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
“合着我是您的钱袋咯?大师兄他们也有银子。”
“明知故问。”
“莫名其妙。”
“……”
“……”
两人相视一笑,顺着主干路线转了会,钻入一家成衣铺中。
掌柜的观两人衣着打扮绝非俗人,殷勤的过来招呼,“两位客官,您这边请。”
随之将两人引至内室,里面的衣物比之外面更加华美精致,眯起笑眼兴冲冲的介绍着:“最近啊刚好从南边新来了一批货,您看看合不合心意,这件水烟凌波裙与您最是相配了。”
闻到两人身上沾有酒气还有一股独特异香,掌柜的凑近两人悄声道:“这枕香阁啊两位还是少去为妙。”
听闻池月眼神一亮,忙道:“哦?此话怎讲?”
掌柜的扭扭捏捏不肯答话,“这……”
池月大概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指着那条天青色的水烟凌波裙道:“先将这件包起来,再帮这位郎君瞧瞧哪件与他相配。”
掌柜的乐开了花,应道:“诶,客官稍等。”
池月扭头去看云千泽,“明明是少年人,却总着深色衣衫,显得人深沉了些,千泽君,不如换个浅色试试?”
未等云千泽答话,池月便指着店中一件系有绯色宫绦的白色圆领袍道:“我看这件就不错,掌柜的,带这位郎君去试试。”
“娘子好眼光,这可是上好的锦缎织造的。”
云千泽一向都是以深色示人,此刻虽看起来有点不情愿,但还是依了她。
再出来时,云千泽已换好衣衫,白色在他身上更是衬得整个人宛若谪仙,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池月对自己的眼光很是满意,向云千泽问道:“如何?”
“既已换上,这件便可。”
掌柜的瞧着这笔生意是做成了,满脸堆笑的等着云千泽付银子。
却不想是瞧错了人,池月颠了颠手中的碧莲钱袋向掌柜的问道:“现在可以说说那枕香阁了吧?”
掌柜的缩回手去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后才道:“客官有所不知,这枕香阁出现在谦城也就是近两年的事,每逢阁门大开之时,故意引众人围观,被那舞姬挑中的人,刚开始都是意气风发,后面便会死于非命啊!然而还是有一大帮人趋之若鹜,也不知是中了什么迷魂术。”
说及此处,掌柜的用手挡住口型,悄声道:“有人说是那舞姬会吸取阳气勾人魂魄……”
越说越邪乎,池月却听的极其认真,满意的解开手中荷包,掏出几两碎银,掌柜自然的伸手接住。
云千泽负手立在一旁,听着池月和掌柜的两人闲语。
打听完枕香阁的事,池月道了谢:“有劳掌柜。”
将两人送至门外,掌柜的招呼道:“客官慢走,下次再来啊。”
待到他喜滋滋的回到店里,一个身着香槟色华服的人从后门走了进来,“干的不错,你与枕香阁的交易我可以不管,你离枕香阁最近,给我盯紧他们,此次若能覆灭枕香阁,算你大功一件。”
“是,大人。”
出了店门,云千泽没头没尾甩出一句,“我已三百岁了。”
“咳,嗯……可在世人眼中,你也不过是个少年郎罢了。”
二人返回阁中,云锦瞧见云千泽着了一身白色长袍,惊道:“千泽君终于着浅色了。”
松明见云锦目不转睛的盯着云千泽,顺着视线去望,两人迎面走来,自成一道风景,男子白衣胜雪似谪仙,女子蓝衣清丽若精灵。
“两人真是般配啊。”云锦撑着脑袋。
路过孙伍和老穆时,池月眼神轻飘飘落在两人身上,脚下步伐未停看了一眼便回到自己位子上了。
阮娘已经离开,松明指着云千泽杯中酒道:“千泽君快尝尝,阮娘说的没错,这一枕香果然是好酒。”
云千泽邀松明和衡安同举杯,“请。”
夜色渐深,阁中之人慢慢散去,只余三三两两,乐声未停舞姬还在不停舞动着,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池月招呼着身后侍女,“劳烦给我们备几间上房。”
侍女道:“我们不留客。”
一身粉白衣裳的阮娘适时出现,朝侍女吩咐道:“既然客要留,岂有赶客走之理?去准备吧。”
侍女退下后,阮娘谦然道:“诸位勿怪,枕香阁历来规矩,只有被舞姬相邀之人才可留宿阁中,你们既是一起的,今晚便一同住下吧。”
“原是如此,看来我们是沾了千泽君的光了,多谢姑娘。”松明已有几分微醺,朝阮娘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