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音思考着自己要去哪里弄麦秆?
去东南方向的坊中。
她今日才去哪里买了精米精面,他们的小粮仓里面肯定不是完全都是小麦粒。有的麦秆没有摘干净自己能不能去讨要点。
哎,明天记得去讨要麦秆。
在自己心中默默记上自己要干的事情,自己找来麦秆,还要用清水泡,泡软之后才能进行下一步。
把草筐放在一旁,躺在床上朱拂音思考狮子怎么编,她在现代的手工艺展见过草编狮子,但是很遗憾,草编的限制,编出来的狮子要么为了追求可观性,编成可爱类型的大脸大眼萌狮子,朱拂音不敢编,古人应该不懂萌狮子的好玩。
要么为了追求狮子的真实性,编出来的如半人大小,自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编好的。
头疼,要是草编有颜色就好了,自己编好,给狮子的鬃毛部分染上淡棕色深棕色黑色,就显得真实了。
第二日,朱拂音厚着脸皮,去了村里的磨面粉的坊中,找当家的朱小满,好像是家中最小,并且生在小满这天,所以叫了这个名字。
虽然名字叫小满,听起来温柔本人却是一位身材壮硕的男子,朱拂音昨日在朱大兴哪里碰壁,今日她先是要了细面,在等待磨面的过程中,她才开口,“朱郎君,我想讨些麦秸秆,不知道磨房里面可有。”
朱小满看她一眼,什么都不说,指指磨盘旁边放的大袋子,示意她去看。
朱拂音打开袋子,都是一些硬邦邦的麦秆,朱拂音喜上眉头,想是这些麦子杆是磨麦子的时候摘下来的,自己可算是找到了!
朱小满看她手拿麦秆,说道:“没用,你抱走吧。”
朱拂音连忙点头,“谢过!谢过!”
用力抱起麦秆,硬喳喳的麦秆戳着她的肉,又痒又疼,但是都可以忽略,她正要往自家走。
朱小满喊停她,“你的面粉。”
朱拂音扭头,避开麦秆,说道:“我等会在哪拿!”
麦秆抱的多,走了一路掉了一路。
在自家门口的一处空地,一个不慎绊到一个小土坑,脚步被阻止,“哎呦”一下,怀中的麦秆掉了些许。
朱拂音低头看了一眼,不多,改日再收拾,把麦秸放屋中,拍打几下,将身上的小茬子抖落。
掂了两盆清水先泡上这些麦秆。
结果到了晚上,朱拂音在家的桌子摆泡好的麦秆,结果发现还空了一片,让她心中不适,想到上午自己在那个土坑中意外绊倒一下,抖落许多麦秆,自己不如把那些麦秆捡回来,全都一起阴晾。
朱拂音拿起蜡烛,打开大门,“汪汪!”谁家狗在叫喊。
她家门口那块空地其实还种着一棵树,若是单纯一个土坑,也不会拌的她那么厉害。但是也不晓得种的什么树,她拿着蜡烛靠近那棵树,却听到“梭梭”的声音,是老鼠在啃东西?朱拂音抿住嘴巴,古代的老鼠,不惧人吗?
故意放重了脚步声,希望这老鼠能赶快跑,结果这老鼠似乎耳朵不太好,还是再啃!
朱拂音把灯往旁边一照,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是个人影!
“啊!”尖叫出声的同时朱拂音被吓的连连后退,手里的蜡烛忽然抖动,储蓄再凹处的蜡油陡然滴落,滴到朱拂音手上,红了一片。
朱拂音另一只手赶快摸上自己手背,疼!
那人却没有在乎谁来了,乱腾腾的头发,破烂的衣服,他看了一眼朱拂音,不等朱拂音说话,蹲在地上的身体突然站起来,手里还抓着什么东西,一流的跑没影了。
朱拂音见这人跑掉了,而且自己还要拿玉米皮,就上前去看,一看,这才知道,刚刚自己碰到的应该就是朱鸢飞说的流民?因为那树秃了,树皮被扒下来了一大块,长的比较低的树枝上的嫩叶也被人粗鲁的薅掉。
被那流民拿走吃掉了?刚刚“梭梭”的声音,非老鼠之声,而是流民薅叶子的声音。
朱拂音心有余悸,明日定要把这事告知朱鸢飞,一定要锁好大门,这些流民是不安全因素。
但同时,朱拂音还是觉得奇怪,大夏天的,游牧民族放着自己的羊群牛群不放来打仗?
其中定有蹊跷,但是不在朝堂,她也不知道其中奥妙。
朱拂音把麦秆平铺在桌面上,找几个重物压住,整个屋子都透露着麦子香,朱拂音沉醉其中,麦秆摆在了桌上,原本摆在桌上的蜡烛就要放在地上,朱拂音还不想睡觉,这次干脆不坐凳子,蹲在地上编东西。
累到睁不开眼,哈欠连连才去睡觉。
以往来说,没有人打扰她的话,她能睡到自然醒,结果这天偏生不让她睡个好觉,朱拂音觉得自己还没有躺下去多久,就有人“咚咚咚”的敲门。
“拂音!拂音!”是朱鸢飞的声音,朱拂音连忙下床为她开门,这天还没有亮呢,朱鸢飞什么事情这么焦急?
结果刚一开门,朱鸢飞一脸慌张的看着朱拂音,“你知不知道朱大兴要找你事!”
“我?”朱鸢飞说的话让朱拂音大惊失色,刚刚还瞌睡呢,一听这话立马清醒,“朱大兴找我何事?”
她和朱大兴的关系,不就是自己想搭个朱大兴的驴车?对方还拒绝了,这......这,这还能找上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