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在黑衣人身上的。
朱拂音挡在脸上的血胳膊放下,楞楞的看着来者,又是霍丹心……他来救自己了。
月光正浓,霍丹心侧脸美眼,在月下是如此清晰,落在朱拂音眼中,让朱拂音一时看呆,霍丹心……恰好又救了自己一次,是心有灵犀,还是其他……
但是朱拂音完好无损的手不由自主抚摸上胸口,哪里似乎跳的很快,心脏,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跳这么快吗?为谁跳的这么快吗?
至于死掉的黑衣人,就当不存在吧!
看着霍丹心冷冷抽出剑,收回腰间的剑鞘,他虽然是关了窗子,却脚步一转,来到了牢狱,不论如何,朱拂音不能在牢狱中多呆,危险。
至于别人怎么说,随他们吧,他霍丹心不怕!朱拂音,他是一定要带走的,这个念头太强烈了,好像自己在耽误一会,就有什么不幸的事要发生。
结果,他一来就听到牢狱中各种声响不断,感觉到浓浓的阴谋气息。
没有想到!居然有黑衣人想要刺杀朱拂音,一脚把在门口哆哆嗦嗦的衙内踹开,“别挡路!”
随后一剑了结黑衣人的性命。
再看朱拂音,霍丹心心中是止不住的后怕,霍丹心扶起朱拂音,问道:“可有哪里受伤?”
霍丹心的关切话语,将朱拂音从沉浸思绪拉出来,“有的。”
她的胳膊抬起,霍丹心这才发觉自己手上的正是朱拂音的鲜血。
霍丹心一看,惊呼道:“怎么伤的这么重!”
朱拂音道:“他拿的有刀。”
听此,霍丹心皱起眉,一颗心也要融化,都怨他!若不是他,朱拂音怎么会叫人盯上?何苦遭受这些?
心中的懊悔止不住的泛滥,但是又幸好,自己没有再晚一步,朱拂音并无性命之忧。
他将衣服撕下,成布条,暂时为朱拂音包扎住。
低头的缘故,霍丹心完全没有注意到朱拂音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似沉思。
就在这时,衙内哆哆嗦嗦的走进来,手里拿的蜡烛也是摇晃不定,似他心情,“二位……你们……”
你们还好吧,这话没说出来。
两个人都没把目光分给他,衙内只好站着,倒霉,真是倒了大霉,怎么就自己值班遇见了这事情?
朱拂音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全身骨头好像被抽走,软绵绵靠在霍丹心的身上。
霍丹心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他直接伸手,将朱拂音抱了起来。
“等一下。”朱拂音有气无力的出声,“这个衙内。”
不能放跑了,霍丹心遍瞪了一眼衙内,“你叫什么名。”
看着霍丹心凶狠的目光,衙内不情不愿的开口:“小的刘苗子。”
“明天再来找你。”
霍丹心说罢,赶快带着朱拂音走。
“不是!”刘苗子大声辩解,“这……这牢门的钥匙是我们头头管的啊!小的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他这一番话,霍丹心自然不信。
刘苗子只能先给他让路,哎,天地良心,自己一个混口饭吃的,能干出来这种事吗?
一想到那还有一具尸体,自己还要收拾掉!还明日再来找自己,可别来了!
朱拂音在霍丹心背上,很难不想起来那次,自己在山上受伤,也是霍丹心背自己。
“霍丹心。”
“我在。”
朱拂音甚至有些不清,含糊说道:“你上次,也是这样背的我,每次我有困难你都来帮我。”
霍丹心也想到了:“那是当然,咱俩……有默契。”话说一半,还顿了一下。
朱拂音现在只觉得身上有点冷,霍丹心背却是温热的,不由自主的把脸贴上去。
朱拂音道:“默契……”
默契是形容朋友的,朱拂音心中却觉得这次用的不太好,朋友……
她和霍丹心经历了这些,难道还只是朋友吗?难道还只是知己吗?
不,迷迷糊糊中,朱拂音却觉得自己无比清醒,她对霍丹心,绝对不是单纯的友情!
没有人会担心在朋友面前出篓子,没有人见到自己的朋友,心绪万千,难以思考。没有人时刻还念着,思念着,一个男子。
朱拂音此刻只觉心中一个印章狠狠落下,在她心尖镌刻出几个字,承认吧,你不拿他当朋友,你是不是喜欢……他?
几个字清晰浮现,朱拂音却忽然糊涂,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