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都是为了保护你啊。”林绍丰深情道。

高斯妍傻乎乎地感动了一下，老师真有责任心啊。

老师的手冰凉，像一尾阴湿的蛇游走过她的全身，留下一阵细密的战栗。高斯妍在一种突如其来的骇然中僵硬，她的意识先于她的身体软弱下来，那只大手象征着权威、象征着专业、象征着门票——她只知道她不敢激怒他。

痛。

她疼的面目狰狞，眼泪无意识地滑落。

“等一下……”高斯妍带着哭腔乞求道：“我想上厕所……”

“不行啊。”老师的面目是扭曲的，陌生的：“真的不行，我得这次就把你弄开。”

“可是我肚子真的不舒服……”

林老师还贴心地替她擦了擦眼泪：“忍忍嘛，我都是为了你好，不然你下次还得再疼一次……”

还要有下一次吗。

高斯妍竭力忍受着身体被异物入侵的不适，这感受一点儿都不好。

自己就像平底锅上的一块薄饼，被一把叫林绍丰的铁铲翻来覆去地折叠，下面的火烧的她好疼，她猜自己应该很像一只僵硬的青蛙，这画面光想想就觉得好丑。

高斯妍不敢再想了，她努力屏蔽自己的不适，努力让自己接受。

……

高斯妍是在事情结束之后才回过神儿来。

她低头用纸巾擦着裙子上的痕迹，空气里是一股难闻的腥味，那味道不属于她，但她闻了却下意识想呕吐。

所以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太顺理成章也太自然了，自然的让高斯妍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什么。

而且还是在自己半推半就的情况下。

成长是一瞬间的，惶恐却是持续的。

高斯妍一时间说不上身体和心哪一个更难受，但她紧紧捂着毯子，脸上是红晕褪去的苍白。

林绍丰细心地给她递来一杯热水，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她的头：“还是难受吗？都怪老师。”

高斯妍不敢不接过，却下意识摇了摇头。

她感觉自己此刻正在一片沙漠中行走，而中心正在形成一个旋涡，而她无力的在被一点点纳入。

高斯妍想，我现在不想说话，我只想回到宿舍，再好好洗个澡。

可林绍丰却在此时展露着成熟男性的“风度”，他摆出与她深谈的架势，一边关怀地把她抱在怀中，一边滔滔不绝：“斯妍，对不起，老师没有克制住。但是希望你理解，我真的太喜欢你了。反正你以后也是要谈恋爱的，你不如和老师谈恋爱。因为我是真心爱你，而你也爱我不是吗？所以我们是两情相悦。我还能把你变成最棒的女孩，把你送进名校，让你在更大的舞台上大放异彩……”

高斯妍的颤抖和恐惧在他描绘的语境下渐渐减小。

她抬起俏丽的小脸，露出一个脆弱无力的浅笑：“真的吗？老师？”

“当然啦。”林绍丰轻抚她的背，郑重许诺道：“你是老师最爱的人，那在你抛弃老师之前，老师肯定会好好对待你的。”

“我不会这么做的。”高斯妍低声嘟哝了一句，他说的很可怜的样子。

她将小脸重新埋进毯子里。

疼。身体还是好疼。

吐，她还是很想吐。

而在高思妍身心都还难受着的状态下，林老师却一边说着体贴的话，一边又哄着她来了第二次。

而这次的时间很短，只持续了几分钟。

-

那一晚上之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表面上在机构里，他们依然是师生关系，高斯妍只是林绍丰比较看好的学生之一。

但私下里，没有人知道，高斯妍是用怎样一种复杂又忐忑的心情，踏上主教楼那三层的阶梯。

然后穿过幽深的走廊。

去尽头的房间，见自己那位年长的“情人”。

-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高斯妍和林绍丰已经越来越有情人间的默契，有时候老师一个眼神或是一句话，她都能迅速的猜到他的暗示和意图。

也因为他的暗中照拂，高斯妍在表演班享受到了诸多照拂。

——她好像得到了自己曾经最想要的那种“托举”。

就像一尾色彩斑斓但脆弱的小鱼，被一方池塘保护圈养，但范围之内是可控的、安全的。

高斯妍原本以为日子会继续这样按部就班下去。

直到十二月底，一个叫夏茗的女生来到了繁星。

她的出现引起了高斯妍隐隐的不安。

因为林绍丰注视她的眼神，和注视初见时的高斯妍——

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