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七:“……”
讲不清,裴照七只能来硬的,他双臂一览,轻轻松松将女人挪了个地儿。
裴照七上了床越发不要脸,下巴紧贴着她肩颈,抱着她的软酥的腰说:“外面冷,没你身上暖。”
陈窈:“……”
恬不知耻。
陈窈一想到他那副和她死倔的样子就烦,她腿一弯,从前头踹了他膝盖骨一脚,“滚。”
这一脚她还是使了力气的,可裴照七硬是忍着痛,搂她更紧了像是要揉进怀里,“窈娘,你终于理我了。”
陈窈:“……”
听不懂人话。
陈窈快被他勒得喘不上气了,嫌弃道:“松开。”
裴照七不愿, “我不松开,松开你就跑了。”
陈窈斜他一眼,幽幽道:“我跑去睡外面吗?”
裴照七:“……”
大晚上夜深人静,她总不至于委屈自己,放着床不睡到外面吹冷风。
横在她腰间的手渐渐松了力道,但温热的呼吸洒在她后颈,还伴随着密密麻麻的啄吻。
“……”
陈窈抿唇,似忍无可忍地转过身子,同他相对。
没等她开口发作,裴照七先一步,“窈娘,你要不想理我,那就亲亲我或像从前那般摸摸我也行。”
说着,裴照七一把抓住她的手,带着她往薄被下探索。
陈窈手一瞬被热气包裹,知道他想干什么后,挣开他的手,强忍着忽略他耍流氓的话语,娇横说:“……你再不老实睡觉,这辈子都别想让我再搭理你!”
裴照七顿时双唇紧闭,小心翼翼地给她和自己盖好被子,然后双肘抱臂,假装闭目睡觉。
陈窈见他老实了,憋着一口气转过身睡觉,睡意朦胧间一只手臂悄然搭在胸前。
两人和衣而眠,直到天亮裴照七还维持着抱她的姿势。
暖阳从窗外洒进,陈窈瞥了他一眼,他倒是不嫌胳膊酸。
陈窈胳膊肘向他胸口一击,怏怏不快地叫他,“起来。”
裴照七本睡得正香被陈窈这一打,他登时惊醒,眨了下惺忪的眼喉故作受伤般揉着胸口,“窈娘,好痛。”
“你起不起来。”陈窈不想理他,手肘不耐烦地拱了拱他胸膛。
“你今天就要去城中吗?”裴照七依旧没起身,反问她。
陈窈噘嘴,和他呛声,“你又不去!”
言下之意便是你又不去,管着找她吗?
裴照七:“我去!”
陈窈一顿,诧异地盯他,“嗯?”
一个晚上就让这死心眼的傻子改了主意?
“你要和我一起搬到城中,陪我在金禧堂当学徒?”陈窈怕自己误解裴照七的意思,又准确地问一遍。
裴照七照旧点头。
“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陈窈不解地扫视他,还揪起他一只耳朵提起,反复地看这是她的傻相公吗?
“痛啊~”裴照七吃痛,但见她态度放缓,笑嘻嘻地抱上去说:“你昨晚跑出去后,吴春蔓来咱们门口说你去了城中就会变心,然后会抛下我,不如让我先与你分开在村中当伐木工,比跟着你强多了。”
陈窈就知道吴春蔓在隔壁听到他们吵架,她来得倒是真勤,一等她走就挑拨他俩之间的关系,连裴照七的后路都给想好了。
她笑了笑,秀眉轻佻,轻描淡写说道:“嗯……这和城里听到没什么分别啊。”
裴照七瞪眼咬牙说:“但她坏!她想让咱们分开,我不能让她如愿。”
听着裴照七凶狠狠的语气,陈窈忽觉有些好笑,来了兴趣问他:“她怎么坏了?”
裴照七:“她们家都是坏蛋,大大大坏蛋,你每次见了她们回来后都不开心,嘴角都往下拉像座桥。”
陈窈惊讶,裴照七竟连她嘴角微妙的变化察觉到,不过话又说回来,吴春蔓的挑唆似乎也不能支撑他改变主意,陈窈问他,“你就因为她的话才想和我一起去城中吗?”
裴照七摇头:“也不完全是。”
陈窈:“?”
裴照七拉过她的手放在胸口,俊眸含情,爱意似潺潺春水流出,“我不想和你分开。”
陈窈手心下是他灼热的心脏,砰砰地跳动,很快。
对视的瞬间,她也感到自己的心跳,和他一样的快,同频共振。
陈窈被他哄得心情好了些,“她还说什么了?”
裴照七搂着她,回忆说:“她还说,只有男人没本事才会拖累女人。”
陈窈好奇,“你有什么本事?我听听。”
裴照七面不改色,把他仅存的那点优势拿出来说:“我记得窈娘你可是夸过我力气大的,还让你很舒……”
陈窈就知道他没个正形,赶忙捂住他的嘴,羞恼说:“行了,后半句不用说。”
裴照七乖乖地说:“好。”
“先用饭吧,吃饱了再收拾东西搬家。”陈窈饿了起码有一天,现在睡醒了没什么力气,使唤让裴照七烧饭去。
待她简单把昨天剩下的饭吃完,两人开始收拾行李。
陈窈在屋头整理衣服,裴照七去地里摘了些瓜果带在路上充饥。
他们要拿的不是很多,只有些衣物和布鞋,还有陈窈最宝贝的钱匣子,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动用一分,两个包袱装得满满当当。
陈窈整理完毕,正要直起腰忽地肚子一阵绞痛,她赶紧躺床上蜷缩起身子,不断往外冒的冷汗从额角流出。
裴照七一回来就看到陈窈无力地躺倒在床,吓得他怀中的瓜都顾不得掉落,冲到床边摸上她惨白的小脸,着急忙慌地问:“窈娘!窈娘!你怎么了?”
陈窈全身无力,肚子一阵阵地疼,定是刚才吃的饭有问题,她颤抖着手指了指桌上那盘隔夜的鸡肉。
裴照七顺着她指尖的方向看去,一瞬恍然大悟,“这个鸡有毒!”
陈窈:“……”