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顺时针吗？”尤娜一边换了个方向搅拌，一边问。实际上，尤娜的空间能力感受能力很差，她既分不清左右，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分不清顺时针与逆时针。

瑟琳娜只好从巫师袍里掏出怀表来：“喏，你看，这才是顺时针。”

“好吧，”尤娜点了点头说，“我记住了。”

“……你……麦克唐娜小姐前面。”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瑟琳娜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上课画画的是被斯内普发现了，抬起头来才知道，原来只是斯内普掉了个座位。

自从德鲁安因为练习魁地奇把腿摔断，杰里就一直一个人坐了。现在坐在他旁边的是？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认识一下呗，我叫杰里·霍克。”杰里像是知道了瑟琳娜心中所想那样，一下子帮忙问出来了。

“姜安。”他头都没侧一下，只低声说，“你太大声了，斯内普教授会听到的。”

“确实，确实。”杰里点点头，“安，那你是亚裔啊？我还没见过亚裔人呢？你是在亚洲长大的吗？那边和我们有什么不同呢？”

和杰里不同的是姜安的冷漠，面对杰里接二连三的问题，他只回答了第一个：“那你现在见过了。好了，我要开始做药水了，我劝你最好也快点，还有十分钟就下课了。”

“噗——”瑟琳娜忍不住笑了笑，杰里一向话多，让他吃瘪可不容易。当他叽里咕噜讲了一大堆，你又想讽刺他时，他已经叽里咕噜讲另外一大堆别的事情了。果然，杰里压根没听见姜安说了什么。

“你们那里吃什么？你为什么来霍格沃兹呢？你们没有魔法学校吗？我是说，如果有的话，你为什么不在那里上呢？你们那里天气怎么样？我想应该不会有英国更糟的天气了。”

“斯内普教授。”姜安忽然举手，杰里一下就闭嘴了，他开始装模作样地捣鼓起自己的魔药材料，时不时往姜安那里瞟一眼。

等斯内普走过来，姜安一边看着杰里一边说：“我的完成了，您觉得怎么样？”

“不错。”斯内普的视线在姜安和杰里身上来回打转，最后还是没有发现什么，遗憾地走开了。

等斯内普走远，杰里才敢小心翼翼地问姜安：“呃，我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正在书上记着些什么的姜安抬头：“不，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魔药快来不及做了。”

姜安是对的，直到下课杰里也没做出像样的魔药。当杰里拿着一个D和“格兰芬多扣五分”的光荣成绩走出魔药教室，瑟琳娜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

“没关系，”尤娜轻声说，“就算你做完了估计也只能拿到一个P，所以其实也没差多少。”

杰里看上去更难过了。

瑟琳娜知道尤娜是想安慰杰里，但是尤娜的安慰技巧和没有一样，就算杰里误会了尤娜的意思，瑟琳娜也不会觉得奇怪。

“杰里，尤娜不是那个意思。”瑟琳娜赶紧解释，“其实她是想安慰你来着。”

“我……”尤娜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是呀，杰里，”娜塔莉温和地说，“别想这些了，我们可以想想别的，比如下午的魁地奇训练，是不是很棒？”

杰里抬头，他悲愤地看着娜塔莉，把娜塔莉搞得迷茫极了。见娜塔莉疑惑不解，伊莲突然哈哈大笑。瑟琳娜只觉得莫名其妙：“呃，伊莲？”

“娜塔莉，你安慰错了，不应该提魁地奇的。”伊莲靠着墙，“事实上，他难过是因为他告诉他妈妈，他的魔药就算再烂也不可能连P都拿不到。”

“呃，那又怎么了？”瑟琳娜问。

伊莲笑着解释：“如果这个学期他拿到两个E，其他的拿A，就算他魔药拿P，他就有一辆光轮1700了，但如果他魔药连P都拿不到，就算他能考两个O出来，他也什么都拿不到。”

“可是，这并不是期末成绩呀？”娜塔莉说。

伊莲幸灾乐祸地笑出声：“这就是他难过的原因，她妈妈联系了斯内普，要求斯内普把杰里的所有课堂成绩告诉她。”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再烂也不可能连P都拿不到。”说到这，伊莲故意端着腔调说，把杰里气得跳起来打伊莲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