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次,你最近怎么总是在发呆啊?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远山和叶有些生气,自从自己的幼驯染参加完那个福尔摩斯迷旅行团回来,就总是神游天外。
真不知道他一个不是福尔摩斯迷的人去到底做什么。
好几次她正和他说话呢,这人魂就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啊,和叶你说什么?”服部平次回过神来。
“我说啊,你还记得国中的时候我们学校去滑雪吗?”远山和叶脸红了一下,“我当时跟你说……”
服部平次接道:“你说你遇到雪女了啊。”
远山和叶脸更红了,“是、是啊。”
服部平次挥了挥手,“笨蛋,早就告诉你根本没有雪女啦。”
远山和叶:“我当然知道啦!笨蛋!”
远山和叶:“我是说当时那个像雪女一样的女生……”
远山和叶陷入了回忆。
国中时她们学校去山里滑雪,远山和叶当时脚受了伤,只能坐在雪中羡慕地看着小伙伴们玩耍。后来出现了意外,服部平次丢下她去破案了,她一个人坐在缆车上下不去,只能等到下面再下缆车。
远山和叶下车以后很无助,大家都去凑热闹了,这里冷清的不行。
风雪越来越大,眼前事先被模糊,附近只有缆车运作的声音和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远山和叶不由自主想到同学所讲的关于雪女的传说。
“暴风雪的深山中,一个穿着闪耀着银色光芒的白衣的非常美丽的女人。”
“那个女人只要一看到英俊男人踏进山里,就会用风雪一般的歌声引诱他。还会问他,你愿意用重要的东西跟我交换这件衣服吗?愚蠢的男人一定会被衣服下的雪白肌肤所迷惑,然后答应他的条件。”
“男人一边把脱下来的衣服用布包好,一边问那个女人,我现在身上最重要的东西只有这把枪了,你想要的是这个吗?”
“女人在男人背后回答不是的。那你想要钱吗?不是的。是这个斗笠吗?不是的。那是什么?”
“女人被这么问时,就赤裸着身体紧抱着那个男人,并且说我要的不是这么冰冷的东西。我一心一意所渴望得到的东西是你那温柔又滴着血的心脏啊。”
“后来男人的尸体被找到,包裹里还有一件银色的衣服,但是却放慢了雪。”
想到这远山和叶表情难看起来,害怕地抱紧自己,想要赶紧离开这去找幼驯染。
她慌张地一瘸一拐地走着,一下摔倒在雪中。
茫茫大雪中,一个身着洁白衣裙,几乎要与风雪融为一体的女性出现在那里。
她的长发被吹起,像海藻一般飘荡在风中。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又或许她原本就在那。
远山和叶脸色青白,心脏骤停一秒后开始疯狂加速,几欲冲出胸膛。想到那个传说,寒意止不住上涌,蔓延至全身,身体控制不住地打颤。
看着白色身影逐渐靠近,远山和叶内心叫嚣着快跑,但是双腿发软不听使唤。
完了。
雪被踩踏发出的咯吱声越来越近,她绝望地闭上双眼。
雪女会掏出她的心脏的。
呜呜呜,爸爸、妈妈、平次、大家,永别了。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一道轻柔的声音在远山和叶的头顶响起,带着关心的意味,不像什么风雪般蛊惑人心,反而更像是暖日盛开的花朵。
而且是不属于凛冽寒冬的、新开的茉莉花。
隐隐闻到一股茉莉的甜香,远山和叶小心翼翼的地睁开一只眼睛。
顺着沾染着银粟的乌黑微卷的长发向上看去,是一张精致的脸。
看上去和她年龄差不多大,脸上带着一点婴儿肥,下巴尖尖的,皮肤白的像雪一样,但内里透着粉色,鼻尖和脸颊都被风吹的红红的。
蓝色的眼睛透亮,碾碎了光在里面,如同波光粼粼的池水。眉眼一弯,荡开层层涟漪,破开了风雪,将天光透入她心中。
扑通扑通——
心脏回温,甚至还有逐渐加快的趋势。
远山和叶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下意识喃喃问道:“你是雪女吗?”
女孩微怔,随后扑哧乐出了声,远山和叶不由得红了脸。
她脱下外套披在远山和叶身上,领子上的绒毛有些被雪打湿。
女孩笑意盈盈地伸出手,“那么你愿意用自己重要的东西来交换这件衣服吗?”
扑通——
远山和叶好像能理解到传说故事中被蛊惑的人了。
扑通——扑通——
看着她摄人心魄的笑颜,远山和叶把手递给了她。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道:
“我愿意。”
在那一天,她把自己的心交给了那个如雪女一般的女孩。
远山和叶脸上燃起鲜红,她支支吾吾地对服部平次说:“总之,她最近要来大阪,平次你可不要吓到人家。”
服部平次无语,“我为什么会吓到人啊?我长得很恐怖吗?”
服部平次:“再说了,我也约了人的,可没空陪你去见什么雪女不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