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回房间后,林秋岁脑子里还在想俞鑫茹刚才对她说的话。
“陈栩清很喜欢你。”
她静静的看着帮她找睡衣的陈栩清,他好像一直都很照顾她。
但是陈栩清很少说情话,偶尔为了逗逗她,嘴里才会蹦几句出来。
林秋岁也没在意这些,她知道陈栩清是行动派。
陈栩清找出她的睡衣,“什么时候洗澡?”
林秋岁没回答他,兀自说:“陈栩清,你喜欢我吗?”
陈栩清轻笑出声,“不喜欢你我这是在做什么?”
“谁给你洗脑了?”
他觉得林秋岁突然问这种问题,肯定是听别人说什么爱情的毒鸡汤了。
“那你说你喜欢我。”
陈栩清走过去把林秋岁搂入怀,“我喜欢你。”
“你不要听别人说些什么,每个人的爱情都不一样。”
林秋岁轻轻摇头,“没人对我洗脑,但是我今天听别人说——”
陈栩清听着她说下文。
“说你很喜欢我。”
陈栩清低笑着点评,“看来那人眼神还挺好。”
林秋岁轻声说:“我只是想向你确认。”
“你不管什么时候确认,我都会说我爱你。”
是爱,不是喜欢。
林秋岁离开陈栩清的怀抱,笑着问他,“陈栩清,十几岁的爱情,真的是爱吗?”
陈栩清漆黑的眸看着林秋岁的眼睛,“是。”
“好。”
“那有天你爱上了别人怎么办?”
“那我去死。”陈栩清虽是带着玩笑的回答,但他的表情却很认真。
林秋岁对陈栩清的回答有些震惊,她咽了咽口水,“我不要你死,我要你陪着我。”
陈栩清揉了揉林秋岁的头发,“我不会死的。”我不会爱上别人的。
……
第二天,林秋岁跟着榕大的大巴车一起回榕城。
她坐车容易晕,现在已经靠在陈栩清肩上难受的不行。
陈栩清从别人那给林秋岁拿了片晕车药,然后把矿泉水的瓶盖拧开递给林秋岁。
他声音很轻,“给,吃了。”
林秋岁皱着小脸,把药塞进嘴里。
“苦吗?”
“不苦,没味。”
“你再睡会儿吧。”
林秋岁闷闷的说:“陈栩清,我如果吐你身上怎么办?”
陈栩清声音很平静,“吐就吐了,你不难受了就行。”
到了榕城,大巴司机先送榕大的学生回学校。一下车,林秋岁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她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侧头看陈栩清还抱着她送的那束向日葵。
“你怎么没丢?”
陈栩清随口说:“丢了干嘛?等枯萎了再。”
“我看早上出酒店的时候你还没拿着,以为你丢了。”
“没有,我昨天放大巴上了。”
*
一个月后,比赛成绩公布,陈栩清拿了一等奖。
林秋岁知道后开心的一直抱着他,“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我们家陈栩清怎么那么棒!”
陈栩清浅浅一笑,谦虚的说:“还得练。”
为了庆祝陈栩清拿奖,林秋岁非要拉着陈栩清去一家做陶艺的店玩。
好吧,其实就是她单纯的想去。
陈栩清看破不说破,跟着她一起去做陶瓷。
店里有许多成双成对的小情侣在一起做陶瓷,林秋岁低声说:“听说做陶瓷挺难的。”
陈栩清说:“没事,慢慢来。”
他们穿好围裙后,洗了手就在机器前坐下。
“陈栩清,你想做什么?”
陈栩清想了几秒,“我做个碗吧。”
“那我做一个盘。”
陈栩清拿起一坨泥反复揉搓,把里面的气泡排出。林秋岁也跟着他的动作一起做。
随后陈栩清把泥团放在转盘中心,双手抱着陶泥。他的手骨节分明,手背脉络青筋凸起。虽然手上沾满了泥,可丝毫不影响观感。
林秋岁看着陈栩清的手,一想到自己每天牵的就是这双,不由得扬起微笑。
林秋岁没再看下去,她专心的揉着自己的泥。慢慢,陶泥被揉成了盘的形状。林秋岁又捏了几个爱心形状的泥,随后粘在盘的侧面。
陈栩清做好后的碗很简约,没有任何装饰。
“过几天才能上色,我好想现在就上色。”林秋岁嘀咕道。
陈栩清去洗手,他把手上的泥搓掉,“五天就可以了,我们到时候再来。”
“好。”
陈栩清洗完手后打开手机看消息,董洛几个小时前发来了好几条。
-这事由不得你。
-我已经向国外的学校发了你的资料。
-过段时间回来办签证。
陈栩清心烦意乱的关掉手机,在林秋岁来之前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