,整理好锦被,准备入睡。
刚躺下去,听到了萧砚舟的声音。
“既然说过会给你王妃的体面,大婚第一日,本王会睡在这里,免得惹人非议。”
柳昭月转了个身,面朝墙,背对着他的方向,脸埋进被子中,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响起:“殿下请自便。”
萧砚舟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背影上,墨发散乱地铺开,微微凸起的身形在微弱的烛火若隐若现。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温和、安定、舒适,是她身上独有的味道。这一切不受控制地在他的感官中蔓延,无法忽视。
萧砚舟一夜未眠。
天刚蒙蒙亮,他转头看了眼还在安睡的柳昭月,推开门。
云霄迎上来。
往常殿下都是这个点起床,后去校场练武,只是这大婚第二日,殿下还醒这么早,未免也太勤勉了些。
他只顾着思索,没认真看路,走在前面的萧砚舟忽然脚步一顿,云霄差点一头撞上去。
他正惊魂未定,感概自己反应迅速,一道声音冷冷响起。
“把本王的衣服都收拾出来,今晚住静山居。”
静山居是王爷平时的住所,大婚前,就吩咐人把东西都搬来,与王妃同住,怎么这会听着像是被撵了出来?
云霄自是不能明说,又问:“殿下只今晚住静山居吗?随后是否需要把王妃的东西也搬过去?”
“......”
“云霄,你的话有点多了。”
云霄眼皮直跳,额头差点冒出汗来,连忙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