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修治咳嗽起来,他又变成了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他用半月眼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我,总觉得他现在很疲惫的样子。
谁刚刚死过一回还能有精神。
他刚刚醒过来,他的风就又缠到他的脖子上了,还是那个想要勒死他的样子。
我:?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再看了看津岛修治的的脖子,什么玩意儿?
地铁,老人,手机.jpg
我决定还是要关心一下我刚刚捡(划掉)救下的血缘关系上的哥哥“你怎么了?”
他神色恹恹的,像是再一次看到了禁闭室里让他难受的饭菜“没什么”
我盯着他,“真的没什么吗?”真的没什么,怎么可能去自杀。
“真的没什么啦。”他神色淡淡的,像是在让我不要对他担心一样。
他现在的样子可比落水的猫猫可怜多了,至少猫猫晓得舔毛呢?
我不再看他,转而说起另外的事“我听说今天父亲动手打你了?我以为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津岛修治没有说话,他站起来扭干自己的衣服,想要直接离开。
我没拦。
我在思考,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会怎么样。
我想起了禁闭室,我想起了他身上的温度。
我有多讨厌禁闭室,就有多喜欢他身上的温度。
但是我还是不喜欢津岛修治。
有问题吗?我喜欢他的温度,但是我不喜欢他这个人,很正常啊。
黄昏的太阳让人发昏,像是要把我的脑子搅和搅和再倒掉。
……我饿了。
思考什么的还是不适合我。
津岛修治想要一个好吃的蛋糕,但是津岛绒只有半个黄色的围巾,不是甜的。
现在也不是冬天,津岛绒不会把围巾拿出来的,围巾很大,带着很不合适,会惹人嫌。
——他为什么要离开?
我准备去家人吃饭的地方完成我的任务,也是为了让我活下去。
——我为什么要活下去?
我的脑袋现在不能支持我思考这个问题,我预感这会是一个很难的问题,不比思考为什么家人要欺负我简单。
现在时间已经快到了,再晚一点,父亲要生气了,父亲生气是很恐怖的,他会变成一个大怪兽,用很巨大而且很有压迫感的眼睛看着我。
我踉踉跄跄的向家人们吃饭的地方赶,津岛修治早就已经不见了。
……可能是低血糖?我不太清楚,身体健康或者不健康我不是很能分辨,就像生活幸福还是不幸福,这个边界线对我来说是很模糊的。
我不幸福吗?我有很多家人,我不缺衣少食,我的生活比很多人过得富足得多。
我幸福吗?不知道。
身体健康吗?是用什么作为分界线的呢?,我又没有什么身体上的疼痛,就算有也只是偶尔的撞到了。
如果成为了大人,这些问题就能知道了吧。
*
我沉默着坐在椅子上,麻木地往嘴里赶饭,我在想什么呢?我在思考什么呢?总要有点什么东西是有意义的吧?
我忍不住想要把这些问题留给以后的自己,那么,我现在又该思考什么呢?
我抬眼看看周围的兄弟姐妹
——噫,好恶心,吃饭的时候扣鼻屎是要被骂的啊。
果不其然,他的妈妈拍开了他的手。
——这个发夹,不管你怎么摆弄都不能摆托它真的很丑的事实。
——我怎么不知道你小子这么嚣张,饭里面能有一半的东西是你喜欢的吗?
这个最后的小子就是津岛修治,他这事儿做的巧,父亲绝对看不见。
我:我悟了。
其实没必要,父亲不会关心我们一顿饭吃了多少的,只有各自的妈妈会关心,但是我的母亲……
我决定再吃一点,直到父亲离场,就马上放下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