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王摆手:“免礼。”
“还请大王告知到底发生何事。”
朝王轻叹口气,语气愧疚:“是本王没照顾好桃夭。”
半个月前,金桃夭足月生产,但她难产。
本来这孩子足月生产,本不该有问题的,没想到千防万防,竟在至关重要的产婆上出事了。
这产婆不知和金桃夭有何仇怨,居然故意拖延生产,导致孩子在母体中窒息。
金桃夭发现此事,想立刻将产婆驱赶,产婆居然借生产为由捂她口鼻。
幸好金桃夭身边的欢儿机灵,发现不对去通知外面朝王。
但为时已晚,金桃夭难产,胎儿在肚中憋了太久,好在运气好,母子平安。
孩子一出生哭声细弱,身体虚弱,好几个太医伴在身边随时抢救。
金桃夭却昏迷不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吸了那产婆手帕上的药导致的。
霍青菱听完全过程,滔天怒火想要宣泄,在压抑也忍不住泄露了几分脾气:“大王,那产婆被叫来的时候就就没做过背调吗?”
“背调?”朝王刚开始没明白这意思,思索半晌,联系整句话大概就清楚了。
他说道:“这些产婆入宫,身份都是干净的,接生经验丰富,寡人也不知她为何干这等杀头重罪。”
“人在哪?”霍青菱问道。
朝王见她眼底血色一片,明显是没休息好,因为愤怒看起来像个煞神,担心她一时冲动把产婆给杀了。
“你冷静一下。”
“大王,臣现在很冷静,臣要知道她给瑶夫人下了什么药,臣才知道怎么救瑶夫人。”
朝王无奈,只得放她去见产婆。
产婆做下这等大事以后,第一时间是想要自尽,不过被及时发现。
她被关进牢里严格看管,每日上刑拷问,她嘴严,居然没招供。
监牢阴暗潮湿,霉味和血腥气混杂在一起,闻着有些作呕。
霍青菱现在顾不得味道难闻,只想赶紧问出幕后真凶。
一个浑身是伤的中年妇人被架着抬了出来。
霍青菱坐在那里,目光沉静,问道:“王氏,你为何要害瑶夫人。”
王氏露出一抹嘲笑:“她该死。”
下一秒,她被一旁行刑人抽了一巴掌。
“呕!”王氏吐了一嘴的血沫子,撇过头不再说话。
“不怕死,嘴硬是吧?”霍青菱冷笑,挥手屏退行刑人。
王氏被架在刑具上,嘴里塞着厚实的布条避免她咬舌自尽。
霍青菱点开系统,花了一百二十万买下王氏的资料。
“一百二十万,比赵泰值钱。”
王氏低头不语,装聋作哑。
霍青菱仔细查看资料,顿时就明白为何王氏要害金桃夭了。
事实上,这次事件真是无妄之灾。
王氏竟是和曾丽是母女关系,曾丽被霍青菱驱逐送回宫。
金桃夭听说曾丽做的事情,必不可能重要她,直接把人调出自己的宫殿。
曾丽原先是宠妃宫里的丫鬟,现在被驱赶以后,曾经有多么嚣张,现在就有多么可怜。
以前她欺负辱骂的人,统统都回来报复她。
曾丽受不了这天差地别的待遇,跑去和王氏哭诉,结果第二天就遇害了。
王氏未婚先孕生下曾丽这个女儿,不敢养送给别人,那人家把曾丽养到一定年龄就卖到宫里了。
曾丽自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所以一进宫混得如鱼得水。
她混得好就有人嫉妒,被人打的时候是金桃夭好心救下她,见她乖巧伶俐才把人收下,谁曾想是个不老实的。
曾丽待在金桃夭身边,估计是日子好了开始飘了,一心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金桃夭本来给她物色了一门不错的亲事,一个侍卫的正妻。
以曾丽者身份,能做御前侍卫的正妻不错了。
曾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觉得自己再怎么也应该是官员之妻,被派出去当霍青菱府邸管家以后,就把目光对准霍青菱,结果当然失败了。
“曾丽的死,与瑶夫人有何干系。”霍青菱只觉可笑。
金桃夭当初的好心,没成想后来成了一把刺向自己的刀。
“我本来不喜欢连坐,但你实在触碰到我逆鳞了。”
“你以为那人帮你改了户籍,就没人知道你还有个儿子这件事了吗?”
“呜呜!!!”
王氏瞪着眼睛,疯狂在架子上挣扎起来,伤口崩裂流了许多血。
“你可不能死。”她拍了拍王氏的脸颊:“好好想想该怎么跟我说话,你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否则我让你儿子生不如死。”
说完后,她转身离开,命令道:“用最好的药救治她,别让她死了。”
走出监牢,霍青菱深吸口气,悄悄擦去眼角泪水,迈步离开。
她回到王宫,准备去瑶光殿的时候,感觉如芒在背,皱眉不解,回过头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