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细看普通,但皮肤却是白得不行,辽州地处边疆,常年风沙,辽州城的女人少有如此白皙细腻的皮肤。
刘全安想起手里新收到的钧窑的月白瓷瓶。
见惯了娇艳鲜嫩的花,熟透的果儿倒是没玩过,偶尔换一换口味。
肥厚的手掌抚摸上光滑细腻不见一点毛孔的肌肤,妇人瑟缩,惊恐地抬眼,随后低头掩藏起惊恐和厌恶。
屋子里面很暖,力道逐渐加大,用力地揉搓着脸颊上的红晕,眼中的欲望一点点渗出,舔噬着妇人的躯体。
“求求老爷,放过我,相公和孩子还等着我回家……”
妇人跌坐地上,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她,不停哀求着,眼中都是祈求,祈求刘老爷能放过她。
她无法想象,如果相公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之后,她迎来的将是什么样的后果。
眼泪和哀求丝毫没有换来半分的的同情,手掌顺着脖颈向下,解开衣襟上的口子,雪白的肌肤,不曾见过日光,上面几道青紫的淤青勾起施暴欲,欲望舔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恐惧和厌恶接踵而至,张氏抖得跟筛糠一样。
一贯胆小的妇人做出自己的反抗,按住作恶的手掌,用尽全力瞪大双眼,迸发出此生最大的勇气,狠狠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
“如果你老爷不放过,我就一头碰死在这里。”
“没想到还是一个贞洁烈妇。”刘全安嗤笑,“来之前,你相公没有和你说清楚来做什么的吗?”
张氏眼睛里闪疑惑,她相公好赌,欠了银子,签了契约将她卖到庄子里伺候人,一共是一十五年。
张氏算过了,大宝今年才三岁,十五年后十八岁,正是成婚的年纪,到那时她也可以回家享福了。
刘全安收回手,重新靠了回去,拿起烟杆吸了一口,一圈圈烟圈后是嘲讽的笑,“既然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你回去吧。”
张氏先是一脸茫然,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话,下一秒眼中有了一丝希望,小声问道:“老爷,您说的是让我回去?”
“留个不情愿的人没意思,年关将近,那点钱我不收了,你相公的赌债我也不要了。”
张氏愣了几秒,立马跪下磕头,“谢谢老爷,谢谢老爷……”额头上磕出了一个大包,见刘老爷没有反应,张氏捂着胸口站起来,着急忙慌地从逃离此处。
刘全安眯着眼,视线紧贴着张氏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天寒地冻,张氏一路奔跑回家,内心的惊恐持续供给热量,直到寒风灌进喉咙,干得她止不住咳嗽,血腥味涌上喉咙方停下脚步,扶着腰喘着粗气,寒气蹿到了脑门,扯着头皮发疼。
“小娘子,你没事吧?”
张氏一抬头,只见一个妙龄少女骑在马上,递过一壶水。
张氏借过水壶,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南星笑了笑,表示没有关系。
温热的水流经喉咙,张氏终于是缓过劲,将水壶还给南星,便头也不回快步离开。
南星回头看着那女人来时的方向,心中疑惑,将水壶挂在马上,继续找菜摊。
张氏气喘吁吁,脸颊飞红,终于看见了熟悉的家,眼中一下有了光彩,在刘管事的房中所经受的惊恐终于有了归处。
她终于能见到自己的孩子和相公。
相公……
光彩消失,张氏停留在原地,双手在衣服上摩挲了几下,顺平了衣服,低头检查,重新扣好衣领上的扣子,用力摸了几下脸,将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
深吸几口气,踏入家门。
推开院门,男人听见动静出门,见到张氏,惊讶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询问,张氏有些手足无措,手不停擦着腰间的衣服,说话有些磕磕绊绊的,“刘老爷发了善心,放了我回来。“
张氏紧张地看着男人的脸色,讨好地上前,“他说你欠的那些钱都不要了。”
男人盯着她看了几秒,就在张氏以为没有事的时候,一个耳刮子迎面抽过来,张氏跌坐在地上,被打蒙了,回不过神。
“你个骚货,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有脸回来!”男人怒骂,手拽着她的衣领,扯开了扣子,除了几道旧的青紫淤青外还多了一道红痕。
“你被哪个野男人上了。”连续几个耳刮子抽在脸上,张氏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你就是个骚货!是不是早就想跑了?”
“爹爹,不要打了,不要打娘亲。”一个三岁小童跑出来抱住男人的腿哭喊着。
奶奶赶紧跑出来抱走自己的孙子,回头不忘跟男人说:“动静小点,让外人听见了丢死人。”
张氏被拖进屋,惨叫声穿过院门,隔壁的邻居捂住了自己小孩子的耳朵,摇着头,“造孽啊!刚消停了几天,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