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打得热火朝天,永和殿内却一片祥和,丝毫未受到殿外影响,仿佛殿外所发生的一切都与殿内无关。
国师此时正侧躺于榻上闭目养神,轩辕翊尘则站在旁边汇报明天登基大典上要走的流程。
我和墨燨还有妖王隐藏于暗处,细细观察着永和殿内的情况。
看了一会儿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刚刚一进入永和殿,外面所有的声响突然消失了,永和殿就像存在于另一个空间一般。
【永和殿内被施了法,厚厚的屏障直接隔绝了咏和殿以外的声响。】
“原来如此,难怪国师与轩辕翊尘此时还被蒙在鼓里,原来是有人暗中帮了我们一把。”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沈漓,轩辕翊尘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是沈漓故意放了他,然后钓大鱼呢?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现在没有人能回答我。
我看向墨燨和妖王,就见妖王对着我和墨燨摇了摇头,眼神示意我们稍安勿躁。
墨燨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目光才看向永和殿内的轩辕风朗和国师,眼底有着森冷的寒意。
突然墨燨身形一动,似乎想离开。
妖王神色一变,下意识一把拉住墨燨手臂,用嘴型哑声询问:“你要去哪?”
墨燨一脸焦急之色,快速低下头靠近妖王的耳朵,压低嗓音道:“沈漓哥就在附近,我要立刻去追他,不然他又要遁地消失。”
妖王微微一愣,眸中透着疑惑,张嘴正要问。
墨燨却拉着我就跑,而后一转眼就出了大殿,独留妖王在那风中凌乱。
墨燨追出永和殿后,一路往前方快速前进,拐了几个弯后,最终在金銮殿附近停了下来。
他在金銮殿周围来来回回探查了无数遍,也没有得到任何收获后,脸上的喜悦之情早已被满满的失望所代替,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俊秀的脸上充满了疲惫之色。
他站在金銮殿的屋檐顶端,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月色,清冷的月光印在他的脸上,显得他越发的俊美,可他身上却散发出来落寞与孤寂。
我叹了口气,轻声说:“小燨,你有没有过,沈漓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墨燨转头看向我,眼底透着些许落寞,同时又带着些许气恼:“可我们之前说好了,要同生死共进退,为何现在又要违背我们都约定,躲着不肯见我。真有什么棘手的事,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我忍不住替沈漓解释:“也许他是怕连累你,有很多事他都没有跟我们说,其实他比我们过得还要辛苦。 ”
墨燨目光如炬地看着我,眼底有着浓烈的求知欲:“铭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问006:“可以告诉墨燨所有内幕吗?”
【沈漓的身世先不要说,现在还没到合适的时间,不过,他与幽冥鬼域的渊源可以说。】
我又问:“沈漓这两天是不是一直都在暗处藏着,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吗?”
【有一部分这个因素,但更多的是他不想身边的人再因他受到什么伤害。】
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师父警告过他,诛邪之力传承者,注定一生孤苦伶仃,若是强求世人情感,不管是亲情还是友情,或是爱情必将害人害己。千瑶阴差阳错的死了,墨燨又三番两次差点丢掉小命,加上你也是差点魂飞魄散,这就令他更加坚信他师父所言,但凡是他在乎的人都会受他牵连而死于非命,养父养母没能幸免,遭奸人所害,与他相关的圣灵境也彻底没落。】
我几乎是一下子想通了关键点:“所以接下来,他会去找杀害他养父养母的人报仇,夺回原本属于他的幽冥鬼域。只是这报仇之事风险未卜,他自然不会让墨燨知道,毕竟以墨燨重情重义的性子自然是誓死追随于他,然后担心一切又会重蹈覆辙。他很清楚墨燨是他亲弟弟,所以他绝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能做的就是,背着墨燨独自去解决掉那个原著里杀了他们兄弟二人的仇人。”
没等006回应,我又继续推测:“但是他要独自涉险之前又放心不下墨燨这边,干脆就提前排除掉那些可能会让墨燨遇到危险的人和物。之所以不与墨燨相见,也只是因为国师的事情一解决,他就会离开这里,去找大BOSS报仇,这种时候不见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错,理解满分。】
“铭哥?”墨燨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为何一直在发呆?”
我回过神来,连忙摇头:“我没事,刚刚和我的搭档在交流。”
墨燨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
他说:“抱歉,是我太心急了,我知道你们有禁制,不是有意让你为难。”
我摆了摆手,申明道:“你别多想,我们就是在推测沈漓的行踪,我和我的搭档一致认为,沈漓要去找杀害他父母的人报仇,那人修为很高,大部分排得上名号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不想连累大家跟着他深陷泥潭与困境,所以他只能躲着我们。”
墨燨愣住了,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一层原因,他脸上露出了焦急与担忧之色:“他怎可如此冒险?这么大的事情竟不与我商量,我们怎么说也是生死之交,好兄弟就应该肝胆相照,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么关键的时候选择撇开我们,就是不拿我们当自己人。”
他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绝不能让他一人涉险。”
我叹了口气,傻小子,正因为你是他亲弟弟,所以他才舍了命的想要保护你。
只不过这事,我暂时只能吞在肚子里。
我的任务就有协助沈漓登上鬼帝之位,所以就算墨燨不提出找到沈漓,我自己也得找到他。
“我觉得你说得对,好兄弟就应该同生死共患难,我和你一起去找沈漓,协助他报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