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在和男人打牌的另外两个人看了一眼扔在桌上的牌,其中一个人扔下牌用手撑着脑袋着漫不经心地说:“唐恩,别输不起,就这么点小事也要去看,你没看过新人?”
另一个人也跟着扔下了牌,嗤笑一声接话道:“虽然人长得好看,但我原来才知道你好这一口,人一来牌也不打了。”
听着这群人意有所指的嘲讽,那个叫唐恩的男人面部表情更扭曲了,这种愤怒在看到祝余那张脸更是怒不可遏。
于是男人几乎是恼羞成怒一般猛地伸出手,直接拽着祝余的头发将他强行拖了过来,恶狠狠地说:“没有人想知道你叫什么,小白脸!”
说完唐恩手松了一下,似乎是不打算再说了,结果刚低头又看到祝余充血的白皙皮肤后又是脸色一变。
他是想勾引谁?
唐恩又想起了那两人的嘲讽,脸色一沉,又猛地扯着祝余的头发按着他的后脑勺朝着他们打牌的桌子上狠狠地撞去!
“不是吧唐恩?说这么几句你就输不起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搞到的牌!”
X的一群贱人!
祝余又不傻,他想反抗但两个人无论是体格还是力气差距都太大了,甚至因为察觉到了他的反抗,唐恩下手更狠了。
直到祝余的额头被撞出了伤口,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这才停住了手。
X的!什么品种的傻逼!
祝余的视线被鲜血浸染的通红,头昏眼花中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不甘,强烈的不甘纠缠恨意在心脏叫嚣,瞬间充斥了之前的空虚不安。
什么记忆,什么过去,什么监狱,都去他X的狗屎!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拿唐恩和这群贱人傻X的骨灰拌饭!!!!
唐恩看到祝余满脸是血的模样才满意地笑出了声,他就是喜欢看见这种除了脸一无是处的小白脸在自己面前被折磨的痛苦不堪的样子。
脚步声响起,祝余能感觉到那些人都绕开他走远了,他几乎能想象到自己这幅狼狈不堪趴在地上的模样和丧家之犬没有任何区别。
他垂下头,指节用力到几乎发白,总有一天……他们都得死!
【以现在的情况,你与其做梦让这些人去死拿他们的骨灰拌饭,我的建议是不如先把自己收拾干净点。】
这说话的tm的是谁?
谁问你了?
祝余都要被气笑了,然后脑子里那个声音又继续自说自话了起来。
【失忆已经让你蠢成这个样子了吗?连人话都听不进去的话我觉得我们也没有沟通和继续合作的必要了。】
合作?
祝余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东西话语中透露的信息,他刚想问什么就被那个声音打断。
【听着祝余,你来自贫民区,从小患有不可逆转的基因缺陷症,明面上的身份是一名无业游民,因为盗窃了诺拉港的物资,组织策划了3警备厅袭击造成一人轻伤而被判40年有期徒刑,无任何亲缘关系。】
祝余皱眉,这些在来之前他已经在档案上看到了,能说点新鲜的吗?
【但这些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我们达成了交易,进这个监狱只是计划交易的一部分。不过,鉴于你因为精神波受损而失忆,我也可以再次告诉你,你要进的这个地方一旦踏入了就无法轻易出去。】
为什么?
【还记得你的刑期是多久吗?】
七十年。
【这是个陷阱,在你踏入监狱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在这个监狱的陷阱里了,如果不把自己所有东西都吐出来,就算刑满也无法释放。】
这话把祝余吓得够呛,本来艰难爬起来又脚下一空,失去了支撑,又摔了一跤。
他想知道为什么。
【很简单,按照这所监狱的规定,你所呼吸的每一笔空气都会被算账,不过就算你能不吃不喝不用呼吸也没用。】
这不是有去无回吗?那失忆前的“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进来?
【我能躲开监狱ai联系到你的时间有限,我就只挑重要的说了:接下来这个监狱将迎来一次巨大的变革,这是你和我的机会。】
等等!
实在有太多疑问了,可接下来不管祝余怎么在心里呼喊,那道电流音再也没有回应过他,就像从来不曾出现一样。
怎么到处都是谜语人,这什么塑料合作关系?
所以失忆前他是自愿进监狱的吗?
一边思考着祝余狼狈地想借助什么再爬起身来,这个时候有人走过来扶起了他。
“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