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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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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对那孩子未免太上心了吧?”

杨缮同顾栖碰杯。

顾栖色眯眯:

“我抢了他的亲,他就是我的人,上心不是很应该?”

杨缮只想给他叉出去:

“我问你,你究竟准备拿那孩子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直跟着。”

“他有用。”

“……?”

“再过几天吧。”

顾栖眼里映着天边月,几片云荡过,抹煞月华一半多。

“过几天,用完了,就物色个收留他的好人家。”

酒过三巡,杨缮颧骨泛红,顾栖则已醉眼朦胧。

玉儿意思劝两句,便款款离席:“三哥,九爷,我先回屋去了。”

“嫂子这么着急走?你一直对三哥和那仨小子……嗝……照顾有加。我冒昧叨扰,你又帮了我和小马许多。还请给个面子……嗝……让我致谢。”

顾栖酒嗝连连,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直追玉儿到屋门,捧酒相敬。

“来,这碗酒,我干了!”

玉儿推辞不得,托住顾栖的手。

顾栖却打个摆子,直往玉儿身上栽。

玉儿来不及闪避,被他泼洒一身酒,身子跌倒在门槛。

顾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直接给门框跪一个,酒气挂在睫羽上,似是松柏镶冰棱。

要么是喝醉了、要么是磕傻了,总而言之,人老先生颓废卧倒在屋前,竟然搂起门柱子,不停嚷嚷要抱抱。

杨缮匆忙赶过来,一脚蹬开顾栖,扶妻子进屋。

“这个老九,忒没分寸,”他尴尬斥道,从柜里取了干净衣裙递给玉儿,“快换下湿衣服吧。”

玉儿飞速背转身,拢了拢衣襟:

“三哥,咱们不是说好了。我为父母三年守丧期未满,你我要以礼相待。”

“欸,是,”杨缮别过头,“那……我先出去。”

屋外,管韬丁准瞿良三人已合力架起了顾栖。

无奈顾栖耍酒疯,杨缮走出门,只见顾栖不顾三人阻拦,已然踏着月色上山岗。

咣。

顾栖撞树上了。

然后……

贴着树干打起鼾。

“嘿,这人今天真离谱啊。”

“明明也没喝几杯,咋能醉成这德性?”

“可不,都管母猪叫娘了。”

管韬丁准瞿良三人趁机掀了顾栖斗篷,取他腰上两柄短刃把玩。

这两把家伙名为“狼牙”,像刀,又与汉地形制不同,乃是顾老侯爷年轻时缴获自犯境的匈奴人,域外精钢淬炼,削铁如泥。

原作中,炮灰原身对老父亲向来不屑一顾,穿书而来的顾栖,则冲老父亲撒娇打滚,将之据为了己有。

仨小子正嬉骂间,杨缮已来到近前。

他清清嗓子以示威严,三人立马老实不少。

大树下,顾栖也懒洋洋冲三人伸手:“拿来。”

他滴溜当啷抬了脑袋看杨缮:“嫂砸……没事吧?”

“醒了?”

三人忙将狼牙归还顾栖。

杨缮毫不留情轰走仨小年轻,回头瞪顾栖:

“别装了,你小子我还不清楚。”

他一把拎直顾栖身子,眼神足以凌迟顾栖千八百回,厉声地诘问:

“你刚刚到底想干什么?假借酒意,故意试探小玉?不是已与你说过,她是良家女子,家里世代为医,为避战祸而隐入乡野。双亲去世后,她便孤苦无依。”

顾栖晃晃悠悠越过杨缮,软脚虾似沿小径溜哒:

“谆修,我以前从没问过你,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又或者,不男不女的人?”

杨缮以为自己听见的不是人话。

“你再、说、一、遍。”

他七窍生烟追向顾栖,从头发梢到趾甲盖都抖个不停。

顾栖身子一偏,滑不溜丢躲开对面挥来的铁拳,脚下不停。

一缕忽如其来的山岚,吹皱他眉间一池春水。

“欸,要不你跟我讲讲,你和嫂子的床笫之欢?”

他笑得放荡,声音却有气无力,清影步入背光处,瘦削两三圈。

“顾雁息,你给我站住!”

杨缮是可忍孰不可忍,大手猛地抓向顾栖肩胛,搅起巨浪般杀意。

这回顾栖没那么幸运,直接被杨缮掀翻在地,摔个狗啃泥。

长而薄的骨架子,萎靡地瘫着,似乎融成一汪水,渗进泥土里。

“起来!还装?”

杨缮怒火攻心,胸膛剧烈起伏。

顾栖安静如鸡。

老半天,他才耸动躯壳,好像具浑身漏风的腐尸,被迷离月华施了法,朝着坟头外面爬。

杨缮只想把这孙子吊起来打。

顾栖身体轻飘飘地似层纱,拉他起身,杨缮用不了一根手指头。

但他突然感觉到,顾栖倾颓的病骨,就快刺穿了皮囊。

“雁息,为什么……为什么你元气不聚、内息空乏,就似——”

“就似武功尽失、内力全无?”

顾栖轻笑,脸色比孤魂野鬼还凄白。

“不止是这样,我知你身体一向不太好,但多年习武总有增益。可你现在——难道是当时留下的伤?你不是跟我说,你已经都好了?”

“我说过这话?”

顾栖无辜地眨眼。

原身打小体格弱,好在家里悉心养育着,总不至于出大事。

顾栖如今身子骨腐朽,两年前那场失败的任务,理应负重责。

任务要求必须死,顾栖却没能如愿。

深重内伤不可逆,他原就荏弱的身体,遭受毁灭性巨创,已到千疮百孔的田地。

往进了看,走一走就累,跑两跑就跪;

往远了瞧,油尽灯枯,指日可待。

更要命的是,大场面里慷慨捐躯,任务才算作有效。

如果在这之前因病致死,顾栖就彻底凉凉了。

杨缮深重地喘息:

“我早前居然没多想,你为陛下挡下致命一击,身子怎可能会好。”

“呐,以后打架斗殴就靠你们咯。”

九天流银的月光,一股脑钻进顾栖单边酒窝里。

“放心,我轻功受影响不多,保命够够的。”他又抬起闲庭信步的脚丫子。

……跟着他就又摔了。

狼狈得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哎。”

杨缮不敢再怠慢,小心扶顾栖坐起身。

一个寸劲,顾栖衣襟被杨缮扯开花。

“悠着点啊喂。”他不耐烦地扥领子。

看到顾栖袒露一洼的前胸,杨缮一瞬间冻住:

“雁息,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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