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夏一狞面前的周礼,笑得就好像他本来就是个爱笑的人。
夏一狞闭着眼感觉过了好久好久,才睁开眼睛,露出开心的笑容,他感到浑身舒坦,身体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他满怀开心地转过身,就看到姿势慵懒靠着墙的周礼,他的眼睛看着自己,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意,烫的他身体微微颤抖。
“我们出去吃饭吧。”周礼说。
“好。”夏一狞和周礼一起离开房间,外面就是客厅,桌子上摆满了美味的饭菜,他眼尖地看到有两瓶眼熟的果酱就那么明目张胆地放在桌子最中心。
周礼自然也看到了,他问,“这是什么?”
周老太太笑呵呵说:“是宁宁给你做的苹果酱,他就想着给你尝尝,我们从家里带来的。”
阿奶的意思不言而喻,周礼能听懂阿奶想说什么。
夏一狞看到周礼笑了笑,心里暗想,周礼怎么这么爱笑,当初第一眼见他还以为会是个不言苟笑的严肃的男人,没想到竟看错了。
周老太太也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都坐下吃饭吧,我们好好庆祝下。”周老爷子说,他虽然样貌严肃,但声音很是温和。
“是啊是啊,宁宁,你和不礼快坐下,奶奶做了好多吃的,你们两可得要多吃些。”
夏一狞刚坐下,奶奶就夹了好几筷子,用菜肉把他的碗垒的高高的,太多了,他不好意思抬起头,大家都温和地朝他笑笑,“快吃吧。”
周老太太并未厚此彼非,给周礼也夹了一大筷子肉菜,然后就坐下招呼大家快吃饭。
这顿饭吃的大家都心满意足,他们庆祝周礼好好醒来,身体健康,周礼说以后一家人一起好好养身体,这把闫老感动得泪眼汪汪,好不容易才没在这大喜的日子落下泪来。
周礼说:“宁宁和我的结婚证明虽然打了,但是我们还没办酒席,结婚照也还没照,阿爷阿奶闫叔,你们看看什么时间好,我们办一下。”
周礼话音刚落,周老太太赶紧应和,“说的是,我们必须办酒席。”
闫老说:“你身体还没好,至少要一个月,我给你调理调理,还有宁宁,还要再养养,你小子还得等着呢。”
闫老哈哈大笑。
周老爷子沉思片刻说:“等下个月我们就办,不礼,你提前和你要请的人说好,老婆子,你去供销社给宁宁买几身衣裳,要是不合适就买布,选些好看的,多买点。闫兄弟,他门两口子的身子就靠你了,缺什么尽管和不礼说。”
夏一狞坐在椅子上听大家讨论,心里羞涩,却还是没走开,只是在大家说到他时,脸总是容易红,但还是做出回应,点点头,说声“好”,大家就很是高兴,说的越发起劲。
最后,还是闫老说天晚了,早点休息,身体才能好得快。
大家这才偃旗息鼓,夏一狞收拾剩下的饭菜,周老太太到厨房收拾,周老爷子把椅子收拾好,闫老把桌子擦了,周礼把碗筷收拾好拿到外面的水池,就着缓缓落下的太阳,弯着腰清洗。
大家不急不缓,很快就把活干完,周老太太心疼夏一狞,只让他把剩下的菜端过来给自己房厨房,之后就摆手,让他去休息。
夏一狞知道因为自己的身体,大家都很照顾他,他心里感到温暖,等他身体好多了就给爷爷奶奶和闫叔一个礼物。
他已经太久没有动手画画了,他想,到时候他可以把今晚的画面画下来,在这个照相机还是黑白的时候,有彩色画记录生活,大家一定会很开心。
他打算好了,可以先去买颜料和画纸,材料先备着,等他身体好些了,立马就能动手画。
夏一狞先抱着衣服到卫生间,周礼把厕所和沐浴间中间用一个水台隔开,沐浴间进去有一个平缓的上坡,里面的地板是一整块的石头,下面用稀碎的石头垫着,再下面好像还有东西,但是夏一狞认不出来。
也不知道周礼去哪里弄来这么一大块石头,虽然石头边缘有缺漏,但是整体比较完整,而且石头表面有些凸起的圆点,不容易摔倒,就是他脚踩上去后感觉有点痛。
夏一狞把衣服放在水台旁的木板上,把浴室的门关上,开始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