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骄抬腿便想要踹这个登徒子,才发觉双脚没有半分知觉,心中一寒,床帘被男人的动作扯开了一角,烛火刚好落在男人的左脸。
男人动作不停,一边亲着一边说:“骄骄,我好想你,你去哪儿了,我好久好久都没见到你了……”
“滚!滚开!”宋骄挣脱不得,抽出手狠狠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顾淮川脸一侧,停下了动作,未发一言地看着他。
冲动了……顾淮川废了他双脚,谁知道这个疯子会不会将他手也废了。
宋骄心中翻江倒海,谁知下一秒顾淮川竟主动将脸贴在他掌心,“骄骄,生气了?可若是不废了你的腿,你会跑……”
“如果是这样……”顾淮川扬起脸,“你多打我几巴掌也行,只要骄骄消气。”
而且他觉得被骄骄打一点都疼,骄骄身上都是香的,打他耳光飘过来的也全是骄骄的香气,他哪还会顾得上疼不疼。
宋骄垂眸看着面前冲他笑的一脸贱/骨头样的顾淮川,上一秒废他双腿的顾淮川可不是这样,恨不得将他粉身碎骨。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转移了话题:“这是哪里?”
“我和骄骄的婚房!”顾淮川眼睛一亮,将床帏揭开,屋子的陈设才露出全貌。
入目的物件全是熟悉的一切,宋骄心中又惊又恨,惊的是他竟然回到了天衍宗,恨的是眼前的人哪有脸说出这般话,他的婚礼、他倾尽所有的情意,全在那一日化作了现在每日割着他心的利刃。
顾淮川见宋骄不说话,于是拿起宋骄的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你……!”
“是我搞砸了我和骄骄的婚礼,该罚。”顾淮川眉尾低低垂着,原先清俊不可一世的人,如今在宋骄面前装的摇尾乞怜的模样。
“我想弥补骄骄,你看……”顾淮川指了指周遭,“是不是跟你从前跟我说的一样。”
可宋骄只觉得可笑,终于忍不住开口讽刺道:“顾淮川,你是不是有病?”
他是真真切切地觉得顾淮川脑子有病。
咚咚——
门被轻轻敲了两声,一道女声响起:“道尊,白公子说头疼得厉害。”
顾淮川松开了手,下了床,指腹不舍地摩痧着宋骄的脸侧:“骄骄,等我一会儿。”
说完,脚步匆促地离开了。
宋骄躺在床上嗤笑出声,这算什么?后宫争宠的戏码?
顾淮川多大脸,想坐享其人之福?
他被废了双腿,难道只能一辈子躺在这张床上,然后等待着顾淮川的临幸?
可笑……简直可笑至极。
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宋骄觉得屈辱难堪,受了那么多的折辱和欺骗终于再也藏不住,闷声痛苦起来。
他从前受到委屈时,会埋在父亲的怀里,大师兄也会在一旁轻声温柔地哄着他,可如今,他们不在了……
他再也没有人可以依靠,还要屈居仇人身下。
过了许久,等宋骄终于止住了眼泪,一道女声才淡淡响起:“宋侍君,我让人帮您沐浴。”
这人就是刚才在门口的女人。
眼角的红痕还印在桃花面上,宋骄猛地坐起身,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人:“你叫我什么?!”
“宋侍君。”侍女再次开口回答道:“您是道尊大人亲口承认的侍君,白公子还说要择个吉日完婚。”
“滚。”宋骄冷冷出声。
侍女依旧站在原地,向后挥了挥手,一群人将他从床上架起来,走到一处温泉池旁,扒开他的衣物,将他整个人沉下水中。
从头到尾,宋骄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宋骄在水中扑通了几下,才被人扯着头发拉上来,侍女依旧神色平静地站在身侧:“宋侍君,认清自己的身份。”
“让您沐浴是道尊的吩咐,不要让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难办,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