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子,我好像看见时世杰了…”
她缓缓阖上眼,等到终于不再有迎风流泪的感觉时睁眼。
外头的天依旧蓝的蓝一片,白的白一块,江浸月没笑没勾唇,像是恍惚,又像是确认一样的问了一句。“你不是刚刚还和我说他在家里睡觉吗?”
旁边的叶飞雁闻言这话不知怎么答,也不知该不该答,因为女子的声音太过轻柔,所以才更加不好去分辨内里的情绪,她抿着嘴唇,半天不吭声,但人越是不说话,就越是显得那问题直中红心。
等到江浸月再一次开口发问时,她才终于一摊手,实在是隐瞒不下去了。“是,我也看见了,时世杰那个狗东西!”
这怎么瞒?这叫她自己一个人怎么瞒天过海?难道要让那家伙当下立马去泰国变个性?又亦或者是叫他现在去整个容?
“小月月,你听我说…”叶飞雁抓过人的袖子,一把把那种嫩白白的小脸挪到自己面前,视线正对上视线努力替人辩解道。““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是在进行正常的学术交流,其实没什么别的意思的…”
话毕,就连说这话的人自己也难以说服自己,强装镇定的又舔了下嘴唇摇头。
这TM都是什么烂借口!
叶飞雁气笑了,眸子复而又恨不得盯穿那个推着车的男人,虽说自己平日里总是和时世杰掐来掐去,但那狗东西的人品这还是有目共睹的好,可现在…他必须给个合理的解释!
如此想着,她又准备再说两句好话给江浸月以免二人造成更大的误会,可女子仿佛是看懂了她的意思,拍了拍叶飞雁的手后提唇露齿一笑,那眸子清清冷冷的模样更像是和人隔了一堵厚厚的冰墙。
“我有眼睛,也有脑子。”
一句话,就这么把叶飞雁的喉咙给堵哑了…
这个她当然知道!她只是怕,怕江浸月的眼睛被飞沙一吹,给蒙蔽了,怕她的脑袋被愤怒一冲,给想差了。
“你没…”
“我没事。”似乎是明白人想问什么,江浸月开口一抹唇,又硬生生将话头给堵住了。
对,她什么事情也没有!
紧接着,女子又拍了拍刚才沾到屁股上的杂草,心头平静得诡异,她觉得自己好得很,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甚至是现在让她围着操场跑十圈八百米都不成问题,连呼吸都不带喘一下急的。
就这样,她静静地看着那二人,远处人影重叠交叉,有时能看见时世杰的头,有时又只能看见他的脚,但不管再怎么模糊朦胧,江浸月始终是对两人的一举一动清清楚楚。
哪怕是他们什么时候在说话,什么时候在笑,又是什么时候舒然把那条该死且扎眼的手链给他的,她全都看见了,瞧得一清二楚。
所以她…也是想栓住谁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