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沈文礼便觉得肯定不对。
“沈老师,您开门吧,您房间的灯都是亮着的呢!要不然,我们就硬闯了啊!”
沈文礼才反应过来,现在关灯也来不及了,心里慌张起来,说道:“有什么事,你们明早再说吧!”
“沈老师还是在家的啊,刚才喊你那么大声你都不回应,还差点以为你出事了呢!你先把门打开吧。”
“明早再说吧,太晚了,不方便。”
门外似乎传来一阵唏嘘,伴随着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
“沈老师,咋还害羞上了呢!”
沈文礼突然一股无名火涌上来,多半也是只是门外的人,估计就是昨晚蒙面的流氓。
一时之间,沈文礼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着急想对策的时候,门外传来另一个人怒斥的声音:“你们在这干嘛?!”
门口几人都喊了一句:“王少。”
沈文礼一听,心想,这不是楼长他儿子嘛?难道真是找自己谈返回地表的事情?
门外的王少说了句什么,沈文礼没有听清楚,只感觉那几人就离开了。
顿时,门口安静下来,沈文礼悬着的心也放松下来。
“沈老师,他们已经走了,那明天再来找你吧。”
说完,王少就走了。
沈文礼之前见过他,没太注意,与其他地下层居民比起来,算是个长得比较健康的人,但第一感觉总觉得此人很奇怪。
再次躺在床上,沈文礼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现在一心只有离开这里的想法,越想越觉得受不了。
沈文礼悄悄离开房间,凭着记忆,准备悄悄去寻找通往地表的通道。
晚上的地下层没有灯光,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前路。
沈文礼摸黑前进,一路上磕磕绊绊,尽管十分小心,但还是发出了一些动静。
直吓得沈文礼不敢动弹,静静等待了一会,沈文礼才起身,继续寻找。
殊不知,在她身后,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就像黑暗中的捕猎者。
沈文礼越走越觉得陌生,地下层其实很大,每一层格局差不多,楼层里面又存在一些移动机关。
沈文礼转了好几圈,一点头绪都没有。
该怎么办?沈文礼不免显得有点着急,完全没意识到身后的危险。
几乎是一瞬间,沈文礼就被身后的人撂倒了。
沈文礼愤起反抗,转头那一刹那,一股剧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她又看到了那天晚上的布袋蒙面。
沈文礼本以为只有一人,三两下将人打倒后,转头却看见了更多蒙面人。
简直就如当头一棒,沈文礼感觉自己坠入了可怕的深渊。
对面人太多,沈文礼肯定打不过,直接转头就跑。
却没成想直接有人堵在了去路,沈文礼被抓个正着。
完蛋了,这是沈文礼清醒意识下的最后想法。
沈文礼做了一个梦,梦中她来到了一片森林草坪中,风景优美,空气清新。
下一秒,却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无数头套布袋子的蒙面人,正从电闪雷鸣中朝沈文礼扑过来。
几乎一瞬间,沈文礼被惊醒,醒来才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但这里肯定还是地下层。
沈文礼赶紧一看自己的衣服,长舒了一口气。
走到门口,房门紧闭,沈文礼被困在了这间小小房子里。
“开门,有人吗?”沈文礼朝门外大喊。
门外很快响起了回应:“沈老师,您醒了,我立马报告楼长他们。”
沈文礼果然没猜错,除了王年齐,应该还没人敢困住他。
本以为会见到楼长,却是见到了楼长儿子王少。
“怎么是你?”沈文礼有些意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少笑了笑:“怎么,沈老师,不认识我了?”
“昨晚上是你?”沈文礼问道。
“对啊,是我救了你,放心吧,那几个人我已经关起来了。”王少边说,边在屋子里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沈文礼感觉不舒服,但还是硬生生说了句:“谢谢你,不过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王少伸出手,摆了摆:“沈老师,话不是这么说的,不是关在这里,我这是为了保护你啊!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又健康,好多适龄男性可都觊觎你呢!”
沈文礼看着王少那张脸,突然就顿悟第一次见他时,自己身上那种不适是为什么了。
充满男性凝视的意味,让沈文礼只觉得恶心。
她直接开门见山:“我看觊觎的人,是你吧!”
“沈老师不愧是是检察署的人,果然聪明!但沈老师不用担心,我至少还是很温柔很尊重你的,我不像他们那样,粗鲁。”
沈文礼真是觉得一刻都呆不下去了,愤怒到了极点,却没有可以肆意发泄的出口。
毕竟势单力薄,她只得强压愤怒,咬牙切齿说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不不,我的好,你以后可就慢慢知道了,我给你时间,到时候等你你缺衣少食的时候,你会主动来找我的。毕竟,我不喜欢强迫别人。”
说完这话,王少就走了,沈文礼一肚子的口气没处发,将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确实如王少所说,沈文礼被困在房间里,没有灯光,食物也只有一顿,整个人没两天就萎靡了下去。
饥饿、痛苦、恶心让沈文礼开始进入了应激反应,听见有人开门便离得远远的,偶尔有房门打开透进来的光亮,也让沈文礼觉得刺眼。
黑暗,只有没日没夜的黑暗和痛苦,沈文礼在房间里度日如年,虽然只有短短几日,但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渐渐地,食物和水越来越少,房间里吃喝拉撒都在一块,沈文礼已经闻不到自己身上到底有多臭多恶心了。
她唯一的想法只剩下,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痛苦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