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堵住她嘴巴的东西在一瞬间消失,身前紧压着的石头也挪开了些。
本能让支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待她缓过神,眼睛也看清了面前究竟是什么。
“伏最,是你救了我吗?”
支棠傻傻询问。
伏最:“不,是你救了我。”
他再度贴上支棠,将她的手臂放在自己颈侧,和她缠绵。
支棠的酒醒了些,就算再傻也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她不安地动了动,换来的是承受伏最更深更重的欲念。
直至颈侧的衣服被伏最用鼻尖,嘴唇轻轻顶开。
支棠也终于承受不住,在伏最的动作下即将轻哼出声。
却在这时,她的身后响起了“嗒嗒”的石子声。
伏最先一步反应过来,猛地拉起她已然褪到肩头的衣服,将她严严实实地拥进怀里。
支棠也跟着朝后方看去。
一只小猴子慌乱的挪着步子出现在两人眼前。
支棠的脸还通红着,见是一只看起来未成年的小猴子,顿时无地自容,将脸埋在伏最胸口装死。
伏最:“不是说了,让你们老实待在那里建房?”
撞破大人间秘事的小猴子捂着眼睛道:“山神大人,外界出事了。”
“建好的房子被魉魍族人踩碎了。”
两句话,让支棠和伏最瞬间从情欲中抽离出来。
支棠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但看伏最的反应,大概是什么很要紧的事。
只听伏最方才还湿腻沉哑的声音霎时变得阴冷凝重。
“房子,被踩碎了?”
他动怒了。
发情时的法力难以控制,他周身满是溢出的怒意。
“他们说房子建在人间,便归人间,他们想踩便踩。”
小猴子说罢颤抖着身体先一步跑了。
倒是支棠用有些稀奇的眼神看着伏最,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真正的动怒。
但那怒意在他转头和支棠对视的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他把湿漉漉的支棠用法力烘干,又把自己收拾好,抱着还摇摇晃晃的支棠回了她的卧房。
伏最又为她接来了水,用法力解了她的酒意。
但折腾了这么一顿,支棠早就困倦。
他把支棠哄睡,给整座山设好结界。
轻吻了下她额头。
“等我回来。”
支棠无意识地哼了一声,伏最笑了下,起身走了。
第二日,支棠醒来后,浑身不舒服。
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幕,她真是感到羞涩,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打滚。
折腾了半晌才起来。
踢着喜悦的小步去找伏最。
发现整个山洞只有她自己,连个响动都没有。
“又去哪儿了......”
计划再次泡汤,支棠也不气馁了,总而言之,一定会成的,时间问题而已。
多等等也没事。
这么想着,她的耳边突然传进来一道声音。
好像有什么人在叫她。
“小姐,小姐......”
支棠仔细辨认了下,是兰喜的声音。
她循着声音走到洞口,除了长得高耸入云的树,没别的。
她这才注意到,她面前似乎是有一道屏障。
支棠伸出手碰了碰,那屏障上出现两个字。
“等我。”
支棠知道他大概是去处理昨晚的事了,抚摸了下屏障上一直显现的两个字。
笑得柔和又悸动。
看着看着,她看到眼前不远处一棵树的树枝上有一团白色,那团白色被那枝干送了过来,离她越来越近。
到她面前她才看清,是只兔子,应该是兰喜。
两人隔着屏障对视。
支棠这才看得清楚,兰喜的耳朵居然是短的,她想,都是妖了,应该也不稀奇。
随后她指了指屏障上的字,笑着道:“你是让我来看这个的吗?”
兔子道:“不是的,小姐,我是来给你看这个的。”
话音刚落,支棠透过“等我”那两个字,看到了很多人的身影。
有周锦,妹妹,兄长,父亲,还有......母亲。
......
伏最是在晌午回到山洞的,带了支棠爱吃的鸡。
可进入山洞时,没了那个蹦跳着来迎接他的身影,没了那个接过他买的鸡说好香的贪吃脸。
伏最蹙着眉,心下慌乱。
他快步走向支棠的卧房。
门大开着,里面没有人。
他的卧房,也没有人。
这一层,下一层,都没有人。
支棠再一次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