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赶紧的,让兄弟们给梁哥赔礼道歉啊!”
当即,赵无英扬手向后一指,而他自己则蜷起身子不住地直缩了缩,他不想和梁鹤予硬碰硬,所以今天这个哑巴亏怎么着也得生吞下了,不服也不行,谁叫人家又能打,家世又好呢!
“啧,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好啊,一两句道歉就想把人给打发了?”
曾牢生生挨了一拳,下巴还正红着,他舌头顶着后槽牙狠咬了一番,嘴里含着话,想说什么就说了,也不管这话会不会让赵无英更记恨自己几分。“所以,这些东西你不打算赔?”
男人拿脚在地上踢了踢,一场地的桌椅板凳,不是缺了胳膊就是少了腿,用是没法用了,只能拖到废材场上去买,看看能不能值回几个价钱。
江浸月起先还在旁边做个木头人,这会子转了转眼珠子,心中直咂舌,没想到论起狐假虎威的功夫,曾牢也是把好手呢!
而那边,赵无英支支吾吾的,手在口袋里搓红了,一句“我…”我了老半天也没个回答。
他哪里敢说话,自己出门在外向来都是打了砸了不用赔,无人敢说什么,这回倒好,不仅要俯低做小,还要赔钱,得不偿失也便罢了,再说了,他一个学生,哪里来的钱啊!
“嗯?”适时,梁鹤予也疑了个音出声,意在询问结果。
瞬间,男人一刻不停,急急忙忙的扯出假笑回答道。“那是当然,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既是我坏了东西那自然是要我出钱的,而且不光要出钱,还要出力!”
“哈,那敢情好,不如也把我的医药费给一齐付了吧!”
曾牢不用“上前线”,在旁边闲得就差抓把瓜子来磕了,他就爱看痛打落水狗的戏码,所以丝毫不介意再往人身上扎一针,反而还乐此不疲。
可赵无英却不一样了,男人面上死寂,尖锐的指甲紧紧扣着手掌心压出月牙印,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轻易着了道,眼下是说不得,走不得,只能牙齿在口腔中咬得咯咯作响,切齿不忿。“一定,一定!”
这回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耻辱,他记下了!
至此,一场打打杀杀的闹剧终于平息,溜冰场上的人不少,其中看热闹的不乏有从前七中的旧人,一句句话聊着聊着倒也慢慢说出了些许真相。
“咦,他们怎么没打起来?”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能打起来就有鬼了,赵无英之前被时世杰和梁鹤予联手捶了个彻底,一个给他脑袋开了瓢,一个给他手骨了折,你觉得现在他还敢动手吗?”
“哟,说说,是怎么个事?”有好奇者闻言探头挤了个脑袋进来,也准备揣起手吃瓜。
后者也不藏着掖着,倚着栏杆又开口说道。“当年,也就是我在七中读书的最后一年,那时的赵无英还没这么大本事,但人却依旧和现在一样不怕死,喜欢到处惹事,可偏偏他爱偷奸耍滑,每次捅了篓子总又不承认,挂名也挂别人的名与姓…”
“可夜路走多了是难免会碰见鬼的,这不,有一次正好被人家冤主给抓了个现行,狠狠一顿毒打啊。”
原来是这样…
众人一听,立马就反应过来谁是冤主,心中抱拳感叹二人为民除害的同时也默默对赵无英呸了一口唾沫,这人真忒没素质了些,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道理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