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
王荣说,连嘉摔断了腿后,李婶家的不晓得医理,自己胡乱上手也就罢了 ,一直拖延着不去看医生看,结果怎么着......
就在前几日,那腿肿发的严重,李婶从一个亲戚里借来了钱,这才将人送到县城去医治。
听村里的人说,到县城里做了一个小手术。
王荣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听说,这一趟,至少花了这个数.....”
冷杉看见对方伸出手比了四根手指。
“小手术.....花了四十?”他推测道。
王荣点了下头,“这一趟县城下来 ,至少顶连叔半年的工资!”
“倒也不知是哪个亲戚那么大手笔....”
这一出手,就借出去了四十。
是什么人家啊?
而且,王荣也没听说过,李婶这一家的认识那么大派头的人。
冷杉听了后,神色平淡地点了下头。
他将草药打包好后,用草绳捆好,他朝对方叮嘱:“这几日要注意一些忌口的事物,鸡蛋,鱼类暂时先不要吃,还有平日里要注意清洁,切莫用手,指甲中藏着很多细菌,感染了就不好了。”
“这药一天两次,三日后再过来我这边,让我再瞧瞧。”
王荣拿了药后就走了。
等到天色晚了些,冷杉锁好卫生所的门,朝住处走了回去。
远远地就瞧见小孩坐在门口的位置,看见冷杉回来的时候,陈小典杵着拐杖,一下子站了起来。
“哥!”小孩眼睛亮亮的,一看见冷杉过来,就伸过手,要抓他的袖子。
冷杉怕陈小典没站稳,又摔了下去,旧伤还未治愈,新伤又来就不好了,他拉着小孩的手臂,语气亲昵地指责了几句。
“怎么又这么冒失?”
陈小典笑地痴痴的,他和冷杉撒娇说:“哥,我想你了。”
“又贫嘴。”他摸了下小孩的头。
小孩用头朝他颈部那里蹭了一下。弄得他痒痒的。
“这不一样,我在这坐着,等了很久.....还不见哥回来,我又回到后院,将嗮着的猪肉又翻了一个面。”
小孩有些委屈,眼睛圆溜溜地看着冷杉,“而后,我又出来,坐了好久好久 ......”
冷杉笑着问:“那大致坐了多久呢?”
“嗯.....一个傍晚有了 ,不 ,是一个晚上!”
冷杉被小孩逗得,嘴角一直扬着笑。
“我坐了好久,等到了天黑了,才看见你回来!”
小孩说话的时候,就低着头,直勾勾地看着他:“哥,你有没有想我?”
陈小典站在门口的地方,房檐上挂着一盏小小的路灯,橙黄的灯光将小孩的脸颊映照成了暖色的。
“哥当然想你呀!”冷杉说这话的时候 ,发现小孩笑了。
而后,他故意地将头往里边探去,“嗯.....想着你的晚饭做好了么 ?”
晚饭?陈小典的脸一下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