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回头看到姜至从兜里又掏出了那块铜镜之时,突然想起祠堂时忽然消失的模样,他内心猛地一紧……就在姜至旋转铜镜的时候,他的行动快于他的思考,快速冲了过去一下子抓住了姜至的手打算阻止她……
没想到铜镜在姜至转动的瞬间,发出微弱的光芒,两人直接凭空消失在当前……是的,他们再次进入了余晚铜镜中幻境世界……这次,他们将又看到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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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姜至睁开眼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又是熟悉的眩晕感。她感觉到了她的右手被温热的大手包裹住,是谁?她感觉到的时候,瞬间转头看去。就看到了阿止正认真地看着前方……
“你怎么也来了?”姜至开口还未说完,就被阿止捂住了嘴,他示意着姜至往前看。
姜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唤回理智,因为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余晚!”
嗯?这又是个什么时间点?是浸猪笼之前的事情吗?
她定睛看去……眼前所在的场景非常陌生,天色昏暗,他们身藏于一片树林当中。周围万物寂静,只有一间似乎是临时搭建的简陋木屋伫立在林中,窗户内闪着微弱的烛光若影若显。木屋藏于林,加上地处的位置属于一处矮坡下显得更加的隐秘,如果没有那点点烛光,压根看不出来这间小房子。
吸引到姜至注意力的是,她听到的那个熟悉的声音,正是来自木屋门前站着的那个人发出来的。是个女人,她的背上挂着一个包,环顾四周无人后,对着门口又再次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余晚。”
环顾的那瞬间,姜至看清了来人的脸。正是对比现在更加青涩稚嫩的赵胜兰!
她正在喊着“余晚”二字。
过了许久,一位长相好看的女子从屋内缓缓打开了门,这位女子肤白貌美长得楚楚可怜,难掩生姿。正是姜至在第一次进入镜中看到猪笼内绝望的那名女子,虽然此时的她脸上、手上似有刮伤和勒痕,但是在见到赵胜兰的一刻瞬间笑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余晚有些欣喜问道。
“我这不给帮你把东西收拾一下,还有一些钱。还好我哥没有起疑,等明天天稍微亮点,我们就赶紧下山。你不能再呆这了,被村里人发现就麻烦了。”赵胜兰把身上的包放了下来,塞余晚手里,催促她赶紧收下。
余晚一听愣了一下,赶忙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接过重重的包裹拉着赵胜兰进屋聊。
姜至和阿止离木屋的距离还是有点远,姜至实属好奇,扭头看去对着阿止说:“我们过去看看?”
阿止没搭话,余光扫了眼还交叠握着的双手,愉悦地点点头。
姜至挣开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就往前走去,悄然在木屋的窗口隔壁蹲了下来,回头见阿止还站在那落寞的样子,无语地眯了眯眼……
这有闹啥脾气?但很快,走神的姜至就被屋内的对话吸引了注意力。
只听余晚说道:
“阿兰姐姐,之前是多亏了你救了我。不然我可能早就死了。现在你又为我考虑,想好了后路。”她似乎难掩悲伤,喃喃自语:
“究竟到底是为什么?我明明和哑奴一点关系都没有,村民们怎么就把我们两个强行抓去了沉塘……如果不是……”
赵胜兰顿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阿奴怎么扯上的关系啊?我那会下水的时候,只发现你还活着……阿奴,阿奴我没救回来。”说着有些许难掩哭腔,忍不住有些许哽咽,她稳了稳情绪接着问道:
“之前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回来那会只听到村民们议论,说是你们私下偷情,还打算私奔然后被发现了?”
“不,我绝对没有!”余晚的声音打断了赵胜兰,她声音有些激动,似乎忌讳什么,忍住情绪说道:“自我男人去了以后,村民一直欺我一人在家,总上门骚扰我……后来有一次,我回家差点就被家里面藏着的男人差点……”她似乎难以启齿地补充:“差点欺辱了我。如果不是我趁机咬了他一口方可逃生。他后面追了过来,还好是哑奴带我躲避才逃过一劫。”
随后,余晚咬牙切齿继续说道:“然后,自打那次事情以后,村里的人就疯传我和哑奴的腌臜事。直到那一天,村长带着村民们找到我,什么没说就把我抓了起来,说哑奴那边私藏了我的私人贴身衣服被他们翻了出来……说我不守妇道要浸猪笼。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赵胜兰喃喃道,继续追问:“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余晚闭口不言,只是回复:“你别问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都逃过了这一劫。”
“好吧,那你看看我带的这些还够不够?”似乎赵胜兰翻开了带过来的包,“我特地准备了一些钱和衣服,到时候你换装好趁大家都还没出门的时候,沿着山道然后往村道外面走。进城里重新生活吧。”
“对了,我还给你带了点干粮,这几天躲在这你也没吃什么。”
“嗯嗯,够了,够了,你能为我想到这已经很好了!救了我还把我带到这里。我是真的很感激你。”余晚握着赵胜兰的手,是真心诚意地感谢。
“别说这么多客气话,咱们都是女人,先吃点吧。免得饿着了明天不好走。”
“好!”余晚现在的声音是雀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