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震止速!”
邓布利多站在观众席上挥出魔杖,狂风吹乱了他的白发与打理得当的胡须,他看着那两个孩子从高空中坠落,两只手紧紧牵在一起。
有什么念头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但现在绝不是抓住它的好时机,场上的其他队员们快速的冲了过去,邓布利多抬起手臂,将魔杖对准了半空中虎视眈眈的摄魂怪们,一道强烈的白光发出去,半球形的笼罩住这一片球场,摄魂怪嘶吼一声,不甘心的飘走了。
两个学院的队员们都跑了过去,伍德跑的太过匆忙以至于差点拉着弗林特一起摔个狗吃屎,(主要是弗林特脸着地而伍德可以狠狠砸在他身上,但是弗雷德手快了一步,拽住了伍德的衣领把人拉了起来)
不过,不管怎么样,先看德拉科和哈利是最重要的。
“不行啊,他们两个握得太紧了。”抢先一步蹲在两个人身边的乔治暗戳戳一屁股挤开了斯莱特林队的守门员布莱奇,然后无辜的看向大家示意眼前的问题。
布莱奇因为惯性一屁股摔在地上,疼的他龇牙咧嘴,还要被其他队友嫌弃碍事,这个时候要是在马尔福面前刷刷存在感是个绝佳的选择。
“那也得分开!/想办法分开!”伍德和弗林特不约而同的开口,声音洪亮而充满嫌弃。
教师们跟在后面小跑过来,邓布利多打头,他远远的就看见两个学院的魁地奇队长们用力的拉扯着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怎么还不把马尔福先生和波特先生送去医务室?”麦格教授严肃而不解的扫视过每一个孩子的脸。
“他们两个握得太紧了,我们没办法移动他们……”伍德侧开身子让教授们看的更清楚一些:德拉科和哈利都昏迷着,眉头紧皱,流着冷汗,嘴巴泛着紫色,德拉科平躺在草地上,哈利蜷缩着身子面朝德拉科,他的左手与德拉科的右手紧紧相握着,像一条蛇那样互相缠绕在对方的手腕上,同时哈利的右手攥成拳头,像是抓住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邓布利多冷静的蹲下身子尝试拽了两下,发现这两个孩子抓得很紧,就像在大海中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浮木一般,他退而求其次的去看哈利的那一只手,这次倒是容易多了。
金色飞贼晃晃悠悠的飘在众人眼前,这证明着这次比赛的胜者已经出现,邓布利多看看德拉科,又看看哈利,忽然咧开嘴笑了一下,很轻的一下,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他茂密的白胡须在轻轻颤抖。
“好极了,好极了,看起来这次比赛的胜者已经出现,获胜者是格兰芬多!”
球场上寂静了一下,下一秒像热油入了冷水锅,瞬间炸开一片欢呼和叹气声。
“可是,教授……”安吉丽娜担忧的看着昏迷的两个学弟,邓布利多慈祥的笑起来,“没关系的。”
他轻轻挥了挥魔杖,哈利和德拉科的手便分开了,同时在对方身上留下来属于自己印记。
“伍德先生,弗林特先生,麻烦你们帮我背起来这两位小先生好吗?”
两个队长动作快速的把人背起来,得了示意后一路狂奔跑去医务室寻求庞弗雷夫人的救助。
斯内普脸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来,他一甩袖子,神色阴郁的一个个扫过观众席上没离开的人,但是没找到自己想见的那个家伙,干脆的收回视线,向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我先离开了。”
校长挥了挥手,算是同意。
斯内普转过身大踏步的离开这个球场,原本就难看的脸色这会儿更是雪上加霜,他真的生气了,他一点也不想管那个混小子了!他必须要好好写一封信,把这些事全都告诉卢修斯。
天色已晚,哈利和德拉科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哈利还好一些,没什么人需要他绞尽脑汁的写信回复并安慰,倒是德拉科……
哈利淡淡的从对方脸上扫过一眼,德拉科皱着眉头陷入沉思,病床上放着一个简易小桌板供他写字。
只可惜过去半个小时了,德拉科才写了三行字。
“唉。”德拉科忽然抬手把信纸揉成一团,用了一个火焰魔法烧了个干净
“怎么了?”哈利认真看着赫敏送来的课堂笔记,随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父亲,他质问我在球场上做出的那些事情到底有什么原因,让我一五一十的把这段时间干的荒唐事都跟他说清楚。”德拉科单手揪着头发,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我说,我说什么啊,说完了我不就死了吗……”
“别这么悲观,德拉科,没准儿,你可以推到我身上?比如,我对你用了夺魂咒?”哈利跟他笑嘻嘻的开了句玩笑,德拉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对啊!我可以这么说啊,一些预知梦什么的……”
“预知,梦?”哈利没听过这词儿,疑惑的重复了一遍,德拉科拿出一张新的信纸开始写起来,同时快速给哈利言简意赅的解释:“预知是一种很少见的能力,特里劳妮教授就是有预知血脉的人,她曾经就留下过关于你的预言哈利,这也是为什么她会被邓布利多留在学校的理由。我之前无聊的时候翻过我们家的家谱,好远的一支旁系曾经出过一位女巫,她的预言在当时很厉害,只不过她不知道为什么死于非命,后代们都没有完全继承她的能力,但是偶尔会有些人能够在梦中看见一些未来。”
“你想利用这个借口来把一些事情告诉卢修斯先生?”哈利很快明白他的意思,甚至还能多想出来一些理由:“而且你还能解释为什么你的举动会变得那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