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金香玉这一哭,反倒让两人有些无措。
“我们想再问问府上的下人在关朱桓死亡前几日的行踪和状态,还请夫人将府上所有的下人都叫过来。”沈阔道。
“大人,妾身只能差使我们院子里的下人。”金香玉道。
“其它院子里的人我们皆已问过了。”沈阔补充道,“还要再请夫人为我们寻一间空房,原本打算将人全部叫去提刑司询问的,但又怕阵仗太大给夫人和公子招惹来闲话。”
“大人一心为我们着想,妾身真是万分感激。”金香玉再次福礼后对二人道,“两位大人请随妾身来。”
因着所有证言证词都是要入卷宗的,而楚恬的字确实欠些火候,于是记录这项重任便理所应当地落在了沈阔肩上。
笔墨纸砚皆备齐后,分工明确的二人便开始了问询,沈阔更是首次将审问大权交给旁人,不过楚恬没有让他失望。
楚恬心思细腻,询问手段更是循序渐进,加之他那张看似无甚危险性的脸和温柔的语调,总是让人失了戒备之心,最终起到的效果反而比沈阔预想中的还要好。
“奴婢也要去?”
两人问完了朱宅管事后,楚恬“忽然”发现金香玉提供的名单上少了她的婢女小梅和朱文聪的随从阿川,于是让朱家管事去唤二人过来。
得知消息的小梅紧张地看着金香玉,但金香玉也没办法,只是嘱咐她道:“知道什么便说什么,别乱说就行。”
“是。”小梅战战兢兢地进了厢房。
“那天,奴婢陪夫人去慈安寺祈福,到玉隐峰脚下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公子,夫人见公子难得有此孝心,便忍了平日的不快,与他一起去慈安寺为老爷祈了福,之后也是一起回来的。”
阿川的供词也大差不差,且他的神情更是比任何人都要从容,“公子他只是嘴硬罢了,心里其实还是很关心老爷的,知道老爷身体不好,特地选在重阳节那天去慈安寺祈福,又刚好在玉隐峰下遇到了夫人,两人便一起上了山,又一起回来的。”
两人回答得有条不紊,就连一些细枝末节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是复诵了很多遍,随便楚恬如何拐着弯儿地问,两人都能对答如流。
但也是两人过于完美的表现,反倒引起了楚恬的怀疑。
“他们事先串好供词了。”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楚恬对沈阔道,“这些假供词于我们来说基本无用。”
沈阔也看出来了,他道:“至少证明我们怀疑的方向是对的。”
“行了,先回去吧,等明日柳青回来再说。”沈阔又道。
“好。”楚恬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从厢房出来,想找金香玉道别,可庭中树下并无她的身影,只有婢女小梅焦灼的在原地打转。
两人觉察到了不对,可任由二人如何追问,小梅依然羞于启齿,只是指着金香玉的卧房,吞吐回道:“三爷刚过来了,夫人她......”
朱延虽不是外人,但从小梅的神情可以看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两人二话不说便朝着金香玉卧房奔去。
两人刚跑进院子,便听到房中传来了金香玉的怒骂和呼救声。
“小叔,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嫂子啊,你个畜生,放开我——”
“来人,来人呐,救命啊!”
“放开我,你就不怕你二哥半夜来找你吗?”
接着,“啪”地的一声,巴掌落在了金香玉脸上。
朱延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个贱I人,还好意思提我二哥?你别以为他不知道你和那兔崽子之间的龌龊事,要我说,二哥就是被你们两个奸I夫I淫I妇害死的吧!”
“你放屁!”金香主毫不客气地骂了回去。
“你个青楼长大的骚I货,陪了那么多人,多老子一个怎么了?”朱延歇了一口气后,继续骑在金香玉身上欲行不轨之事。
好在及时赶到的沈阔一脚踢开了房门,“朱延,放开她!”
朱延没想到沈阔竟然出现在了这里,愣怔之时,金香玉用膝盖在他的要害处重重顶了一下,朱延应声倒地。
而金香玉则扑在地上,呜咽地朝沈阔伸出了手,“沈大人,救我!”
金香玉的外裳被朱延剥了个干净,松垮地堆在腰间,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赤色鸳鸯肚兜。就在她朝沈阔扑去时,颈上的系带还断了。
沈阔只觉什么东西在眼前晃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的他立刻侧过了身去。
楚恬见状,赶忙从衣架上拿了外裳罩在金香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